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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廟,你我夠奔常州府去,劫牢反獄,搭救咱們的人。把知府一殺,然後到彌勒院,把咱們的手下人會齊了,自立常州王。”眾人嚇得只顧跑,怕濟顛和尚追上。其實廟裡不是濟公,乃是少師父悟禪,房上四面是金毛海馬孫得亮,火眼江豬孫得明,水夜叉韓龍,浪裡鑽韓慶,前者由常州府奉濟公之命,在靈隱寺看廟。這四個人在大殿的四極角,分為四角,虛張聲勢一嚷,老道不知有多少人,眾人把妖道嚇走。次日金毛海馬孫得亮四個人,告辭回陸陽山蓮花塢去了,小悟禪奉濟公之命在廟裡看廟,這話體提。單說眾老道夜由靈隱寺跑出來,不顧東南西北,四散奔逃。惟有鐵貝子高珍嚇迷了,要奔常州府應該往南,高珍他往北跑出有三十多里路來,累得渾身是汗,遍體生津。自己止住腳步,一辨別方向,明白過來,要奔常州府是往南,這越走越遠了。自己復反又回頭往南,打算還要追趕邵華風眾人,那如何追得上?他一往一來,就是六十多里。自己料想是追不上了,心中一想:“大概邵華風眾人必上彌勒院去,我隨後到彌勒院去,反正也就見著了。”天光亮了,自己找酒館吃點東西,順大路往前走,在大路上飢餐渴飲,曉行夜宿。這天來到常州府地面,相高彌勒院只有二三十里之遙,高珍低著頭,正往前走,忽聽對面有人說:“上哪去?小子!”賊人膽嚇虛了,高珍一哆咳,抬頭一看,見對面來了一人、身高八尺以外,膀闊三停,頭上扎豆青色六瓣壯士巾,上按六顆明珠,身穿豆青色箭袖相,腰繫絲騖帶,翠藍綢子襯衫,薄底靴子,面似青泥,又似冬瓜皮,兩通硃砂眉,一雙金睛,疊抱押耳紅毫,滿部的紅鬍鬚,閃披一件豆青色英雄毫,助下佩刀。高珍一看,認識此人乃是立地瘟神馬兆熊。原本高珍他素常就怕馬兆熊,知道馬兆熊是個渾人最不講理,趕緊上前行禮,說:“原來是馬大哥。”馬兆熊說:“你小子哪去?”高珍一想:“我要說上常州府,他必盤問我,就許不叫我走,我莫如拿話冤他。”這小子眼珠一轉,隨機應變,就犯上壞來了,隨口說:“我正找你哪!沒想到找沒找著碰上了。”馬兆熊說:“你找我做什麼?”高珍說:“我給你送信,你的朋友飛天火祖秦元亮,被人害了,死的好苦。”馬兆熊一聽,說:“被誰害了?”高珍說:“被雷鳴、陳亮兩個人害的,死的可修,把眼睛也剜了,開膛摘心。”高珍知道馬兆熊是個渾人,必要找雷鳴、陳亮去拼命。前者破慈雲觀有雷鳴、陳亮,我給他們攏上對,誰愛殺誰誰殺誰,他一氣必走,我好走我的。焉想到馬兆熊一聽,更刨根問底說:“你小子說這話,是真的?你瞧見雷鳴、陳亮害的?”高珍說:“我瞧芩擔骸昂
第二百零一回 馬兆熊怒殺高珍 邵華風常州劫牢
話說雷鳴、陳亮同奏元亮三個人,方一進酒館,見鐵貝子高珍站起來就跑。立地瘟神馬兆熊一聲喊嚷,怪叫如雷,站起來隨後就追。雷鳴、陳亮、秦元亮這三個人,也不知道因為什麼,隨後也追趕出來。酒飯座唬的一陣大亂,飯館那掌櫃的也不敢攔,只打算雷鳴他們三個人是辦案的番子①,高珍這兩個人必是賊人,大眾胡思亂想,紛紛議論。雷鳴、陳亮、秦元亮三個人追來,就見高珍在頭前奔命逃走,真是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之魚,連頭也不回。就聽馬兆熊隨後追趕口中喊嚷:“好囚囊的!你給我們攏對,我焉能饒你?今天你上天,趕到你凌霄殿,入地趕到你水晶宮,焉能放你逃走!”飛天火祖秦元亮後面喊嚷說:“馬賢弟,你因為什麼追趕高珍?”馬兆能說:“三位跟我來!這小子他搬秀是非,他說雷鳴、陳亮把你殺了,我幾乎受騙。”雷鳴、陳亮一聽,氣往上撞說:“追他,別放他走了。”陳亮說:“高珍他是慈雲觀的餘黨。”
①番子:作“暗探”解。
眾人緊緊一追,高珍頭前逃走,這幾個人也不知高珍要往哪跑,馬兆能是死心眼非要把高珍追上不可,直追出有五六里地。見高珍進了一座山口,眾人也追進山口,高珍直奔北山坡,見山坡上有一座大廟,正當中的山門,兩邊的腳門,前有鐘鼓二樓,後有藏經樓,大概有四五層大殿,見高珍跑進東角門,馬兆熊也迫進東角門。高珍要往東配殿裡跑,活該腳底下一忙,臺階絆了一筋斗,馬兆熊一個箭步,躥到跟前,手起刀落,紮在高珍的後心,當時高珍氣絕身亡,血流滿地。此時雷鳴、陳亮、秦元亮也趕到了,秦元亮說:“馬賢弟怎麼樣了?”馬兆能說:“把囚囊的扎死了。”話言未了,就見由東配房一聲喊嚷:“阿彌陀佛!”大眾睜眼一看,出來一個大脫頭和尚。身高八尺,膀闊三停,頭大項短,披散著頭髮,打著一道金箍,面如鍋底,粗眉大眼,身穿青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