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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熱,又衝些冷水,經過反覆多次調配冷熱相當,才請朱興進來,又親手解脫了他的外衣,當她給他做這一切時,忽然遇到那雙火辣辣的眼睛,自己臉倒紅了,忙低了頭,避開他那喝望的眼睛,在慌亂中把他的髒衣褲一裹絡都抱了出來漿洗。
朱興洗完了澡,穿了內衣,披上外套出來,把更換下來內衣褲扔進正在漿洗盆裡,聚妹見他衣襟鬆散,忙站了起來,灑了水,動手給他扣上布紐。兩人捱得如此近,彼此都感受到對方令人心醉的體味,而這一切都來得那麼自然。自從洪郎贈了金缽,飄然而去,從此也斷了對他的念頭,那刻骨銘心的痴情也自然移到了朱興身上,自從朱興拜年受到自己母親兄嫂冷落後,景芳就同情他,把他當作傾訴的物件,兩人在無人打擾的牛欄裡促膝交心,對方以他的機智和學識深深地打動了那顆被人遺棄的芳心,視為知已。朱興見了這位與景花花容月貌毫不遜色姨娘之後,就得了那場相思病——‘野貓迷’。如今人生的三岔路口上終於陰差陽錯地相處在一個屋簷下,難道這不是上蒼安排麼?朱興,情竇大開,迎開雙臂,把她摟進懷裡親嘴,兩廂正在濃情密意,景芳聽到樓上有動靜,忙把他推開,驚慌失措地跑了,借曬衣鎮住自己。朱興只得怏怏而回。見妻子正坐在床沿給朱慧餵奶。
“今天這個澡洗得還象意吧!”景花望了一眼正在天井裡晾衣的景芳,笑著說。
“還湊合!”朱興留情在彼,千思萬緒,那裡會去理會妻子話中有話。
“真沒良心,人家傾注了一片真心,你還當是‘湊合’!”原來他們在天井橫頭的親暱已被景花冷眼張見。
朱興感到他的一舉一動都逃脫不出如來佛的掌心。連他對姨娘家的私情也被透視,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於是趕快上樓睡覺,免得姨娘回房,妻子公然戲謔打趣,牽損他人,造成尷尬。就跨出門檻,想上樓一睡了事。
“回來!”景花上來一抓他回房:“這麼晚了,你還忍心打擾他睡覺!他為了你朱家再樹門楣,已竭盡了財力、人力。如今一切都排好了,你們朱家再也用不上他了。只等明天離開,還是讓他睡個安穩覺吧!”
“你同小不點已佔去大半張床,他是攤手攤腳的,你又不讓我碰他,叫我睡在那裡呢?”
“你麼?你不是愛站在牛欄頭看他人飼牛麼?今天就站在兩個欄頭,喜歡看那一頭只管看個夠,一直看到天亮罷。若實在累了,床下還有春凳哩,是站是躺憑你挑!”景花不動聲色地瞧著他。
朱興聽了不用上樓心花怒放:“我只站在你這一頭,那怕守上三天三夜我都情願的。”
“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妻子,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呢?莫非這個‘牛欄’裡,還有你另外什麼心上人?”
“你說誰?誰是誰的心上人?”聚妹已晾曬了衣裳跨進房來,剛才她在門口聽了一言半句,生怕把自己扯進去,所以問個水落石出。
“哦,你指的是他麼?”景花一邊抖著孩子哄他睡覺,一邊一本正經地說:“他今夜懶在這裡不肯走了,我是不同意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也不同意呢,如果他一定要賴,就叫他睡春凳,還得給孩子們把尿!”聚妹也笑著說。
“那好,他若不睡春凳,出屋找自己的心上人去睡也行,總之這兩張床是沒你的份兒啦!”
“妹夫,我妹叫你睡春凳還挺不錯的,如果她那張不夠寬,還有我這邊一張呢。只要出得起價兒,我也會轉讓給你的……”
朱興站在兩張床中間,被她姐妹兩東一榔頭西一棒的抽打著,話裡夾帶著嬌嗔怒罵,很是受用,心裡比吃蜜還甜。
“門外傳來三更鼓響。”
“睡下吧,你還呆站那裡作甚?一場喜事辦下來,興師動眾的,累倒了一大片,你還覺得不夠麼?”景花把朱慧放進搖籃,蓋好小錦被,放下帳子,又把小不點安置到小鋪上。打著哈欠,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但聚妹已一口滅了燈。朱興饞涎地一頭鑽進被窩裡,在景花背後躺下。自從那次在陰陽街牛欄裡與妻子狂歡過後,再也沒讓他沾邊。今天她自己恩准的,打了饑荒的他如同牛定在嫩草堆,都是他的。於是用力板過她的身子,滿懷激情地去擁抱她。她用雙手把他推開,小聲地又堅決地說:“你忘掉了我那天在牛欄裡說的話?”
“你說什麼來著?我怎麼一點也記不起來?”
“不是你記性不好,而是你沒理解我那天話中的分量!”景花見他對自己如此痴情,也有些於心不忍,就放鬆了自己,讓他再溫存一會,可他如今像一頭覺醒的雄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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