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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直接去攀附袁紹的大腿,導致他手中可掌握的力量元氣大傷;而漢天子的意外出現,讓袁紹對他之前的私藏行為大為不滿,數次借題發揮申斥。更糟糕的是,鄴城大亂的訊息也傳到大營,審配把大部分責任都推卸到了辛毗身上。結果,公則和整個潁川派都陷入風雨飄搖的地步。
早在蜚先生出現在袁紹身旁時,劉平就注意到了公則的這種窘境。他意識到,這是一個拉攏公則的絕好機會。公則的奮鬥目標,是讓潁川派把持大將軍幕府;再深一步說,他的終極目的,是讓自己和郭氏一族的威名徹底壓倒荀氏。為了這個目標,他什麼都願意做。
而現在走投無路的他,漢室是唯一的選擇。於是劉平利用在袁營的機會,只花了幾句話就把公則拉了過來,成為劉平計劃最關鍵的一步。孔子怎麼說的?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劉平不在乎公則是否真的忠心漢室,他只要確保公則相信能從漢室手裡收穫最大好處,就足夠了。
馬車很快抵達了一處軍營。這裡距離官渡前線只有五里路,如果是白天的話,可以直接看到曹營的情況,所以戒備十分森嚴。馬車先後被三道崗哨盤問,這才開進來。公則先跳下車,急匆匆地衝進大帳。
大帳裡還點著十幾根蠟燭,張郃和高覽兩個人正惶恐不安地跪坐在那裡,對著一面牛皮地圖發呆。烏巢的動靜他們都注意到了,可袁紹那邊卻沒有任何命令傳過來,這是一件奇怪的事。他們隱隱猜到這大概是有什麼重大圖謀,可卻不敢輕舉妄動。這兩個人都是官渡前線的一線指揮官,他們的舉動將關係到整個戰爭的成敗。
所以當他們看到公則一腳踏進來的時候,都異常驚訝。
“請兩位將軍儘快起兵勤王。”公則一句客套話也沒說。
張郃與高覽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滑稽,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先鋒督軍在這裡指手畫腳了?何況還是個潁川人。公則沒指望他們乖乖聽話,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這不是在下的建議,而是傳達上頭的命令。”
“上頭?有多上?從誰那裡傳達的?袁公嗎?”高覽嗤笑著伸出手,“調動兵馬的符節又在哪裡?”
公則道:“沒有那東西。”
“那你還囉唆個屁呀!”張郃拍著案几喝叱道,他今天晚上一直情緒不太好。
“但我把發出這道命令的人帶來了。”公則不動聲色地說,然後袖手一指。張郃與高覽同時朝帳門望去,同時大吃一驚。站在門口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身穿上玄下赤的冕服,頭戴冕冠,眉宇之間有著肅殺之氣,儼然一副帝王之相。
“陛下?”張郃與高覽連忙跪下。劉平是天子這件事,在袁軍高層並沒刻意隱瞞,高階將領都知道他已得到確認,是一位如假包換的帝王。可是,他怎麼會跑到官渡前線呢?還是和公則在一起呢?
劉平威嚴地掃視了他們兩個一眼,語速緩慢而堅定地說:“要調兵的是朕,也需要符節令牌麼?”兩人為難地對視一眼,漢室是怎麼回事,誰心裡都明白。但平日裡蔑視是一回事,當一位真正的天子出現在你面前,是另外一回事。
“陛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等未接到幕府軍令,不敢擅動。”高覽比張郃多讀了幾本書,終於想到一個推託之辭。
“你們是要抗旨嘍?”劉平冷哼一聲,雙目刺了過去,他身上散發的淡淡帝威讓兩個將軍身子都一抖。劉平現在已完全融入到自己的角色中來。如果說在許都的他還只是守成之君的氣質,這幾個月在官渡的經歷,給他淬鍊出了一種開國帝王的凌厲之氣。
高覽沒來由地哆嗦了一下,連忙辯解道:“不是,陛下,夜戰茲事體大。總要等主……呃,袁將軍的命令,我等才好出擊……”
說一千,道一萬,他們畢竟是袁紹的私兵。漢室不過是外來之人,名義上大家要尊為共主,禮數不敢或缺,可真是觸及利益,是不肯退讓分毫的。
“哼,你們也知道茲事體大。那我就來告訴你們,茲事已經大到什麼地步了!”劉平一拂袖子,邁步走到地圖前,隨手拿起一塊粉石,點在寫著“烏巢”兩個字的地圖位置。“這裡的大火,你們都看到了?”
兩名將軍點點頭。他們都知道袁軍搞了個假城誘曹軍奇襲,但對蜚先生的第二層計劃卻不清楚,所以當他們觀測到真正的烏巢城陷入大火的時候,都有些驚訝。
劉平對他們的反應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繼續說道:
“如今曹軍比蜚先生多算了一步,主力已經在攻打烏巢城。”劉平一拍胸膛,“朕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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