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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來。
“這……”陳半仙故作深奧,“問親事,這個‘答’字可不太好……”
“為嘛?”白牡丹此時已顧不得羞澀瞪眼問道。
陳半仙又在空中劃了一下:“你看這‘答’,上邊是個‘竹’,這‘竹’字,一邊一個人,雖然是兩人並在一起……”
“兩人並在一起,不正好成雙成對嗎?”周圍觀眾也被陳半仙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問。
“非也,非也。”陳半仙還不睜眼,“雖然兩人並立,可每人下面各有一豎,自成一家,毫無關連,雖近猶遠,不能成雙。”
白牡丹此時恨不得砸了這卦攤:“你……!”
這時人群中有人提醒道:“不對,‘答’字除了上邊‘竹’字頭,下面還有一個‘合’字呢。”
“對呀,還有‘合’字呢!”白牡丹頓時也來了精神,“陳半仙,哪有測字測半個字的?你說是不是?”
“慢來,慢來,大姐你是太著急了,敝人下面還有話要說呢……”
“那你快說!”白牡丹有些迫不及待了。
陳半仙又搖起他的大腦袋,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
四十二、一塊手帕
一看牢頭又要關門衛二姐搶在趙大楞前邊,順手塞給牢頭一包碎銀:“大爺,我們這官司吃得冤啊!俗話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求大爺行個好,叫我們探探監……”
牢頭打量著衛二姐,不知不覺連口水都淌了出來:“你,你這小娘們兒不但嘴甜,長得也真俏,我,我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你呢……”
羅鍋李趕緊上前:“她就是侯家後有名的小辣椒,她唱的……”
“噢,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牢頭臉上一下子“燦爛輝煌”,“瞧我這記性,我在翠香茶樓聽過你的《摔鏡架》,好,你那玩藝兒地道!”邊說邊用色迷迷的小眼在衛二姐身上“掃蕩”。
“大爺要是喜歡,趕明兒大爺有空,我好好伺候您老人家。”衛二姐的小嘴像抹了蜜。
“好,好,我說昨晚做夢娶媳婦呢,敢情今兒個有豔福!”牢頭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心裡怪癢癢的。
“不知大爺肯不肯行個方便,讓我們……”衛二姐一看時機成熟,趁熱打鐵。
“好吧,既然你這小嘴張開了,我也不能駁你的面子啊。”牢頭伸手摸了下她的臉蛋。
“那就謝謝啦。”衛二姐一扭身就往裡走,趙大楞等人緊隨其後。牢頭卻一伸手將他們攔住:“要想進去,只有你一個人,別人都給我遠遠地稍著!”
趙大楞還要說什麼,被羅鍋李攔住。
長長的、黑洞洞的走道,好像總也走不到頭,再加上不時傳來鬼哭狼嚎般的犯人哭叫,更加令人感到陰森恐怖。衛二姐跟在牢頭的後邊,膽戰心驚,兩眼緊緊盯著地面。
在一間牢房的門口,牢頭站住了,衝著裡邊喊道:“宋富貴,你妹妹看你來啦!”說完扭頭衝衛二姐一笑:“衛老闆,你可得麻利著點兒,這兩天上邊要來查監,出了事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啦!”說完順勢捏了把衛二姐的臉蛋,然後一搖一晃地走了。
“妹妹?”獄中的宋富貴以為自己聽錯了,根本沒有抬頭。昨天,徐老五來了之後,徐大爺連氣帶嚇,一直昏睡不醒,宋富貴心急如焚,幾天之內,人好像老了許多。衛二姐藉著小窗戶照進的一縷光亮打量這窄小黑暗的牢房,宋富貴蓬頭垢面,一臉憔悴,讓人難以辨認,不盡悲從中來。她注視良久,兩顆淚珠滾出,鼻子抽搐了一下。
這一抽搐大概使宋富貴感到了什麼,茫然抬頭,正與衛二姐目光相遇,宋富貴以為自己在夢中,不禁問了句:“誰?你是誰?”
衛二姐沒有回答,索性讓淚水痛痛快快地流了滿臉。
徐大爺“哼”了一聲,宋富貴趕忙用自己的衣袖去為他擦拭頭上的冷汗,衛二姐一看,把自己剛掏出來的香帕扔了進來,輕聲說道:“用這個吧。”
捧著這塊繡著並蒂蓮略帶香味的手帕,宋富貴怔住了。他捨不得地呆呆望著它,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衛二姐衝他笑了笑,接著又遞進一個小竹籃,“這幾天你們受委屈了,沒嘛捎的,強趕鴨子硬上架,我也蒸了幾個包子,這純屬聖人門前賣三字經。”衛二姐這一謙虛卻使自己的臉蛋紅通通的,更加嫵媚動人。
四十三、傳藝
夜,萬籟俱寂,繁星在天空眨著不解的眼睛,彷彿對世間的事產生諸多疑問。
秦府大院的燈已經熄了,偶爾,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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