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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說近著些日期。”廣亮說:“一年你化一萬兩銀子,修大碑樓工程,行了嗎?”濟公說:“不行,還遠,你往近說吧。”廣亮又說:“半年吧。”他搖頭還說近些。廣亮說:“一月。”濟公仍嫌遠。廣亮說:“一天你化一萬兩銀子可行嗎?”濟公說:“一天化一萬兩銀子,你去化吧,我不行。”濟公說罷,哈哈大笑。眾僧皆議論道:“一百天限期,叫他去化。如化了一萬兩銀子,將功折罪。”濟公也答應,每日出去化緣,在臨安舍藥救人,普渡眾生,記名徒弟收了無數。裝瘋作傻,也不露本來面目。那日在飛來峰後山坡之上,見兩獵戶扛著兔鹿狐鸛。他阻住去路說:“二位貴姓,哪裡去?”那人說:“我叫陳孝,綽號美髯公。
那是我結拜弟,病服神楊猛。由山上打獵回來,師傅何人?“濟公說明了,又哈哈大笑說:”每日在山穴,終朝來打獵,你為養你生,他命就該絕。“楊猛、陳孝知和尚是高人隱士,立刻跪下行禮,拜濟公為師,說:”我二人從此改行,同朋友在鏢行找碗飯吃,想個安身立命之處。“和尚說:”好,你等必日見茂盛。“二人走後,和尚在廟吃酒開葷,並不化緣。廣亮也不催他,想到了日期,好把他逐出。光陰茬苒,日月如梭,過了一個多月,他一兩銀子沒化。這日濟公見看山門的和尚不在,他到了韋馱殿,看神像威儀,甚為可觀。有詩為證:鳳翅金盔耀目,連環鎖甲飛光,手中鐵杵硬如鋼,面似觀音模樣。
足登戰靴墨綠,周身繡帶飄揚,佛前護法大神王,魔怪聞知膽傷。
濟公看罷,說:“老韋同我出去逛逛吧。”伸手把韋馱扛起來,出了山門,循西湖往前行走。來往行路之人就說:“眾位,我瞧見過化緣和尚,有拉大鎖的,有打木魚的,沒有過扛著一個韋馱爺滿街化緣的。”和尚哈哈大笑說:“你不開眼,少說話。這是我們廟中搬家。”眾人聽和尚之言都笑了。和尚正往前走,猛抬頭一看,只見一股黑氣,直衝霄漢之間,濟公按靈光連擊三掌,口中說:“善哉善哉,我焉能不管。”正往前走,只見大街路北有一座酒飯館是醉仙樓。上掛酒牌子。寫的是:太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口稱臣是酒中仙。兩旁對子是: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裡面構只響。濟公一掀簾子,說:“辛苦了掌櫃的。”裡面掌櫃一看,只當他是化緣的小和尚,說:“和尚,咱這裡是初一十五才給錢。”那濟公說:“是了,我們這裡是初一十五才賣哪。”站在門外,只見從東邊來了三人,是米糧店掌櫃請客來。濟公一伸胳膊說:“三位要吃飯哪?這裡初一十五才賣哪。”三人一聽往別家去。一連來了三四起人,都被濟公擋回去了。飯館掌櫃的大怒,從裡面出來說:“和尚,你都把吃飯之人擋走,是什麼居心哪?”濟公說:“我要吃飯,方一進門,你就告訴說初一十五。我知道你這裡是初一十五才賣飯呢。”掌櫃的一聽說:“我只當你是個化緣的哪,故此才告訴你初一十五給僧道的錢,你知道嗎?”濟公說:“不對,我是吃飯的。”掌櫃的說:“你請進來罷。”濟公扛韋馱到了後堂,找了一張淨桌兒坐下,要了幾樣菜,吃了四五壺酒。用完,叫跑堂的過去,算一算,一共算一吊六百八十文。濟公說:“寫賬罷,改日吃了一同給。”掌櫃的早就在這裡留神了,聽說沒錢,掌櫃的過來說:“和尚,把吃飯之人都給支走了。今日吃完,你不給錢走不了!必須要給一吊六百八十文。”濟公正與夥計口角相爭,只聽外面一聲吶喊,如雷霹之聲。來了兩位英雄,要大鬧酒飯館,引出許多事來。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扛韋馱周宅捉妖 病服神怒打老道
話說濟公在酒飯館吃完飯沒錢,正合鋪中人口角相爭,只見從外進來兩個,來至濟公跟前行禮。眾人一看,頭走的那人,赫揚揚身高八尺以外,頭戴翠藍扎中,擂金抹額,二龍寶,迎面茨菇葉亂晃,身穿藍箭袖袍,腰繫絲絛,足下青正,四字方海口,海下一部黑鬍鬚,飄灑胸前。後跟那人是二十以外年歲,頭上粉緞色軟包中,繡團花,分五彩,身穿粉色緞絞箭袖袍,上繡三藍花朵,足下快靴,閃披英雄氅,面如白紙,白中透青,並無一點血色。頭一位乃是美髯公陳孝,後跟病眼神楊猛,新從外保嫖回來,要上靈隱寺瞧瞧濟公,正走至這裡,聽見飯館中一陣喧譁,二人掀簾進來,見濟公正與夥計爭吵。他忙過來給濟公行禮,說:“師傅,你老人家因何來到這裡爭吵?哪個欺辱你老人家?告訴弟子,我將他的腦袋給他拿下來。”陳孝過來說:“兄弟不可莽撞,問問倒是因為什麼。”
飯鋪夥友見這二位形象,嚇得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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