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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說:“我並不認識他,和尚滿口胡說。”和尚說:“老爺叫人搜他身上。”老爺立刻傳官媒在當堂一翻,道姑上身並沒有什麼東西。和尚說:“你都翻倒了。”官媒一搜道姑的下身,搜出一個包裹來,官媒說。一回稟老爺,他不是道姑,他是個男子。“老爺一聽,勃然大怒,說:”你這混帳東西!你既是男子,為何假扮道姑?大概你必有緣故,趁此說實話,免得皮肉受苦。“道姑說:”回稟老爺,我原本是揚州府的馬快,只因我們本地有兩個女賊越獄脫逃,我出來改扮道姑,所為訪拿女賊。“知縣說:”你是辦案的馬快,你可有海捕公文?“道姑說:”沒有。“知縣說:”大概抄手問事,你萬不肯應,來人看夾棍伺候!“旁邊官媒開啟包裹一看,裡面有油紙包著那三個血餅子,有一個似乎成人形的,有好幾把鋼鉤鋼刀。骼弦��
第一百八十三回 因奇案濟公諸神 見大鬼雷陳問盜
話說雷鳴、陳亮正往前走,只聽樹林內一聲喊嚷:“吾神來也!”二人睜眼一看,只見由樹林子出來一個顯大神,身高立六,頭如麥鬥,頭上戴著風翅盔,五色的臉膛,五色的衣裳,兩隻眼似兩盞燈相仿,一張嘴由嘴內噴出一股黑煙起在半懸空,這股煙不散。雷鳴、陳亮大吃一驚,雷鳴說:“這是什麼東西?”二人打算要跑。陳亮說:“二哥且慢,你我弟兄在綠林這些年,可沒遇見過這事。大道邊什麼裝神弄鬼的事可都有,真要是神他也不能害人,要是妖魔鬼怪你我跑也跑不了,莫若你我壯起膽子,問他一問。”雷鳴說:“對。”二人立刻拉出刀來,一聲喊嚷:“呔,對面你是神,趁此歸廟,你是鬼,趁此歸墳。我二人也是綠林人,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跟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別嚇唬我們。”這個鬼“呀”了一聲,說:“原來是雷鳴、陳亮。”說完了這句話,晃晃悠悠復又進了樹林中。雷鳴、陳亮心裡說:“怪呀,他怎麼知道我二人是雷鳴、陳亮呢?”兩個人在這裡站著發愣,工夫不大,只見由樹林子出來一人,頭上青壯帽,青綢氅,說:“原來是雷爺、陳爺!”雷鳴、陳亮一看,這人原來是綠林中小夥計姓王,叫王三虎,外號叫雲中火。雷鳴、陳亮說:“原來是王三虎呀!你怎麼幹這個?”王三虎說:“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就在這江陰縣住,我家中七十多歲的老孃,病著家裡沒有吃的。找在這裡雖然裝神,我可不截孤行客,我怕把人家嚇死。我瞧有兩三個人,方才出來,也不害人,只要得點財帛就罷了,沒想今天遇見你們二位。”雷鳴、陳亮說:“我跟你打聽打聽,你是這本地人,在這八里鋪,門窗壁未動,殺死命案兩條,盜去黃金百兩,你知道這案是誰做的不知?”王三虎說:“這件事我倒知道,你們二位怎不知道?做這案的人,跟你們二位聯盟的拜兄弟呀。也是西川路的人。”雷鳴、陳亮說:“我們拜兄弟裡,沒有甚能為的人。你說是哪位?”王三虎說:“這個人是乾坤盜鼠華雲龍的拜兄,叫鬼頭刀鄭天壽。當初他把華雲龍帶出來的,不是跟你二位聯盟的嗎?”雷鳴說:“你知道這個鄭天壽,他在哪裹住著?”王三虎說:“他就在這西邊,有個地名叫盆底坑,那裡有座廟,叫大悲佛院。廟裡有兩個和尚,一個叫鐵面佛月空,一個叫豆兒和尚拍花僧月靜。他們雖是和尚廟,可跟常州府慈雲觀的老道是一黨,這廟是慈雲觀的下院,鄭天壽就在那廟裹住著。聽說他們都會邪術,牆上畫個門就能走。”雷鳴、陳亮說:“你帶我們到廟瞧瞧去,你只要指給我們就得了。”王三虎說:“可以。”立時到樹林拿他自己的包裹,帶領陳亮、雷鳴往前走。雷鳴說:“你方才拿什麼弄的那麼大個?”王三虎說:“我拿竹皮子支的架子,假人腦袋有一個銅筒子,一燒狼糞就由嘴裡冒出煙來不散。”雷鳴說:“這就是了。”三個人說著話,來到盆底坑,王三虎用手一指說:“就是這座廟。”雷鳴、陳亮說:“我二人到裡面去探探,你在外面等著。”王三虎說:“就是罷。”雷鳴、陳亮二人這才來到廟界牆,擰身躥上房去,在東配房後房坡,臥著望下一瞧,藉著月亮看的甚真。正大殿頭裡有月臺,月臺上有一張牙桌,牙桌上放著茶壺茶碗,旁邊坐著一個大脫頭和尚。黑臉膛,穿著青僧衣,看那個樣子,身軀胖大,就聽和尚那裡叫:“來人!”只見配房出來兩個小和尚,都是長得兇眉惡目,來到月臺前,說:“師父呼喚我等有什麼事?”就聽那脫頭和尚說:“今天白天這件事,你鄭大叔回來別跟他提,叫他一知道有錢,他就愛花。無論有多少錢,到他手一嫖一賭就完了,我是把他慝透了。”兩個小和尚說:“師父心裡既慝他吡耍�喚
第一百八十四回 王三虎洩機大悲院 愣雷鳴智捉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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