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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闕神色舉止都沒什麼不妥,樂令的心卻還是隱隱跳快了幾分,覺著有些不安。玄闕撫著他的背安慰了一陣,回頭看了一眼被赤陽珠壓制下去的黑氣,便拉著徒弟往殿外走去:&ldo;那老鬼已經落入咱們手中,剩下的也在該由那些正道中人處置了。先隨為師離開此地。&rdo;樂令也看向那枚光芒大半被遮掩,只餘一點微熹的明珠,眼中擔憂之色難掩:&ldo;師尊,那枚赤陽珠還在那池子裡,你的分神化身不是還要寄託其上……&rdo;玄闕&ldo;嗯&rdo;了一聲,拉著他跨出那間殿閣,慢慢走到殿外西北處,一座假山下方。那裡有一處山洞,是他進入大殿之間就查探過的,裡頭十分乾淨而乾燥,既平坦又安全,比外頭更適合落腳。帶著徒兒進到山洞後,玄闕便完全放鬆下來,倚著石壁坐到地上,吩咐樂令取出陰陽陟降盤照明。淡金色純陽精氣剎那間便驅逐死氣,將山洞照得一片明亮,也露出玄闕溫雅淡然的面容。他趺坐在一片光滑地面上,右臂抬起抵著洞壁,叫樂令將頭項倚在他肩臂上。洞中一片靜謐寧和,他的五官都被鍍上了一層金光,嘴角含著淡淡笑意,比平日更溫柔親切幾分。樂令恍惚有種受到誘惑的錯覺,微側過頭去親吻他含笑的雙唇。玄闕對這種投懷送抱毫不客氣,很快便從被動接受轉為主動,將他緊緊按在自己懷裡。每一次呼吸都能吸入對方甜美魅惑的氣息,將這洞天汙濁的死氣都擠到了圈外,而大戰之後尚未平復的激動情緒更叫玄闕不捨得放開樂令,恨不能將他揉到自己骨肉之中,再也不叫旁人見著。他的手探到樂令胸前,指尖在光滑溫暖的肌膚上輕攏慢捻,嘴唇順著光滑利落的下頦曲線吻了下去。曖昧的喘息聲很快在洞中響起,樂令骨肉均勻的身體大半兒已呈現在了玄闕面前,流暢飽滿的膚肉被無微不致地愛撫到‐‐直到玄闕的手指碰到了一處不該有的微腫痕跡。那是秦弼故意留下的傷痕,樂令急著過來找師父,見面後又遇上了星河道君,步步遇險,一直沒工夫修復這些小傷。玄闕在墳起的齒痕上撫摸了一回,將紅腫消退,乾脆又摸出一粒療傷仙品艮霄丹,含在口中餵給了樂令。這樣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藥拿來治療一點咬傷實在是大材小用,不過眼看著佈滿傷痕的身體重新恢復光潔,玄闕就覺著這藥用得值。況且就這麼交換一個帶著甘甜藥香的吻,也足夠叫人心曠神怡了。他放開樂令的後腦,擦了擦唇間拉出的銀絲,抵著他的額頭說道:&ldo;這洞天於那些道修和散修是死地,放在幽藏卻是難得的洞天福地,就這麼讓他們白白封了也是可惜。我這一趟總不能白白辛苦,你就在這洞中設下一座傳送陣,將來本門弟子也有個地方可以採取死氣陰魄煉製法寶‐‐這樣少傷些天和,將來渡劫也容易。&rdo;樂令深深吸了幾口氣,才將隱隱泛起的情慾壓下,從法寶囊中取了傳送陣要用的材料,一面調配藥水一面笑道:&ldo;虧得我在羅浮學了些陣法,不然今日就要入寶山空手而歸了。師尊回去後還要讓那些正道中人再煉一回兩界紗麼?&rdo;玄闕含笑搖了搖頭,自取了他的法寶囊,從中翻出那條流光溢彩的薄紗,從背後替他挽了頭髮。原本流水般細滑冰涼的青絲被燒得參差不齊,有些結成焦塊的地方還沒削掉,披散時凌亂不堪,卻更有種引人肆虐的慾望。特別是整理髮尾時,手指去攏頭髮時,就能拂到微微弓起的腰背,甚至下方飽滿而富於彈性的雙丘……玄闕驀然移開了越發沉暗的目光,握著髮尾的手抬到空中,專心地將其枯焦處一一處理好。待那頭長髮重新恢復了絲緞一般的手感,他才攏起掌中青絲,在樂令頭頂正中高挽道髻,用兩界紗束起,又插上了一枚形制古樸、色澤烏沉的簪子。他倒退兩步,從背後欣賞著徒兒的身姿。樂令抬手摸了一下那枚簪子,忍不住嘆道:&ldo;師尊成日給我這些法寶,若叫師兄們看見了,他們可要吃醋了。&rdo;玄闕輕笑一聲:&ldo;為師養你這麼多年,放下的心思,也就只有你這個不開竅的看不出來。昆諸他們知道與你身份不同,不會吃這種醋的。&rdo;樂令本就想和師父調笑兩句,聽到這訊息終於笑不出來:&ldo;他們都知道我是他們半個師丈了?那……&rdo;那他要不要回去就開始擺架子呢?昆諸也真是的,既然都知道了還成天拿他當師弟教訓,不是該尊重他……孝順著他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