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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去了?”我駐馬喝問道。
“我們軍校生都上了大堤。我們也一樣。”
“胡鬧。”我呵斥她們,“你們不是小孩子了!大堤上的危險你們不是不知道吧!都給我回府去,你們是女孩子,知道不!”
關鳳不滿道:“鬥哥哥,你總是看不起我!”
靈兒卻向我施了一禮:“陛下,我是一名軍校生,是軍人,我的職責在大堤上,與男女無關。”說完話,昂然拉著關鳳離去。
望著她們的背影,我叫道:“李暠,你帶幾個人去保護她們。”
我帶著黑塞和李麓幾個上堤,沒有鑾駕,在泥濘的路上艱難行進,不時有侍衛摔倒在地上,李晟扶著我,走地一步一滑。大堤上一個簡陋的小木棚子就是指揮所,三叔和幾個高階軍官在裡面商議部署著什麼,他的頭髮已經花白,原來偉岸的身軀也顯得有些有些駝了,但還是那樣的威猛,回頭看到我,叫道:“陛下,你怎麼又來了!這裡有三叔在,你還不放心麼?”
我點頭笑道:“放心,自然是放心地。三叔也要注意身體,你畢竟上了年紀,堤上冷,多喝薑湯,少喝酒。”
正道著,突然間前面邦子聲疾響,有人大叫道:“決口了!”
第二部 世事初硎赤子心 第二十二章 濁浪滔天
這口子開在指揮所附近,簡直是在打三叔的耳光。三叔一下子變了臉色。一個士兵跑進來:“將軍,趙大人說指揮所危險,讓您轉移到安全地帶。”
三叔怒不可遏,一把將那士兵提了起來,對著鼻子道:“告訴趙累。我不動地方,他要堵不住口子,就把他自己填到裡頭去!”
我想上前,李晟連忙拉住,道:“陛下不可。京兆尹趙累趙大人就在那附近,他已親自過去了,你只要在此靜侯便可,您若再去,有何閃失,可怎麼得了。”
三叔略平了下氣,笑道:“陛下放心,趙累那小子,做事沒有問題。你們幾個,去幫他一下。”
那幾個軍官點頭如飛去了。
三叔把手一揮:“來人,把那個妖言惑眾的小子拉出去,砍了。”
我一愣,問三叔道:“三叔在說誰?”
三叔道說:“適才有個小子,跑到我這裡來妖言惑眾,誹謗聖朝。他說這場大雨再有兩天就停了大家可以放心,結果就出了這麼大的險情;他還說若是在孝武皇帝時期,這樣的雨根本不會有這麼大的危險。這種人,不殺還留著做什麼?”
我大驚道:“這人不能殺,給朕帶過來。”話不多,但這兩句竟與孔明對我之言相彷彿,若非高手,怎能說出這等話來。
那人三十多歲,長得瘦瘦的,很單薄的衣裳,幾根山羊鬍子被雨淋的全貼在下巴上,也不知是凍得還是嚇得,身子瑟瑟的發抖,一雙老鼠眼睛卻毫不畏縮。見了我。施了一禮,卻叫道:“憑什麼要殺我?”
“你說,再有兩天這雨就停了?”我緩緩問道。
“不錯,”那人嗓音卻是又尖又高,“在下不才,對於天文地理略有所知,至明天這雨勢就會減小,後天下午便會放晴。我對三將軍說,若將北堤交給我。我保證它萬無一失,可是三將軍不聽,反要殺我。”
三叔冷笑道:“如今大雨正急,大堤之上,最後關頭,你怎麼敢以自己的一點點本事來渙散軍心?豈不知越到決戰之時,越不能有絲毫鬆懈?你有何德能。敢在我面前自薦?北堤交於你手,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再者說,眼下軍民一心,共同抗洪。你反說什麼先朝不先朝的鬼話,我來問你,先朝可有哪個皇帝一天幾個的上堤察看險情?先朝可有哪個丞相累倒在長堤之上?先朝可有大將軍親自守堤之事?不殺你,不殺你留著做什麼用?”
那人分辨道:“小人只是就事論事。此時的關中,地確比不了先代。鄭國渠、龍首渠、六輔渠、白渠、成國渠等渠道皆已失修,難以起到防洪燒灌的作用。若大將軍和陛下自欺欺人,以為自己的功績超越前代,那小人無話可說。”
我說道:“三叔,算了,這是個直人。不用計較。我看他談吐不俗,說不定真有些本事。而且一時失語,也無壞心,朕求個情,便寬恕了他吧。”
三叔點了點頭,道:“既是陛下求情,我沒有話說。水情如軍情,下次再敢胡言亂語,我饒不得你!”
我問道:“你是哪裡人世,姓甚名誰?”
那人道:“小人便是長安人氏。姓魏名臻字首先。少時便對水利感興趣,也曾是遍天下尋求治水之處,最佩服秦代的李兵。總想以一己之所長報效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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