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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風波使本來心情不錯的秦治邦雙眉緊鎖,面若冰霜。他沒想到在他堂堂秦治邦的府內,在他為母親作七十大壽的關鍵時刻,竟然會出這麼檔子大事。換句話說,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但事情來得突然,他一時還不知將胸中的憤懣向何處發洩。
秦母見這隻波斯貓橫屍廳門口,又“嗷”地叫了聲躺在了一個侍女懷中,好半天才微睜雙目顫顫微微地自語道:“怎麼這麼不順興?怎麼這麼不順興?……”
管家與幾個下人站在秦治邦不遠,望著主人鐵青而嚴峻的長臉,戰戰兢兢。
波斯貓的主人,那位洋太太可能是視貓為命,如今完全丟掉了剛才文質彬彬、謙謙有禮的風度,撲在自己寵物的屍體旁,呼天搶地,如喪考妣,哭得不亦樂乎。她的丈夫嘰哩呱啦說了一大通外語,不但未能止住夫人的痛哭,反而弄得圍在他們周圍打算勸勸他們的那一群人莫名其妙。
而此時,剛才還熱氣騰騰,香味四溢的包子好像突然變成了面目猙獰的惡魔,嚇得賓客們一個個遠離飯桌,恨不得立即逃離。
這時混在人群中站在門口觀動靜的一個小混混突然幸災樂禍地扔出了一句:“要是說起來,老太太還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那有毒的包子肯定是衝著她老人家來的呀……”
這煽風點火的語言終於使秦治邦找到了發洩之處,把手一揮,惡狠狠地命令道:“快,把那兩個做包子的給我綁了,送到官府!”
三十三、蒙冤入獄
管家帶著一夥人似餓狼一樣撲進了廚房。
徐大爺剛忙完,正蹲在屋內一角抽著旱菸,見有人進屋,慌忙站起來滿臉堆笑地問道:“怎麼著,大爺,是不是再來兩盤?”
“來你媽個屁!”管家掄圓了胳膊揮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頓時抽得徐大爺滿嘴是血。
“給我綁起來!”管家一聲令下,幾個家人上前三下五除二,像捆小雞似的將徐大爺綁個結結實實,扔在屋角。
“還有一個呢?他在哪兒?”管家逼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剛才,剛才不是還和您……”徐大爺被打傻了,語無倫次。
這時一個家人湊上前:“好像就是給那娘們兒彈弦兒的……”
一句話提醒了管家:“對,就是那小子,幸虧我沒讓他跑了!快,快去把他也綁來!”
眾人稀里嘩啦又奔出門,只留下一個人守著徐大爺。徐大爺蜷縮在牆角,迷迷糊糊,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兩行混濁的淚水滾出眼角。這時,一陣刺耳的哨聲傳來,接著是紛亂的腳步聲,“出什麼事了?”徐大爺哆哆嗦嗦地爬到屋門往外一看,一隊巡警在張巡長的帶領下,虛張聲勢地湧進了院內,一邊走一邊喊著:“在哪兒了?在哪兒了?給我把殺人犯捆結實嘍!”“殺人犯?”徐大爺一聽,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不一會兒五花大綁的徐大爺和宋富貴便被拖到了大門口,衛二姐在一旁呆呆地望著,這是怎麼一回事,先是師哥拉肚子,這會又死了貓,是誰在搗亂?衛二姐理不出個頭緒,但絕不相信徐大爺和宋富貴會是殺人犯。宋富貴走到衛二姐身旁,突然抬起了頭,沮喪地望了衛二姐一眼,四目相對,二人似乎感到有某種東西在迅速地交流。
“等等!”衛二姐突然走出,橫身攔住去路。
張巡長敞著懷,腆著大肚從後邊跑過來,邊跑邊喊:“嘿,怎麼著?是誰?想拔撞是怎麼著?”跑到跟前一看,立刻換了副嘴臉,笑呵呵地整了整歪帽:“噢,是衛老闆啊,您怎麼在這兒?我說今兒格翠香茶樓沒見您呢。”
衛二姐沒有答理他的套近乎,臉色冷冷,淡淡地說道:“如果巡長大人能行個方便,我想與這位先生……”
“方便,方便,您衛老闆說了話,我張麻子能不照辦?不過您可得利索點兒,這兩個是殺人的兇犯,揹著血案,上峰可不許耽誤片刻啊。”他不顧秦府管家想上前阻止,大手一揮就徑自決定了。
衛二姐先走到了徐大爺面前,用手絹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跡,又走到了宋富貴面前,塞過一包碎銀,宋富貴剛要拒絕,卻被衛二姐按住了:“這位大哥,攤了官司,正是用錢的時候。”
衛二姐幾句平常的話,卻讓宋富貴心裡一熱,他哆哆嗦嗦地接過錢,嘴張了幾張卻沒有吐出半個字。
三十四、悔恨的淚
白牡丹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她望見狗子哥與徐大爺一起被五花大綁押了出來,一下子從頭頂涼到了腳底板。
突然小柱子從遠處奔來拉住了神色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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