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第2/4 頁)
:“穩”。
廖立道:“丞相與臣所思相同,皆認方陛下因一郡之敗,而輕動萬金之軀,北來上郡,是為不智之舉。丞相說穩,要陛下不可輕動。”
我笑了:“廖大人,我看丞相與朕所思才是完全相同,他這個穩字,可算一語中的。”
廖立奇道:“陛下何出此言?這分別是丞相要陛下不可任意而為,這說了這個穩字,怎麼會是與陛下所思相同?”
我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拿起茶具,給廖立斟了一杯,然後又自己倒了一杯,緩緩說道:“你說過,朕太像先帝了。”
“臣死罪。但實情如此。”
“的確,當年先帝因二叔之敗,也曾想連夜出兵前去救援。朕此次北往,每個人大約都會這麼想,陛下太重情感,一時衝動,做此誤國之舉。那朕來問你,廖大人,朕若不出兵,以眼下北疆的情況,朔方還能否收回?”
“陛下可派一員上將引軍來救,何須親自北上?能否收回?這朔方之地,畢竟可有可無,而陛下因此動搖國本。實為不智。”
“朕呆在長安的四方城裡就是國本堅固,朕一日離開就是動搖國本?謬論!先帝一生征戰。又有幾日待在京城?朕和你的分別,只在三處,一是你認為朕此次出兵是隻思報仇,失去理智;二是你認為北疆之地,可有可無,朔方之失,更是無足輕重;由以上二點,你認為朕不該御駕親征。”
“朕是重感情。但朕有沒有因為感情誤過國事?這些失敗,雖然痛楚,但朕還受得起,還達不到讓朕夫去理智的地步。三叔失過小沛,失過徐州。二叔丟過下坯,丟過荊州,此皆中原之地,興業之邦。更何況父親有關、張、趙之絕世之雄,得諸葛孔明之命世之英,也曾敗於新野,攜民渡江。死傷彌路,我糜氏母親與兩位姐姐皆隕於敵陣。與之相比,此次曹魏突出奇兵,越鮮卑境,過大沙漠,千里偷襲,智賺關鳳,其情正與新野相若。許靈兒以數百之卒,迎上萬之眾,用奇謀,施火攻,敗數倍之敵,後又造木罌。渡黃河,護十萬百姓平安,雖半渡之間,中箭身亡,但古之名將不過如此了吧。此陣季漢的確是敗,以有心算無心,施以閃電一擊,換誰也會敗。然敗能敗成這樣,亦可稱傲一時,況此為女中豪傑所為?朕傷心是真的,但失去理智,卻還未必。朕越是發怒,便越是冷靜,越是孤立,便越是沉穩。當年黃老將軍戰死鶉觚,朕大怒之下,獨自守城,拖死孟建和閻豔;趙正為護朕而死,朕大怒之下,親身為餌,識破閻燮之計,親手射殺此賊。此次你勸朕不要出兵,是怕朕一怒之下,胡亂指揮部隊,反而生變。這點你只管放心,朕的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部隊有你與李嚴在,該如何打,朕不會亂指揮。”
至於你認為朔方等郡地勢不重要,資源不豐富,得與失沒有關係,那是因為你看到的只是一個小局,在你眼裡,只有曹魏才是對手,曹魏是心腹之患,邊地是疥癬之疾,放棄也無不可,不但是你,朝中很多大臣都這樣想。但是朕看到的是一盤大局,整個天下,沒有邊地與都城,天下百姓,沒有邊民與市民,我大漢若不是對不住羌民,造成西疆百年征戰,又怎會積弱至此?為黃巾和亂臣所篡?在朕眼中,北方四郡的得失,關係到整個漠北的穩定,關係到鮮卑與匈奴兩部的走向,關係到北方四郡數十萬漢人能否歸心。關係到未來季漢是否能在北疆立足。“
“所以,此次北疆,朕不得不來,如你所言,李昂北下,魏延力量就不足了,而劉豹畢竟不是漢人,其心難測,若再有變,則北疆整個糜爛。到那時,胡人就成了曹魏最大的臂助,我們就要兩線作戰。朕不能冒這個風險。至於你說派一員大將,魏延已在此地,還要派什麼樣的大將呢?什麼樣的大將又能如朕一樣決定與鮮卑之間的政策?能如朕一樣讓他們相信?”
“可是這樣一來,劉豹北進,河東與北疆的朕系就中斷了。若河東受到攻擊的話,長安可是沒有援軍的……”
“那你覺得王平的部隊東渡黃河,起到的是什麼作用呢?”
“不錯,王平在西河郡,北可支援北疆,南可支援河東,他比匈奴人可可靠多了。”
“況且,朕在北疆,就吸引了曹宇的注意力,他會認為朕因兩個女子怒而興兵,會覺得朕愚不可及,冒然輕進。而朕北來,沒有調動四位大將軍中的任何一個,所依仗者,不過是李嚴、魏延二人,至於王平等人,名聲不著,不會放在他的眼內,他就會把注意力放在朕的身上,則河東潼關一線似危實安,且有張飛趙雲兩位大將軍親自鎮守,固如鐵桶。朕與丞相在年初就己約定,最遲五月底,他必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