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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娟正欲前去,被蔣老闆一手擋住:“聽口音,兩位公人系湯溪縣的,不知傳他們何事?”
“不錯,在下的確是湯溪縣衙役,只因他拐走陰陽街姜維彪的小妾姜翠娟,本衙特前來緝拿歸案!”“慢,此乃蘭溪管轄範圍,誰敢抓人?”“今有蘭溪縣衙刑房批文在此,誰敢阻攔?帶走!”
“蔣大爺,別求他們了,只求你轉告戶房尹老爺一聲。”朱旺、翠娟就被戴上手拷,被西門通等衙役帶進湯溪坐牢,過了半個月才釋放回到樹叢沿。人說在外千般好,不如家鄉暖草窩。再說朱旺有了廚藝,常有做紅白喜事的人家請他把廚,足以溫飽。後來不知怎的,通天霸竟派人來還回一百八十兩銀子,還表示歉意,這就是我的乾爹出面干預的結果吧……。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們的心意我領了,這些銀子還請帶回孝敬你父親,再說你們已成家立業,生活上還得添置補綴,正需要用錢的當兒。棄兒從小就有俠義心腸,做了些打抱不平的事兒也是了昌德積善,何言圖報?”
“大娘,他救了我一家,給了我一世活頭,這點銀兩能報之萬一麼?再說我夫婦已經賺了不少銀子,橫山的義母也作了生活上的安排,如她願意,我打算把她和生父一起接到樹叢沿去住呢……”
“親家母,我已擾了老半天,家中還有些雜務,眼下天色也不早,就此告辭!”楊稀郎站在門口,向範氏一揖。範氏回禮:“親家萬福!你是難得來的。家裡雖然沒有好招待,便粥便飯還是有的。好歹住上一宿。”“都是熟門熟路了,要來時我自然會來的。”
玉蓮按照姑母的吩咐,一一打點回了禮。另外從自己房中取了一盒‘白毛尖’作回饋。大家送到門口,楊稀郎就便到西院看了玉林的居室,說小跟牢要上學,擔擱不得,硬支支從玉林懷裡把他領走。夫婦倆直送到官大路,才依依惜別。
再說朱旺夫婦辭別了姜家,望墳場而來。姜文鼎見女兒攜婿雙雙回家,悲喜交集,老淚橫流:“這不是做夢吧!”“爹,女兒不孝,把你坑苦了,受我們一拜!”文鼎忙把他倆扶住,抱頭痛哭:“我每晚在夢裡喚你的小名,可你已變成小鳥飛了。”“爹,離巢的小鳥又飛回來了。我還還你一雙哩!”“這就好,我們莊戶人家不求別的,只求你小兩口恩恩愛愛,給我生一個胖外甥,我死也瞑目了。”
“請姑爺、姑娘喝茶!”聾老太沏茶奉上。翠翠忙接過:“我父親全仗你料理得好,才保住性命。你就做我的娘吧!”毛耳觀音只是笑笑。父親忙說:“她耳背,倒是心好。”
“岳父,這兩封銀子算是我和翠娟孝敬你的。”“那兒來的這麼多銀子?還是你們自己儲存起來,等湊足了數,還清那狗入的!”“爹,二地保那邊的事已經了結。這些銀子還是他家賠償我們的”“他肯吐出昧心錢,難道日頭西出了?”翠娟把原本全盤托出,父親才開心地笑笑:“這可真朝裡有人好做官,我們終於可以挺直腰幹做人了……”
上燈時分,小彩彩跑來,對西院裡一大堆人說:“叔叔嬸嬸哥哥姐姐,我媽說了,今兒陳大媽家來了女看相,請你們過去看相!”“小彩彩,你告許媽媽,我們打完這局胡牌便來。”“好的!彩彩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玉林約了景花、景芳、朱興、朱旺、翠娟一道來到村東頭一座大院落,一座三間兩廂,中心有一方大天井的樓屋,這就是陳月韻家了。見堂上燭光搖曵,一片人頭攢動,多是年輕男女。八仙桌上首坐著一位女相士叫明月,約二十七八年紀,青衣交領,大唐式髮結,插了一支貴重的鳳釵,頎身細腰,黛眉粉面,秀目流盼。還有二位道童打扮的少年在身後持拂侍立,氣派非凡。
胖大嫂,玉蓮見景花等來了,忙迎了上去,撣塵引坐,村裡男女也紛紛靠邊擠退,隨意在籮筐上搭槓就坐或席地扎堆而坐,相互打鬧取笑,氣氛活躍。
“請這位小姐先看吧!”明月見他們這等氣質高雅,衣著不俗,就點了景花,景花把玉林推上,那明月嫣然一笑:“爾等好容貌,倩麗高雅,絕塵脫俗,非同凡品,恕我直言,貴人原出身優伶,有俠義心腸!”“過獎了!”眾人聽了欽服,玉林嫣然一笑:“相士高明!”“請小姐奉獻生辰八字!”“奴家生於咸豐丁巳年三月十二日卯時。”“好命,但人生旅途坎坷。丁巳年屬蛇,蛇乃集天地之靈氣,智慧之化身,怪不得你形體如畫,極為姣美,行止言行,如此清雅。五行配天干;甲乙屬金、丙丁屬木,丙木偏陽,丁木偏陰,你乃是陰山森林、氤氳潤溼,萬物爭陽,重色重婚。三月出孃胎,乃是上年五月交泰起珠胎,清明降世,遇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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