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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了。越軍的還擊微弱不堪,偶爾幾次近距離的爆炸根本對我們構不成什麼威脅。軍工上來了,為我們帶來了乾糧/水/彈藥還有擔架,同時還有二具殘缺不全的烈士遺體,他們帶來了莫大的戰友情誼,也帶來了壞訊息:越軍對我縱深實施的炮火封鎖越發猛烈了,每個擔負一線前運後送任務的軍工部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那一條條崎嶇的軍工路線每一米都染著軍工弟兄們的鮮血,今天為我們高地運送補給的軍工隊就在透過封鎖線時遇到了越軍大炮群的炮火覆蓋,兩個弟兄被當場炸死,還傷了6個,傷員根本無法隨部隊繼續行動了,只能被殘餘的戰友們扛到稍安全的地方等待回程時再捎回去;望著這些衣衫襤襁全無人形的戰友,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已的眼淚,我與他們抱頭痛哭起來,一個男人哭是一道風景,二個男人哭是一場最感人的話劇,那麼十個男人,十八個男人一起嚎啕大哭又算什麼呢?我只知道,那個灰暗早晨我們,一群歷經生死的男子漢,象一群小孩子似的痛哭流涕,哭的心都疼了,哭的淚都幹了!我們彼此說了許多肝膽相照的話,我們說了許多不著邊際的話,坑道里的電話響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也是變了味的,這邊的哭聲一定太響了,不一會電話那頭也傳來了失去抑制的抽泣聲;這是一個真情流露的早晨,這是一個屬於男人眼淚的早晨!
整整一個白天,我們不再有一句話,沒有了方小所,沒有了伍麻子,也沒有了李長河,原本擁擠不堪的坑道顯的空蕩蕩的,人們在沉默中冥想;五個人五支菸,五分鐘一支菸,一個小時60支菸,沒有人再去理會洞外依然猛烈的炮聲,我們用香菸消滅時間,我們用香菸消滅生命。軍工弟兄們冒死送上來的兩條煙被我們一氣幹了一條零三包,每個人的嘴都麻木了。到了下午三時多,越軍的反炮擊終於開始猛烈起來了,洞外完全是鋼與火的世界,我們只能鬼縮在坑道里,其實,那真的是在等待死亡的來臨,沒有人會懷疑自已會在下場戰鬥中或者在下一次爆炸中死去,只是當死亡變的稀鬆平常的時候,死亡也就不再可怕不再震撼人心了。
晚十八時,連指再次來電:通知由於越軍炮火封鎖猛烈,我軍後勤供應暫時中斷,要求我高地作好長期困守準備。當晚,雙方炮擊仍未結束,我高地第一次取消洞外警戒哨集中困守坑道。
晚二十一時,當面越軍高地一挺重機槍突然恢復對我表面陣地的壓制射擊,並有數門直瞄火炮對我第二道戰壕以及坑道口位置實施標定射擊,半個小時坑道口周邊落彈十五發,將坑道口被複層掀翻,坑道口被炸塌大半,我與弟兄們輪翻上陣,二十分鐘重新挖通,並加固編織袋二十一個,其間被越軍重機槍火力射擊三次,步談機員手臂負傷;我呼喚營指炮兵對當面越軍陣地炮火壓制五次,師屬重炮群也對越軍縱深炮陣地實施了長時間覆蓋性射擊。
晚二十三時三十分左右,我高地與662。6主陣地以及其他友鄰陣地有線通訊突然中斷,我估計有越軍特工破壞通訊線路,無線聯絡五分鐘後開通,連指要求我們今晚不要出擊,守死坑道,並要求保持無線通訊暢通。我向連指請求我軍相鄰各陣地為我高地提供火力掩護,並要求上級炮火對我高地實施不間斷炮火封鎖,防止越軍偷襲。
晚零時五十分,連指突然來電:通報高地反斜面有人影靠近坑道口位置,要求我坑道加強防禦。我請示連指對我坑道口進行火力封鎖,並重新組織戰鬥小組依靠坑道中間彎折構築簡易射擊掩體準備抗擊越軍掏洞。
凌晨一時許,662。6主陣地掩護火力突然中斷,坑道口相繼傳來短促而猛烈的爆炸聲,越軍終於來了!
戰鬥一開始就打的異常的激烈,越軍的手榴彈不時投進坑道,爆炸聲震耳欲聾,彈片在洞裡橫衝直撞,我與弟兄們全趴伏在射擊胸牆後邊,根本談不上射擊視界,眼裡除了硝煙還是硝煙,我們只能不停地往坑道口扔手榴彈,唯一的一挺輕機槍此時只能架在坑道彎折處衝洞口胡亂掃射著。沒有人知道洞外會有多少的敵人,越軍投進來的不再只有手榴彈,小包的炸藥還有爆破筒,似乎能爆炸的東西他們全都丟進來招待我們了,連裡的無線電通訊一直未能重新溝通,我的內心幾乎絕望了,我們的處境太被動了,簡直象是被推進了一個自已掘好的墳墓一樣。爆炸間隙,洞外傳來了鬼哭狼嚎似的嘶喊聲,我們聽不清他們在叫喚什麼,也許是在叫我們投降吧!這讓我越發的絕望了,可我還是不想死更沒有想過投降,我們還有成箱的手榴彈,還有成箱的子彈,甚至還有將死未死的生命存在,越軍喊的越歡,我們也就打的越歡,洞外不時傳來低沉的慘叫聲,越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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