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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這樣和我一唱一和
我知道 午後的清風會唱歌
童年的蟬聲 它總是跟風一唱一和
當手中握住繁華 心情卻變得荒蕪
才發現世上 一切都會變卦
幽暗樓道,一直往上走,你會誤以為置身煙囪深處,頂樓的閣樓已近在眼前,我卻放下遲疑的手。敲門還是不敲?我拿著的紙條按地址找到這裡,即使困難我還是努力尋找到。我抱著決心而來,來之後卻猶疑不安。
當初有了尋找她的想法時,我並不覺得怪異,等人立在人家門口,我發覺自己象個傻子。我憑什麼來,我因何而來,種種緣故,我竟不得知。
僅憑一張不時浮現我腦海裡臉,還有她的聲音,彷彿誰給我下魔咒,我為她熟悉的嗓音,獨特的說話方式迷惑不已。
答案在這扇門後面,我盼望這扇自己開啟,希望戰勝心底猶疑不定——她,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答案。為什麼你恰恰也叫奚娟,這個名字對別人無所謂,可它對我的意義不一樣。她是我母親的名字。
一樣的姓名,年齡也相同——金斐兒員工資料內,你什麼都沒有填寫。
你會不會………是她?
如果是你,我該怎麼做,該熱淚盈眶,欣喜痛哭,還是咬牙切齒,悲從中來,無論你是誰,我絕對不希望你是她,可是,我來此是為了證明什麼嗎?被拋棄的女兒,現實版苦兒流浪記,尋覓這世上屬於她的親人,親人卻不相認,如果你是她的親人,你最好給她一個無法推翻的理由。
活得很悲慘是吧,失去丈夫,失去大女兒,這些不管你願不願意承受,由我來親口告訴你。
敲門無人應,試著輕推了一下——。
門應手而開,露出黑暗的縫隙,黑呼呼的小屋裡,沒有人嗎?我問。
側耳傾聽依然沒有一絲動靜,看來裡面沒有人在,我轉身欲離開,突然聽見有輕微呻吟之聲,我顧不得裡面的黑,摸索著走進屋內,你在哪裡?我有些焦急,走了幾步腳下有動靜,一雙手抱住我的腳脖。我蹲下身去摸到她粗糙不平的臉孔。是你——?
她痛苦地緊縮身子,失去意志時的掙扎,都反映在她痙攣的四肢。吸附我腳的懷抱,此刻冰涼到似乎失去生命體徵,我的心同樣往下墜………沉沒的感覺,魂魄無所依從,你不要這樣,不管以前的你是怎樣一個人,不管你以誰的面貌出現,我只要你活著,活著就好………。
許延一接到周雪薔的電話,他第一個反映:雪薔出事了,這次嚴重到進手術室,意外轟得他耳鳴心跳,一開始連路在哪裡,他都分辨不清,終於集中些意志的時候,他的腳不象自己的,他象借了超人力量般,發瘋奔跑在細雨綿綿水泥路,雨不大,沒有大到可掩蓋他的眼睛裡淚水;雨還是不大,沒有大到被他腳踏過飛濺起的雨花。
手術室門口,許延一眼看見熟悉的身影,是雪薔,她沒有事,她沒有事,許延喃喃地告訴自己,他剋制內心的激動,緩慢走近她。
周雪薔見了他眼圈一紅,欲言又止。
許延此刻才有感覺小腿發抖,他有些虛脫地說:“借我肩靠一下,我跑乏力了。”
許延虛脫般俯身過去,周雪薔感覺到他沉重的身體,她什麼話都未說。此刻,語言是貧乏的,兩顆心從未象此刻這樣靠得那麼近。
第五十五章 閃閃淚光 下
周雪薔側著身子傾聽那寬厚胸膛裡傳來的心跳,每一次,劇烈的心跳,每一次跳牽動出她的一滴淚,二滴,三滴,又一滴………,終是無遮擋地淚潮洶湧。
許延覺得自己的整顆心被淹沒,他是她沖垮的堤壩。
手術停止燈閃爍,白色大門裡出來一名醫師,“誰是病人家屬?”
周雪薔點頭,“醫生,手術結果………?”她不敢問下去,生怕聽來不幸的訊息。
“經過手術,病人的胸腔積液已清除乾淨,幸虧送救及時,現在病人生命體徵平穩,馬上會送到監症室。”
“謝謝你醫生。”許延代替她道謝。周雪薔被他挽住,輕拍著後背,“醫生說沒事了,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我憑什麼為陌生的她擔心。她喃喃地低語。
加護病房裡,周雪薔穿著消毒過的手術袍,她久久凝視著病中女人的臉,她握著套在護膜裡的家人合影。經過許延的幫助,現在,她終於證實她的身份——當年離家出走的母親。
敖過三天三夜,在傍晚時分,清醒後的奚娟慢慢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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