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頁)
凌天翔並沒有離開烏城,在太陽昇起來的時候,他正坐在假日大酒店頂樓觀光咖啡廳,靠著窗戶,朝向人民公園的一張桌子旁,手裡拿著一具標準的軍用單目望遠鏡,這也是特種兵狙擊手最常用的裝備之一。
“先生,你要的咖啡來了。還有什麼需要嗎?”
“不用了,有需要的話,我會叫你的。”凌天翔朝服務小姐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舉起了單目望遠鏡。
他的這個舉動並沒有任何惹人注目的地方,因為大部分的遊客都在用望遠鏡觀看烏城的景色。另外,穿在他身上的已經不是軍裝,而是他從一家小商店裡偷來的夾克服。旁人看去,他很像是一個外地來烏城的遊客,而在假日酒店裡,像他這樣的“遊客”並不少見。
凌天翔沒有看烏城的景色,而是一直在盯著人民公園東側的和平渠旁邊的第四張露天長椅。“誘餌”就夾在那張長椅的下面。
邁伊提並不是個硬骨頭,在凌天翔的一番威脅之後,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其中最重要的是,支付給叛徒的尾款將在今天下午送到。正如同之前所猜測的一樣,邁伊提並沒有與“叛徒”直接接觸,每次都是先把錢存放在某個商場,或者是車站的保險櫃裡,然後將鑰匙放在約定好的地點,在邁伊提離開之後,“叛徒”才回出現,去取走鑰匙。凌天翔提前半個小時將裝著鑰匙的信封放在了約定好的地點,然後就來到了假日觀光酒店的頂樓,用望遠鏡監視著下面的情況。
清晨到公園裡鍛鍊的老人正在陸續離去,外面街道上的車輛也多了起來,城市正在甦醒過來。凌天翔一直注意著那張椅子。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了,仍然沒有人靠近那張長條椅。
難道叛徒也在附近監視情況,或者說,他已經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凌天翔立即否認了這個想法,他是在天亮前翻進公園,將信封塞在了長條椅下面的。如果叛徒想要不引人矚目的話,就不會在天亮前進入公園,也就不可能發現有任何異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公園裡的人流也逐漸多了起來。今天正好是週末,很多居民都到公園裡來了。凌天翔看了眼手錶,已經快八點了。就在他感到有點頭痛的時候,突然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走到了那張長椅上坐了下來。凌天翔心裡一驚,難道叛徒是個十多歲的少年?他立即拿起了望遠鏡。那確實是一個少年,而且看起來還不到十六歲。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會是叛徒,而且能夠拿到準確的情報嗎?就在凌天翔滿腹疑惑的時候,少年已經取下了卡在長椅下面的信封,然後迅速跑開了。
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凌天翔的目光跟著那少年來到了公園的東大門處,當他看到少年朝著站在門邊的一個年輕人跑去的時候,這才明白了過來,原來叛徒也擔心有人在監視,所以才找了一個無辜的少年去幫他取信封。
那人一直在小心謹慎的注意著四周的人群,在少年跑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掏出了一張鈔票,從少年手上換來了信封,然後又迅速的想四周張望了一番。凌天翔迅速的調大瞭望遠鏡的放大倍率,在那人抬頭朝假日酒店這邊看來的時候,凌天翔立即驚訝得張大了嘴。雖然那人戴著一副很寬大的墨鏡,但是,嘴角的那顆該死的痣,使林天翔仍然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正是羅處長全家福上的那個少年。相貌有一點點變化,但毫無疑問,那人就是羅處長的兒子,只是不再是個十多歲的少年,而是一個接近三十歲的年輕人!
媽的!凌天翔暗暗罵了一句,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不管是不是羅處長指使他兒子這麼做的,很明顯,羅處長現在是擺脫不了干係了。凌天翔一邊想著,一邊掏出了一隻像是手機的電子儀器。他已經在信封裡安裝了一個微型貼片跟蹤儀器,位置資訊就顯示在了凌天翔手上那部儀器的螢幕上。目標正在向南面移動。那邊有一座地下停車庫。凌天翔迅速來到了樓下。當他再次拿出監視器的時候,上面的訊號已經停了下來。
沒有時間多考慮了,凌天翔加快腳步朝車庫方向衝了過去,很快就找到了訊號發射點。讓他感到萬分失望的是,信封已經被丟棄在了一隻垃圾筒裡。跟蹤器就在裡面,顯然,叛徒還是很細心的,沒有帶著信封一起離開。
操***!凌天翔向四處張望了一下,線索到此就斷了。怎麼辦?
當凌天翔來到外面的大街上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人的蹤影了。街上車水馬龍的,而且上班的人群絡繹不絕,根本就無法找到那人的行蹤。更讓凌天翔感到頭痛的是,他只知道錢是放在了東環市場的一個保險櫃裡,而現在他根本就來不及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