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軌太長,院內停有車馬,馬拉著鋼軌難以調頭,橫著卡在了院子當中。
這時官員和俄國領事都氣急敗壞地跑到院子裡。
官員跳著腳:“哎呀!你們把鐵路給拆啦!這還了得啦!我告訴你們,山海關、營口和新民廳沿線的鐵路,朝廷已然從俄國人的手裡買過來啦。那銀子花海啦!你敢拆嘍?!” 張作霖道:“啟稟大人,小人拆的是遼陽的鐵路……”
俄國領事暴跳如雷:“我抗議!抗議!這拆的是我國的東清鐵路!我國要求立即賠償!否則我們就拒絕撤軍!”
官員嚇得舌頭都轉不過彎,指著張作霖一干人等說道:“聽見了吧?洋人又要讓咱賠銀 子啦!又不撤兵啦——趕緊當著洋人的面兒,把拆鐵路的人宰嘍!”
說到這裡,官員指張作霖,命令馮德麟趕緊把張作霖殺了,給俄國人賠罪。
馮德麟道:“大人,他不是我馮德麟鄉團的人。”
官員“噫”的一聲,道:“那他是誰?”
馮德麟低頭故作神秘地說道:“他是張作霖,大門外那把子人是他的保險隊,大人說要殺他,可別叫他那把子人聽見嘍,否則只怕他們先殺了你。”
官員臉色發白,忙示意俄國領事上車走人。臨上車時他小聲對馮德麟說:“我走前奉勸諸位幾句話:拳匪已然鎮壓下來啦!日本人已然歸還了遼東,如今俄國人又歸還了東三省,朝廷可以騰出手來治理地方啦。你們再如此無法無天,朝廷就不是派我來宣慰、安撫你們啦——走!”
官員還想再說,俄國領事拉了拉官員的袖子,示意他察看張作霖的臉色,官員看見張作霖摸著腰間的槍把子,忙和俄國領事坐車走了。
張作霖的保險隊集合在遼河邊上。那根鋼軌被丟進了遼河裡。張作霖看著這一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張景惠、張作相、湯玉麟、王金漢等人走到張作霖身邊。
張景惠上前勸:“作霖哪,你有啥打算說出來,大夥都能幫著合計合計嘛。”
湯玉麟也道:“對,悶在肚子裡頭幹啥,想咋的就說唄。”
張作霖嘆了口氣,道:“好吧,就在這疙瘩說說吧,都找個地兒坐下——老毛子真的從奉天和遼西撤兵了。接著朝廷就要整肅地方,咱們關東這幫鬍子,都得挨收拾。”
湯玉麟驚訝地說:“咱是保險隊!他幹啥收拾咱們?”
張作霖冷笑一聲:“都說是保險隊,有幾個保險隊不出去搶的?再說了,把鬍子都收拾了,還要你保險隊幹啥?別的保險隊,哪有像咱們這麼守規矩的啊!到時候,朝廷一定一鍋端。”
王金漢道:“那往後咱們咋整啊?”
張作霖想了想,鄭重地說:“要是還想玩槍桿子這行,叫我說,只有一條道:受撫。”
眾人一起喊了聲:“啥?”
張作霖道:“就是《水滸傳》裡頭說的,受招安。”
湯玉麟恍然大悟,可又不以為然:“我知道,評書裡講過,蹦蹦戲唱過,梁山招安之後又咋的啊!腦袋沒了!”
王金漢也顯出不憤的神色:“那我還不如就去綠林入夥哪!”
張作霖鼻子“哼”的一聲,指點眾人說:“你們有所不知,梁山那是千百年前的事了,如今受了招撫,咱這把子人,就由私家兵變成官兵啦!大夥想想,咱們要是成了官兵,往後得多好施展啊!”
張景惠有點猶豫不決:“要能當上官兵那敢情好了,只怕是官府不收咱們哪。”
張作霖道:“大夥要是願意跟著我張作霖受招撫,和官府打交道的事由我來想招。有哪位兄弟想拉出去單幹,要帶走多少人多少槍都中,我沒二話。”
眾人紛紛表態:“這話咋說的?說這幹啥?沒有人想走,就打定主意跟你啦……”
只王金漢默不作聲。
張景惠還是不太放心:“就是跟官府交涉招安這事,難啊!這關東的鬍子,鄉團想當官兵的多得去啦!”
張作霖道:“那倒不然,這幾天我想出來一個招兒。”
眾人問:“啥招兒?你說說……”
張作霖道:“庚子年大亂,奉天府的官員媽拉個巴子全逃回關裡去了,老毛子出兵搶佔了東三省,賴在這疙瘩兩年不走,在任上的官員再怕老毛子也得回來赴任哪,可家眷都不敢帶回來,怕老毛子禍害。如今老毛子從奉天和遼西撤兵了,有的官員就往回接家眷了。” 湯玉麟不明所以,問:“這跟招安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張作霖嘴角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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