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頁)
來找你要帳,你二子是給你敗家來的,你三兒子要給你闖下塌天大禍,你到年老該得餓死。皆因你改惡向善,上天有眼,把你三個敗家子收了去。你這是算第一善人,比如寡婦失節,不如老妓從良。”趙德芳一聽,如夢方醒,說:“多蒙聖僧指教。現在我得了一個孫男,可能成立否?”和尚說:“你這個孫子,將來能給你光宗耀祖,改換門庭。”趙德芳說:“這就是了,聖僧喝酒罷。”喝完了酒,天色已晚。和尚同柴、杜就住在這裡。次日天光一亮,和尚起來說:“出恭。”由趙宅來到了常山縣城內十字街。見路北里有一座門樓,門口站著二十多人,吵吵嚷嚷。和尚說:“眾位都在這裡做什麼呢廣大眾說:”我們等瞧病的。這裡許先生是名醫,一天就瞧二十個門診,多了不瞧。來早了,才趕得上呢,我們都早來等著上號,先生還沒起來。“和尚說:”是了,我去叫他去。“說著話,邁步來到門洞裡,和尚就嚷:”瞧病的掌櫃的沒起來!“管家由門房出來說:”和尚你別胡說。瞧病的哪有掌櫃的?“和尚說:”有夥計嚴管家說:“也沒夥計,這裡有先生。”和尚說:“把先生叫出來,我要瞧病。”正說著話,先生由裡面出來。和尚一瞧,這位先生頭戴翠藍色文生巾,身穿翠藍色文生氅,腰繫絲緣,厚底竹履鞋。這位先生乃是本地的醫生,名叫許景魁。今天才起來,聽外面喊叫瞧病的掌櫃的,故此趕出來。一瞧是個窮和尚。許景魁說:“和尚什麼事?”和尚說:“要瞧病。”許先生一想:“給他瞧瞧就完了。”這才走到門房來瞧。來到門房,和尚說:“我渾身痠懶,大腿膀硬。”許先生說:“給你診診脈。”和尚一伸大腿。許先生說:“伸過手來。”和尚說:“我只打算著閉獠乓簧焓
第一百零六回 找醫生鳴冤常山縣 斷奇案烈婦遇救星
話說孫二虎聽說許景魁已然招了,他這才說:“老爺不必動刑,我招了。原本我時常去找許先生借錢。他那一天就說,孫二虎,你是財主。我說,我怎麼是財主?他說,你叔伯哥哥死了,你勸你嫂子改嫁,他家裡有三萬銀子家主。她帶一萬走,分給各族一萬,你還得一萬呢。你豈不是財主?,凡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就向我嫂子一說,我嫂子罵了我一頓。從此不准我再說這話。後來許先生常問我說了未說。我一想,他媳婦死了,他必是要我嫂子,我就冤他。我說,我給你說說。他說是為我發財,他倒不打算要我嫂子。我又一說,他說怕我嫂子不願意。我說,我給你說著瞧。他就答應了。我仗著這件事,常去向他借錢。這天他說,二虎你常跟我借錢,你倒是跟你嫂子說了沒有?我說,你死了心罷,我嫂子不嫁人。他說他瞧見我嫂子門前買線肚子大,其中必有緣故。他又說,二虎,我給你一口刀,你去問你嫂子,她這肚子大是怎麼一段情節?你嫂子要說私通了人,你把她攆出去,傢俬豈不是你的?我一想也對。我這才拿刀到我嫂子家去,偏巧僕婦都沒在家。我正在問我嫂子,雷鳴、陳亮把我勸出來。我跟許先生一提,他說不要緊。他跟刑房杜先生相好,他叫我把腦袋拍了來喊告。他暗中給託,管保我官司打贏了,把雷鳴、陳亮治了罪。這是已往從前真情實話。”老爺叫招房先生把供寫了,立刻連孫康氏、許景魁一併帶上堂來。叫招房先生當了大眾一念供,許景魁嚇得顏色改變。老爺把驚堂木一拍說:“許景魁,你是念書的人,竟敢謀奪漏婦,調竣人家的家務,你知法犯法,你是認打認罰?”許景魁說:“認打怎麼樣?認罰怎麼樣?”老爺說:“認打我要重重的辦你。認罰我打你一百戒尺,給你留臉,罰你三千銀子,給孫康氏修貞節牌坊。”許景魁說:“醫生情願認罰。”老爺吩咐,立刻打了許景魁一百戒尺,當堂具結,派官人押著去取銀子。老爺說:“孫二虎,你這廝無故妄告,持刀行兇,欺辱寡婦,圖謀家產。來人!拉下去打四十大板。”照宋朝例,枷號一百日釋放。知縣這才說:“聖憎,你看孫康氏這肚子怎麼辦?”和尚說:“她這肚子是胎。”知縣說:“聖僧不要取笑,她是三年的寡婦,哪裡有胎?”和尚說:“老爺不信,叫她當堂分娩。此胎有些不同。”老爺說:“別在大堂分娩。”和尚給了一塊藥,派官媒帶到空房去生產。官媒帶下去,來到空房,把藥吃下去,立刻生下了一個血胎,有西瓜大小,血蛋一個。官媒拿到大堂,給老爺瞧。和尚一掩面說:“拿下去。”知縣說:“這是什麼?”和尚說:“此是血胎,乃是氣裹血而成。婦人以經血為主,一個月不來為疾經,二個月不來為病經。三個月不來為經閉,七個月不來為幹血勞。這宗血胎,也是一個月一長。”老爺這才明白,吩咐把孫康氏送回家去。知縣又問:“聖僧,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