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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張羅著。
忽然趙大楞發現了什麼,叫了起來:“哎,我說徐大爺,大掌櫃的,您這孩子已經生出來了,怎麼還沒起名啊?這包子鋪大小也得有個字號啊。”
徐大爺:“嗨,擔驚受怕的,誰還有那個心思啊。本來我只想有間屋子蒸幾屜包子,讓街坊四鄰嚐嚐,可大夥非攛掇開這鋪子,這不一忙活,把這碴兒給忘了。”
趙大楞:“狗子哥,你是念書人,這事你應該費費心思啊!”
宋富貴紅著臉:“誰說不是呢,其實打昨天晚上我就想了幾個,什麼鴻發起、大福喜、聚德興、香十里,總覺得俗氣了點,一直也沒拿定個主意……”
趙大楞:“哎,要我說,香十里就挺好。這包子噴噴香,咱隔著十里、八里就流哈喇子,你們說,這名字好不好?”
眾人一片贊同。
宋富貴現成的筆墨,鋪紙、研墨就要落筆。忽然半空中一聲喝喊,嚇得他手中的毛筆落到了地上。
徐老五領著一幫混混兒氣勢洶洶走來:“嚯,賣剩下的麻桿——戳起來啦!老幫子,我說這兩天沒見你露面,還以為你吹燈拔蠟了呢,敢情襪子套在腦門上——你高升一步啦!”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趙大楞領著他練武的哥們兒擋在最前面:“徐老五,你想幹嘛?”
徐老五:“哎,幹嘛這麼舞刀動槍的,我是來賀喜的啊。俗話說,一筆寫不出倆徐來,我伯伯的買賣開張,我這做侄子的能不道喜?字號呢,唉,老伯,你這包子鋪的字號呢?”
眾人怒目而視,誰都沒言語。
徐老五一搖一晃地走過來:“噢,敢情等我老人家給你們題名啊,這可有點兒叫我短兒了,起個什麼名呢……?”他扭頭問侯三:“喂,三兒,你說這包子的味兒怎麼樣?”
侯三:“這爛包子,扔了餵狗,狗都不理!”
“好,就叫狗不理!”徐老五抄起筆歪歪扭扭寫下了三個字……
真應了那句話:好事不出門,賴事傳千里,沒兩天,狗不理這名字傳遍了侯家後的大街小巷。因禍得福,這名字好叫,包子順口,買主竟然多了起來。
這一天,他們剛揭下第一鍋,就來了兩個陌生人,他們裡裡外外轉悠了一通,又仔仔細細嚐了幾個包子,然後包起一大包,急匆匆離去。
二十、秦治邦的算盤
這兩人正是秦府的廚子,包子買回來,秦老太一吃,不錯,當即定下,壽宴時第一道點心,就要這包子。點心定下來了,可秦治邦要找個唱曲的來,卻遭到母親的反對。
雖然秦老太太過去也是唱玩藝兒的,可自打她入了秦家門以後就對這一行漸漸地厭惡起來。秦家當時雖然並沒有權勢,沒有多少錢財,可正統得很,她這個出身在家裡的地位就可想而知。慢慢地她認識到,要想在這種人家立住腳,必須重新脫胎換骨,因此她不許人們提起她的過去。
其實秦治邦又何嘗不知道老孃的這一套“清規戒律”,只是他有他自己的打算罷了。
秦治邦早就想討個小,而且中意的就是這唱玩藝兒的。他知道直截了當地提出,肯定會遭到母親的反對,他想採取迂迴政策,先在生日宴會上造成一些印象,然後再一步步滲透,沒想到這第一著就撞了釘子。
這天上午,他正在書房裡默默地面對宣紙、毛筆悶坐著,好半天才提筆寫下了這麼兩句:小亭終日倚闌干,
樹樹梅花看到殘。
下面的就再也寫不下去了,退後幾步再看這幾個字,也覺得歪歪扭扭,不成樣子,一氣之下,揉成一團,扔了出去。正在這時屋門被輕輕地敲響了。
“誰?”秦治邦沒有好氣地問了一句。
“老爺,是我。”管家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今天中午我不想吃飯!”秦治邦以為管家又來勸他吃飯,劈頭蓋腦地吼了起來。
“不是,老爺,是袁大人叫人送公文來了。”管家說完,將公文放在書案之上,知趣地退了出去。
秦治邦開啟公文,原來袁世凱操練新軍,急需一批槍炮,責令秦治邦立即與天津怡和洋行的德國人伯克聯絡,儘快談成這筆生意。
望著這份公文,秦治邦漸漸地露出了笑容,一條計策在他的腦中形成了。
原來這怡和洋行的經理伯克是個中國通,對中國的文化極為感興趣。從古董玩藝兒到京劇曲藝,他都發了狂的入迷。秦治邦已經好幾次發現他開著車去翠香茶樓聽衛二姐的玩藝兒了。而老太太平時最信服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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