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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幾百年後,羅浮還會不會有步虛峰?樂令明白他心中煩惱,起身在他肩頭拍了拍。剛動手時還有些尷尬,但真碰到池煦的身體,熟悉了幾個月的感覺就已經壓過了那點微薄的心思。他的手十分流暢地滑了下去,以最習慣的方式把池煦摟到了懷裡。後來尷尬起來的反倒是池煦。不能動彈的時候叫人這麼抱著也就算了,如今他好好的,再叫師弟抱在懷裡……怎麼也覺著這姿勢好像是……反了?這麼一打岔,他的心情倒是不那麼沉重了,靜下心來想了想將來的事,才按住樂令的胳膊,從他懷中脫出:&ldo;我知道了,我去將這裡的事和散修聯盟餘道友之死通知他們,你在這裡等我一陣,咱們一同回羅浮。&rdo;他做事十分利落,不到半個月工夫就將此事處理完畢,與樂令兩人同駕飛劍回到了羅浮。景虛真人仍是一派風雅瀟灑的模樣,比叫樂令去找池煦時的頹唐模樣判若兩人,說話時更是風趣詼諧,全無半點擔心之意。他先是誇了樂令一陣,又賜下幾瓶凝炁丹,便叫他回洞休息,自己留了池煦單獨談話。也不知兩師徒到底談了些什麼,池煦出來後便直接閉關,只在永珍殿領了個虛職,把精力都花在了調養身體和鞏固境界上。不過他已結了金丹,問道峰剩下這三名弟子就成了他的責任,每月他都要抽出幾天工夫,把師弟師妹們叫到洞府中指導。日子一天天過去,羅浮又收了兩屆弟子,步虛峰上也終於有了一位入門比樂令還晚的內門弟子。那位師弟名叫宣鑑,本是平育州修真世家子弟,卻不知為何沒進以煉丹聞名的太華宗,反而來了羅浮。宣鑑入門的那界收徒法會上,樂令倒是接替了池煦當初的職位,在問道山關指點那些透過秦弼命樂令到下首椅上坐了,又叫人取了些茶果略坐招待。等樂令落了坐,他就裝作關心後輩,問他這些年修為進境如何,在步虛峰可有什麼見聞,更是不著痕跡地打聽起了掌門景虛真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