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地上。藍袍漢人身子暴然前出伸左手抓住刀柄,右手持劍鍥入空隙,蠹地將敵騎持刀的手臂給生生地砍下,落在地上,鮮血撲地彪了他一身。敵騎整個人斜摔了下去,他的戰馬茫然失措地愣在藍袍漢人的馬前,卻被後面兩匹高頭大馬給硬行撞開,馬上兩名突厥甚是古怪,竟穿著金色長袍,看來身份不凡。他們同時縱馬猛衝過來,手中的長刀也同時分兩路向藍袍漢人砍來,藍袍漢人身子一斜,與馬身成展翅之勢,手中揮劍向一名突厥頭上砍去,兩名突厥幾乎同時橫著長刀招架,露出了腰脅下一片空隙。藍袍漢人看得真切,如猿猴一般縱身長擊,挺劍突入一名突厥的腰脅,卻咚地撞上了硬物,劍身竟彎成弓月狀。藍袍漢人大驚之下,連忙回抽,另一名突厥的長刀卻已經亂砍過來,刀尖劃過藍袍漢人的大腿,藍袍漢人“啊”的一聲,伏在馬背上。那突厥正要掄刀再砍,卻被一騎閃電般斜突過來,用一柄黑黝黝的劍刃鈍鈍地刺入胸膛,他在倒下馬鞍前,眼睛死魚般向上翻著,神色裡更多的是驚奇而不是恐懼,好像不相信會發生如此古怪的事兒!頭一名突厥剛才被藍袍漢人一劍格入疼得彎了腰,這時抬頭正要掄刀,卻見伏在馬背上的藍袍漢人暴然挺起,一劍從那突厥的頭部斜削到肩上,把他分成了大小不等的兩截。
剩餘突厥騎兵掉轉馬頭向回奔逃,一名騎兵機靈地跳下馬,躬身抓草,幾步便竄上半山腰,繞著山上的樹木跳來跳去,拼命地逃竄。在他的身後,李世民已彎弓搭箭,一道黑影閃電般掠上,在那騎兵側身回望的一刻,竟將那騎兵兩隻手掌給貫穿,釘在一棵樹幹上。
“好啊,神箭啊!真神!”李世民回頭,只見那藍袍漢人從高處驅馬下來,在他的身後,所有逃跑的敵騎都已倒在地上,鮮血正咕咕地沁入鬆軟的山地,幾匹戰馬盲目地在山崗上亂竄。
藍袍漢人驅馬來到李世民的近旁,倒持寶劍一拱手:“謝謝兄弟的救命之恩!兄弟,你的箭真神啊,我平生第一次看到!”
“大哥過獎了。”李世民朗朗地笑著說,“大哥的劍法才是出神入化,也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
“不敢當!”藍袍漢人笑了,“你就不敢當第一,我怎麼敢當第一!”
兩人哈哈大笑,掃視了一圈天空、小山和身後的草原。
那藍袍漢人笑過後,又勾身用劍尖撥開一名金袍突厥的上衣,裡面露出一層鐵甲。藍袍漢人起身,搖頭嘆道:“我說呢,原來是鐵甲擋住了,還以為是劍砍人多了,用鈍了呢!”他信手舉劍一亮,劍刃沾滿了血跡,已有好幾處豁丫。
李世民笑著說:“我正是沾了劍上的便宜。”說話間把玄鐵劍遞給藍袍漢人。
藍袍漢人順手接過,用玄鐵劍刃朝自己的劍刃上用力一剁,竟剁出了一道深深的凹痕,不禁驚歎道:“兄弟的劍原來是削鐵如泥的希世寶劍,難怪能將鐵甲刺透!是不是……玄鐵劍?”
李世民點點頭:“正是玄鐵劍!”
藍袍漢人把玄鐵劍平端到胸前,上上下下地給看了個透,又用手指輕輕掠過黑黝黝的劍刃。“以前只是聽一些劍客說過,世間有一種玄鐵劍鋒利無比,可以破萬鐵。”他口中喃喃道,“後來又聽說雕陰朱家在為皇上打造,想不到今日能在此看到,真是一飽眼福啊!”
他嗤地出劍,作了一招大鵬擊空的姿勢,又回手劃出半弧橫削出去,一道黑光由劍柄掠向鋒刃,彷彿有一種輕輕的吟嘯隱隱響起。他收了劍,看了又看,嘆息連連,最後戀戀不捨地把它還給李世民。
“還沒有問大哥高姓大名呢!”
“我叫高猛,是左驍衛的二百人長!”
“我叫李世民,剛投勤王軍沒幾天,今日與大哥相見,真是三生有幸——大哥,你的臉上都是血!”
“彼此彼此,你的臉上也是!”
李世民笑了,霎時又將笑容收起,關切地問:“高大哥,你腿上的傷勢怎麼樣?”
“沒事。”高猛輕描淡寫地說,“已經用布囊壓住,回營後擦些創傷藥就好了。”但他隱隱咬住的牙關顯示那傷勢不會很輕。
兩人驅馬沒走幾步,十幾名輕騎已迎面趕來,山岡處又陸陸續續露出更多輕騎的身影。在李世民的指揮下,他們收拾戰利品,把俘虜們綁在一塊兒,連山丘上那位雙手被羽箭釘在樹幹上哭爹喊孃的傢伙也被解了下來,沒有跑遠的馬匹也都一一逮回。
高猛下馬,把他所殺死的突厥的耳朵一一割下,裝進一條布袋子裡,留待回營記作戰功。李世民所殺死的那名金袍突厥被他準確地剔除在總數之外。李世民在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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