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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陷過,他們或許和我倆一樣都是幾隻驚槍的兔子受傷的鳥罷了。我該怎麼辦,是攻擊還是就此趴下去直等被發現或者被其他與我們一樣的弟兄解救出來;敵人開始向下投彈了,還有一挺輕機槍,子彈劃破空氣的嘯叫聲瞬間把我拖入了絕望的深淵,小鬼子發現我們了!手裡的衝鋒槍打出的第一串長點射幾乎全飛到天上去了,我太緊張了,我的槍響卻並沒有引來越軍的還擊,高地上下響成一片的槍聲爆炸聲幾乎全集中在右側反斜面上。射擊再射擊,當二十米開外的殘破工事裡傳來第一聲驚叫的時候,越軍的幾支衝鋒槍彷彿如夢初醒似的開始轉向朝我們這個方向射擊起來,那挺機槍仍然沒有加入對我們的火力壓制。彈殼灑了一地,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個彈夾了,也許是最後一個了,越軍的衝鋒槍手死死地封鎖著眼前的緩衝地帶,我衝不上去,更加無法後退,後退就是開闊地,那無疑是送死!這才是真實的戰鬥,這才是真實的戰場,子彈的嘯叫聲和著手榴彈的爆炸聲,天地間早就失去了本應有的色彩,一切都是灰色的,還有血色!那血來自身邊的戰友,他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一枚手榴彈徹底結束了他的痛苦,我的血在上湧,腦袋被心底裡攪起的激憤完全刺穿割碎了;為什麼老天一定要讓我孤身一人呢,我寧願死的是我啊!
高地右側的槍聲逾發激烈了,一定還有別的部隊在攻擊越軍的陣地,我得爬過去,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聽到了這邊的槍聲,也許他們也在向我靠攏呢。
衝鋒槍,手榴彈,還有火箭筒,我沒能爬過短短的五十米距離,其實是自已沒有勇氣登上死神聚光的舞臺罷了。我不知道身子底下的山體是哪個高地,我甚至無法明確分辯東南西北,戰鬥激烈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又是一陣急促猛烈地爆炸自右側反斜面傳過來,且自下而上響起了爆風驟雨般的機槍聲,還有八二無後座力炮沉悶的射擊聲;還有炮!只能用狂喜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只有加強排編制的部隊才配備如此強大的重火力支援呀,如果確有其事,那麼在不遠的反斜面應該會有至少一個排的兄弟部隊在向高地越軍發起一波又一波的英勇攻擊,這真他孃的叫人興奮啊!最後二十米我是怎麼滾過來的早就記不清了,只曉得戰友們的瘋狂攻擊完全吸引住了敵人的火力,連最初死死盯著我們的衝鋒槍手也忘記了尚在蠕動的我了,也許因為一連弟兄的犧牲徹底麻痺了越軍的神精吧。這是一個機會,槍口跳動的火耀很容易就能擾亂人的視覺感觀,我已經能看到山腰上我軍的攻擊隊形了,確實有一門八二無後坐力炮,還有一挺機槍,炮的加入給眼前這支不到三十人的小隊伍注入了強大的攻擊動力,他們的隊形有點散,明顯指揮不協調的樣子,不時有兵竄出散兵線直著往上仰攻而去;鮮血,仆倒,死亡,一切都在眼前不斷上演和重複。頭頂前不遠處就是越軍的戰壕,正對我的這一截已經沒有越軍存在了,那幫玩命的兄弟幾乎是在為我一個人創造奇蹟!我是一個軍人,雖然不是一個軍事家,但至少還知道什麼叫做機不可失,更何況還是一個幸運計程車兵。
我想停下來喘口氣再翻入越軍戰壕,但不遠處越來越猛烈起來的爆炸聲摧促我必需馬上可始行動,時間就是生命,一顆手榴彈百多枚彈片,一顆炮彈上千枚彈片,要是炸到點炸到位一蓋可是一個班一個排啊!
太近了!我的手都已經搭上編織袋了,我的腳已經跨入戰壕了,沒有撲面而來的子彈也沒有驚恐萬分的尖叫,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除了高地右翼依然激烈非常的槍炮聲。戰壕底部躺著三具小個子越軍殘屍,有一具腦袋沒了,還有兩具則是槍傷,命中的都是頭部,有一個整張臉叫子彈掀開翻花了,說不出的噁心,我實在無形容當時的感受,說白一點,連心肝肺都擠成團往嗓子眼裡鑽了,這可惡的戰爭!還是戰爭,沒有結束的戰爭註定軍人必須承受一次比一次更大的打擊。“越軍!”這就是我們的敵人,破爛不堪的軍裝罩在單薄的身子上就象蝦套蟹殼一樣,他們一定快瘋了,手裡的槍都翹到天上去了還在拼命射擊著,那個拿手槍的一定是他們的頭,他的槍不對著高地下狼虎般地攻擊者,卻戳著自個機槍手的脊樑骨,真不敢相信呀!也許打死他,這幫傢伙就會一鬨而散的。我順了順槍口,我想打死他!可我的手抖的歷害,我知道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緊張!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去結束一個生命,儘管是敵人。
槍響!人倒!血濺!我很困惑,是我手裡的槍在響嗎,可我的全身細胞都沒感覺到射擊帶來的震顫呀。越軍陣地象捅翻了天的馬蜂窩,不少人開始轉身射擊了,他們的背後還有人嗎?我的槍終於響了,出膛的子彈象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