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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環境更好一點。”
“爸,我明白,你就別說了。”凌天翔長出了口氣,“另外,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黃龍飛立即點了點頭。
“我想幫助張國廷的家人,聽說,他有一個還沒有滿兩歲的兒子。而且他的老家是農村的,家裡條件並不好,全家人就靠他的津貼生活……”
“放心,這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我讓你明翰哥在負責,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好,錢我以後還給你。”
“傻孩子,還跟老爸計較這些?你要還,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黃龍飛立即收住了口,“好了,我們不說這些,肚子餓了吧?想吃點什麼,今天老爸請客。”
“隨便吧,我睡了多久?”凌天翔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爬了起來。
“至少有大半天了。”黃龍飛站了起來,“我們去叫上你大伯與三叔,找家最好的飯店飽餐一頓。”
凌天翔穿上外套後就跟著父親去了外面的大廳。周國輝與王禕林一見到他,立即就發現,凌天翔身上出現了某種變化,一種他們都說不出來的變化。接著,兩人就擔心了起來,不知道這變化是好是壞。可很快,兩人又覺得自己的擔心很可笑,凌天翔畢竟只是個個23歲的年輕人,遭遇了這麼大的人生變故,如果不發生點變化的話,那還真奇怪了,而且不管這個變化是好是壞,現在都不可能下定論。
卷一 猛虎去韁 第三十六節 告別過去(上)
烏城西郊,烈士公墓,十三具蓋著旌旗的棺材整齊的擺放在十三座墓碑的前面,每座墓碑上都有一張照片,下面刻著一個名字。從左數起的第十一座墓碑上,是一張笑得很燦爛的,年輕人的照片,下面刻著“凌天翔”這個名字。
墓地裡,數百名將士都摘下了軍帽,默默的注視著那十三個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這十三個烈士中,有十一人是“雪豹”大隊的官兵,還有一名警衛員,一名情報部門的官員。至於這些人為什麼被追認為烈士,沒有人多問,也沒有人宣揚。這是一次沒有公開的葬禮,來參加的都是軍人,以及軍情局的人員。
周國輝主持了葬禮,最後還由軍區司令員致悼詞。儀式很莊嚴,上將司令官的聲音還在曠野上空迴盪的時候,二十四名身著禮服的儀仗隊官兵鳴響了手裡的步槍。對軍人來說,槍是他們最基本的武器,而用鳴槍來送別戰友,這是對軍人最大的尊重。
槍聲傳了很遠,一直傳到遠處的一條公路上,傳到了停在公路邊上的那輛“旌旗”轎車裡面。
看著遠處全都穿著墨綠色軍服的戰友,看著那黑壓壓的人群,看著那塊墓碑上笑得燦爛無比的照片,兩行淚水順著凌天翔的面狹滾落了下來。他放下了手上的單目望遠鏡,迅速的擦掉了眼淚。那是他的過去,戰友們在為他送行,而他也在與自己的過去說永別。
“都已經過去了,你才23歲,今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黃龍飛這幾天一直陪著兒子。“對人的一生來說,如果一直眷戀著過去,而不看向未來的話,那麼就永遠無法過上正常的生活,更不可能獲得新的成功。天翔,也許你會留戀你的過去,但是我們都希望你能夠儘快恢復正常。以往的路已經到了盡頭,可是新的路已經在你的面前。”
“爸,我只是想多看幾眼。”凌天翔咬緊了牙關。那是他過去兩年的戰鬥生涯,那是他過去六年的軍人生涯,那是他過去十二年的幸福生活,還有過去二十三年的人生。平常說一句“再見”並不難,可是現在要對過去整整二十三年說“永別”,任何人也不可能立即做到。
黃龍飛沒有再說什麼,他搖下了車窗,傍晚時分的涼風吹了進來。車內的煙霧也迅速散去。黃龍飛一直不斷的抽著雪茄,這幾天,他一直在試圖摸清楚兒子心裡在想什麼,可是數次試探後,他都發現,兒子彷彿給自己的內心世界建起了一道圍牆一樣,不再把內心敞開,不再讓別人輕易的知道他在想什麼。十年前,黃龍飛在商場遭受的慘敗也讓他給自己的心靈築上了一道圍牆,現在他不知道兒子的這個變化是好還是壞。
這時候,車內的電話響了起來,黃龍飛立即接起了電話。“對,我知道了。”
凌天翔回過了頭來。
“明翰才打來電話,飛機已經安排好了。”黃龍飛放下了話筒,“我讓他在機場等著,反正我們不用急著回去。”
“我們走吧。”凌天翔長出了口氣,最後一次朝墓地方向看去,然後升起了車窗玻璃。
黃龍飛的目光在兒子身上停留了一陣,這才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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