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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死活不肯跟我過來。”
“你的女人都很有意思。”賈詡評論道。
郭嘉正色道:“文和可莫小看了女子,天生陰陽,各佔一半,我可從來不敢看輕她們。”
“我也是。”賈詡說,然後就告辭了。
從郭嘉的住所離開以後,賈詡沒有馬上返回,而是去了張繡駐紮的官渡營地。
中牟縣內的官渡並非什麼地勢險要之地,但這裡是許都的北門戶,如果官渡一丟,許都將徹底敞開,再無阻礙。所以官渡是曹軍的底線,絕不可以被突破。有鑑於此,曹公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此經營。如今官渡已經以牟山為中心,築起了十餘個營寨和土城,綿綿相連,都是深壘高牆,嚴陣以待。
中牟是曹公的幸運之地。當年曹公從洛陽出逃,在中牟被亭長擒獲,幸虧有縣內的功曹賞識,這才得以逃出生天。大家都覺得,這樣的幸運,不可能只發生一次。
張繡的營地駐守在整個陣線最中央的土城之內。這裡地勢相對低窪,左右沒有丘陵、山林可資利用,硬生生築起幾道營城,溝塹挖深,牆壁夯實。一旦要展開對攻,這裡將會承受極大的壓力。曹公把新降的張繡擱在這裡,大家都看在眼裡,只是不說。
“賈先生,胡車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張繡一見到賈詡,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他這幾天來無時不刻不在蹙眉憂思,額頭已經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賈詡從容把他按回到茵毯上:“胡將軍中伏而死,為國捐軀,曹公自會優加撫卹。”
“賈先生,跟我不要打這種官腔!我看過戰報了,他真的不是被曹公有意犧牲的嗎?”張繡的表情非常憤怒。任何人在發覺自己的親密部屬被友軍當成犧牲品,都會壓抑不住憤怒。他的憤怒裡,還有一絲恐懼。
“將軍,你可記得出發之前,我是如何叮囑的麼?”賈詡輕咳了一聲,像是在撫慰一個生氣的大孩子,“官渡的水太深,做個單純的武人就好,多想無益。”
“可是……這次是胡車兒,下次可能就是我啊。不,不用下次。賈先生,你看,這個營壘根本就是個死地。袁紹一旦打過來,我只有坐以待斃。我是個騎將,不是守將,先生當初的建議,真的是對的嗎?曹公這麼安排,說明還是在記恨宛城之事吧?”張繡滔滔不絕地說著。
賈詡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嚴厲,像是一團棉花裡探出一枚尖針:“閉嘴!”
張繡還從沒見過賈詡露出這樣的神情,一下子滿腔的驚慌都被噎了回去。老態龍鍾的賈詡彷彿年輕了十歲,皺紋舒展開來,浮在面上那一層病弱之色像是強風驟然吹散,露出一張鋒芒畢露的嚴厲面孔。
“宛城之事,絕對不許再在任何人面前提一個字。”賈詡一字一句道。
“那我該怎麼辦……”張繡頹然地向後退了幾步。賈詡的強硬稍現即逝,重新變回到老病之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那是曹公自己都不敢觸碰的一根刺,你又何必自找麻煩伸手去拔呢。”
張繡點點頭,眼神裡卻帶著點點不甘。賈詡知道他的秉性,深深嘆了口氣,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吧,只要老夫在此,只要將軍不亂說話,必有平安。”他渾濁的雙眸迅速轉動兩下,嗓音沙啞低沉,幾不可聞:“凡事要多想想好的一面,胡將軍這一走,能拔刺的人,可是又少了一個。”
這次連賈詡也沒注意到,張繡身後的帳簾悄悄動了一下,簾後那位有著一張狐狸臉的年輕人浮現起莫測的笑意,手裡的骰子捏得緊緊。
與此同時,徐他站在一處大纛下面,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入曹營,但是他第一次毫無危險地進入曹營。周圍士兵們投來的不是殺意,而是羨慕。
站在高處的徐晃昂起下巴,大聲喊道:“徐他出列!”徐他走出隊伍,身體挺得筆直。徐晃一揮手,一名親衛端來一個木盤,盤子裡擱著兩小塊馬蹄金、兩匹絹和一塊腰牌。
“徐他雖為鄉野遊俠,忠勤可嘉,奮勇忘身,甘心伏事敵酋,誅殺文丑,居功闕偉。特有賞賜,並擢屯長。”周圍計程車兵發出羨慕的嘖嘖聲。徐他接過木盤,無驚無喜。
徐晃第一次接觸徐他的時候,真的想殺了他,但徐他扔下的竹簡卻讓他改變了主意。竹簡裡寫的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竹簡上看到了一個印鑑。這個印鑑很隱晦,只有少數人能看懂,徐晃恰好是其中一個。他知道,這是曹府世子的標記。
世子入袁營是曹軍的頭等機密,徐晃只是略有耳聞。按照徐他的說法,他是遊俠出身,曾在袁紹營中險遭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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