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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講的半當腰打扛子,黑吃黑。你懂了吧?”
張作霖“哦”的一聲,似有所悟:“我懂了,就像兩條狗搶一根骨頭,非打架不可。”
田林故作不悅狀:“張隊長你怎麼罵大日本帝國是狗哇?”
張作霖哈哈大笑,道:“你不也罵我是土匪嗎?”
田林也笑了:“我這是打個比方。”
張作霖將庚帖遞還,冷冷一笑:“我也是打個比方,田掌櫃……啊不!花田先生,我張作霖沒讀幾天書,斗大的字不識一筐,可還不至於愚蠢到任人玩弄,叫人家當槍使!”
說完,張作霖站了起來,起身欲走。
田林忙攔住他,又說:“我看張隊長是個血性男兒,難道就不願意為自己的國家、同胞做點事?”
張作霖撇了撇嘴:“替你們打老毛子,談不上為國為民的事。”
田林看了看張作霖,感到這個人和自己曾經接觸過別的土匪頭子有些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一時倒說不上來。他開導張作霖說:“沙俄在這100來年,強佔你們北邊的國土,比整個滿洲還多,如今又以鎮壓拳匪、保護鐵路、僑民為藉口,出兵10多萬人,把這整個滿洲都佔領了。在黑龍江的海蘭泡和江東六十四屯,沙俄殺了你們幾萬人!你就不打算為同胞報仇?”
張作霖鼻子裡頭哼了一聲,道:“我要報仇,就該先把你宰了!”
田林道:“你這是怎麼說話哪?”
田林中國話說得的確無懈可擊。
張作霖怒火滿腔地看著這個日本人,說:“你們把旅順城全城的人都殺了!我親眼所見!”
田林無從辯解,只是蒼白無力地說了一句:“那,那人和人不一樣啊……”
張作霖手中拿著茶點,在鼻尖聞了聞,淡淡地說道:“咋的?中國人不興俄國人來?殺都留給你們日本人來殺?”
田林拎起自己的腮幫子作出一副猙獰狀:“那沙俄是啥樣人吶?白皮兒、藍眼珠、渾身長紅毛!你們管他們叫老毛子。你看看我這臉是啥色兒?你的臉是啥色兒?都是黃色兒!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宗旨是:亞洲是我們黃色兒人種的亞洲,絕不能允許白種人來佔領!張隊長,你作為黃種人,難道說就沒有這點正義感?”
張作霖笑得茶點都吃不下去了,他幾乎噴飯:“噗!哎呀,花掌櫃,花長官,你可真是一肚子花花腸子。你又拿我不識數啊!啥不讓白種人統治啊,說到家就是由你們日本獨霸滿洲!”
田林道:“如此說來,張隊長不喜歡日本,願意沙俄佔領滿洲?”
張作霖嘿嘿一聲,不想再跟田林周旋下去,說:“走了一群黃皮子又來了一群豆杵子,一撥兒不如一撥兒。要我說屎殼郎搬家,都滾球子!”說到此處,他站了起來,開門穿鞋。 田林終於拿出自己的“殺手鐧”,道:“我們得到情報,中安堡有個叫金壽山的保險隊已經投靠沙俄,沙俄給他一批槍彈。金壽山聲稱:你的趙家廟原本就是他的地盤。”
張作霖停住腳步:“你的情報準嗎?”
田林面有得色,他見張作霖陷入沉思,忙緊跟著道:“絕對不會錯,張隊長應該添點槍 械彈藥,做些防範也好啊。馮德麟在遼東、遼西、三河三界,該是最有勢力的鄉團吧。告訴你吧:馮德麟就是加入了我們的義勇軍才壯大起來的。他俄國人給槍,我們給大炮!俄國人給錢,我們年年給他開軍餉!我們還發給軍裝……”
張作霖腦際出現他的隊員穿上日本軍裝的滑稽樣子,急口說:“發軍裝?不行,不行!穿上你們的軍裝我們準得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田林雙手合十:“你要什麼軍裝?說。”
張作霖想像著隊員穿上清軍服的樣子,但是馬上想到冒充官兵乃殺頭之罪,自己也搖頭,當下道:“最好是給錢我們自個兒做。”
田林拍了拍掌,用日語叫門外的女傭拿來一手提包日本銀幣進來,道:“這是給你43名隊員加入義勇軍的軍餉。”
張作霖拿起銀幣端詳,好奇問:“這是啥錢?”
田林得意地道:“日本銀幣,1塊換你們遼陽縣私貼5吊。你招募一個人兒,我給一份軍餉。”
張作霖猛想起最重要的要求,脫口而出:“槍!最要緊的是槍!”
田林點了點頭,掠過一絲笑容:“你把人招來了,槍馬上送到,不用你找我,到時候有人找你。記住:要服從我們的調遣!”
田林說到這裡,把庚帖遞給張作霖。張作霖接過庚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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