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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連羅布語也聽得懂?”剛剛趕來的徐聞聽到他哼的歌,很是驚奇。
“不是,以前當兵時剛好跟駐地老鄉學過這首歌!”楚風見了他,忙收拾心情,知道他又是為了羅布人的聖物而來。“怎麼,你還是不死心?”
“是,我已經打聽過了,在村子的西北方向2公里處有一個用蘆葦和胡楊木建成的四方形建築,高約2米,長寬均6米,門朝南開,西邊另建有一堵小圍牆,據說聖物就埋在圍牆內的地底下。”徐聞還真是下了工夫。
“我很好奇,這訊息你是從何處打聽來的?”楚風並沒有對他的訊息動心,反倒是對其訊息來源產生了懷疑。
“是我僱的維吾爾人告訴我的,他們兩個一到這兒就被羅布人趕走了,可我還有尾款沒有付,他們倆不甘心,就悄悄跑回來。今天他們找到我,我給了他們一些錢,他們便幫我打聽出來這麼個訊息,畢竟他們之間語言是相通的,總比我這個‘啞巴聾子’強多了!”徐聞得意地說。
聽了他的話,楚風沉吟了片刻,他抬起頭,直視徐聞:“你想讓我怎麼做?”
“這樣,明天……”徐聞顯然早有謀劃,得了楚風口風,立即全盤托出。
先不提這兩人這般如此地商議,一道黑影正在迅速地接近這個歡樂祥和的村莊。
黑影看上去有些狼狽,沒有了一貫的姿態。他聽到了從遙遠地方傳來的音樂聲,耳朵動了動,迅速飛身上了一處地勢較高之地,定睛一看,遠處歡聲笑語,而篝火晚會的熱鬧氣氛和烤魚的香氣,似乎也遠遠地飄了過來。
遠方的火光一入眼,此人目光一閃,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按照羅布人傳統的婚俗,在結婚的前幾天,新郎要到新娘家去幹幾天活,跟著岳丈下海子捕魚。而新娘家則需要提供一個海子作為新娘的陪嫁。只是目前羅布泊和塔里木河下游地區水越來越少,已經沒有足夠的海子供羅布人打魚了,時至今日,他們連魚都很難吃上,更別提新娘的陪嫁。這麼一來,傳統的婚俗多少有些簡化。
婚禮進行中,由於此地沒有年輕人,新娘子算是特例,而羅布人婚禮中卻需要伴郎伴娘,伴郎是一位鶴髮童顏的老漢,而伴娘的重任居然委託給了凌寧。
昨夜的狂歡依然在繼續。當長老出來祝福兩位新人時,大家頓時安靜下來。
這個儀式與在基督教教堂結婚的儀式有些類似,只不過長老代替了牧師。長老先念了一長段祝福語,然後問新郎官:“你願意娶古麗茹仙為妻嗎?”
“我願意!”
本來接下來的程式是長老問新娘的代表伴娘,然後由伴娘去諮詢新娘的意見,因為新娘子出於害羞和矜持這時候要躲在旁邊的房中。
可是,今天的伴娘凌寧既不懂這風俗,也聽不懂長老的問話,直到長老問了第三遍,她還站在那兒瞪著一雙未知的大眼睛。
“我願意!”新娘子實在忍不住了,跑出來大聲表達自己的意見。這個時候,凌寧才想起新娘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紅漲著臉激動地喊了一句:“她說,‘她願意’!”這一來,大家夥兒差點笑噴!
當新郎和新娘被頭巾蓋住,接受了所有親友的祝福之後,被大家擁上了事先準備好的卡盆,所有人也紛紛跳上不同的卡盆,準備把新人送到對岸洞房去。
徐聞也早就上了獨木舟,整個阿布旦漁村,只有楚風的樹屋沒有被這喧鬧影響,他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簡易的木床上,微眯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尊敬的客人!客人?”一名羅布老人奔了過來,在樹底下用維吾爾語喊著,見到沒有動靜,忙爬上了樹,進屋一看,楚風雙眉微皺,似乎睡得很沉,他便沒有再出聲,悄悄退下。
看來今天奧爾德克老人作為岳父實在是脫不開身啊,楚風等此人走遠了才重又睜開雙眼,心想。
等喧鬧的眾人終於離開湖岸,楚風咬著牙,掙扎著站了起來,儘管羅布人的傷藥很管用,可畢竟他的傷太重,僅僅這幾天時間,他能自己站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大家到湖對岸去只是把新人送到就會迴轉,如果要實施徐聞的計劃,必須得抓緊時間。楚風在儘量不撕裂傷口的前提下,滿頭大汗,終於從樹屋下到了地面。下來後,他沒有按照徐聞所說,去往村莊的西北方向,而是仔細觀察了一番羅布人沿著湖邊而建的“薩託瑪”(房舍)。這些用蘆葦快速扎建而成的“薩託瑪”,似乎把什麼隱隱圍在了中間。
就在楚風艱難邁步前往村莊中心之時,距離阿布旦西北2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