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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屋裡一片狼籍,她幾乎懷疑被強盜洗劫了。
所有能開啟的箱子全開啟了,她的珠寶,她的銀行卡,她的現金,還有她的內衣都沒有了。
靠。她罵了一聲。
真他媽引狼入室!
昨天晚上……她努力地想著,是的,有一個男人,冒充她的暗戀者,說是她的同學,然後,他們親吻了,然後呢……細節她不能回憶起來,但有一點她能肯定,他睡了她,還偷了她。
桌子上留了紙條:
小姐,你的臉可真難看,快三張了嗎?眼裡居然還有眼屎,你的叫床聲音也太誇張,我不喜歡。
另外,以後你別自我感覺太好了,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老女人就行了,沒想到你內衣還挺多,可你的那對乳防真對不起這些好內衣,她們太小了,是34A吧。
喝了你冰箱的牛奶,味道不錯。
還拍了你的裸體,如果你想報警,我會把那些裸體放到網上去,你比木子美還要有名,對了,你這樣自戀的女人,可以去當第二個芙蓉姐姐的……
梁念妮再也看不下去,她尖叫一聲開始砸東西,直到沒有力氣了。
看來,戒是不能破的,有的時候,破戒比戒還要難更多。
從此後,梁念妮再也不信什麼豔遇,所謂的豔遇,就是無聊的男女如動物一樣的獸性衝動,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她在房裡躺了一天,第二天,她起來化妝,找出最漂亮的長大衣穿上,管它呢,難道就因為這個不活了?不不,她不是十七八歲了,她已經快二十八歲了,她想,自己應該上街吃點好的,然後再買點化妝品,這麼想著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真是有點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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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節:罌粟花,罌粟花(1)
罌粟花,罌粟花
一個人必定會成為另一個人的罌粟花,我的罌粟花就是央殊,她那麼妖媚,喜歡鮮豔的顏色,媚態地笑、說話、唱戲,甚至在床上如藤纏樹,這一輩子,我怎麼能拒絕她的誘惑?
可我把她弄丟了!
一
我和央殊在一起時,常常會拉著窗簾,屋裡永遠如晝。
央殊飄來飄去,似幽靈,她骨頭輕,人瘦,更多的時候似一隻蝶飄上床,纏住我時總是嘆息一聲。
馬子。我叫她。
她的眼睛很大,眼睫毛很長,由於吸菸過度,菸圈是發青的。她的指甲總是畫著誇張的顏色,比如珠粉或米藍,像她的人,她的人也很誇張,過長的腿過細的腰,胸不大,可是足夠性感。
這個比我大五歲的女子,總讓我欲罷不能。
是她勾引了我。
我們同在旺角街住著,她是髮廊妹,我常常去那裡做頭髮,她開我玩笑,來,靚男,她說,讓姐姐摸一下就不要你的錢了。
花痴,我叫她。
央殊的名聲不好,有人說她和一打以上的男人睡過覺。這我並不關心,我喜歡的是她坐在髮廊門口臉看著天吸菸的樣子,她的神態像梅豔芳,也是那麼瘦,也是那麼落寞。
有一天下雨我又去理髮,她看著我說,頭髮長得這麼快,太年輕了,年輕人就是頭髮長得快。
我說我不年輕了,我都二十三了。
她伸出手來摸我的臉,安良,你有一張讓女人魂都想飛的臉,來,讓姐親一下好嗎?
我看著她,伸出手摟了她的腰,她的臉上,有一種美與悲哀,那悲哀,浮上一層粉豔的歡來,我知道小米是沒有這種眼神的。
小米,是我的女友,家道良好,父親是電器行裡的大老闆,母親是一家歌舞團的演員,小米長得那張臉謙虛而秀氣,她總愛穿一些荷葉邊的衣服,人顯得更小,二十歲的小米,與央殊斷然不是一種型別的女人,她們一朵是玉蘭,一朵是罌粟。
旺角街要拆遷了,央殊也要搬走了,她的髮廊要去哪裡呢?
那個雨天我們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話,雨滴一粒粒壓在屋下,央殊遞給我一支菸,是紅山茶。她說,抽吧。
好。我說,接了煙我抽起來,之前,我沒有抽過煙的,我父母是乾淨到指甲牙齒都潔白的人,他們教了一輩子學,不允許自己的兒子抽菸學壞的。我咳嗽起來,央殊笑著,花枝亂顫,她的細腰好像要斷了一樣,我撲過去,把她壓在那散了髮膠和摩絲以及各種理髮用具的臺子上,鏡子裡,是我一張瘋狂的臉,我的氣息很粗,像春天要怒開的花:央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