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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麗質,在皇族中,沒有一個女人能及得上她。
她受了皇帝哥哥的委託,親自去訪問了一次壽王邸,又以自己的車往迎楊玉環到玉真觀小敘。
這是一個開始——壽王為此而喜,他以為,父皇如此對自己的妻子,表示對自己的寵愛如昔,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不會受到打擊,至於未來,他不大敢想。
還有使壽王喜悅的是:牛仙童在來過一次之後,又奉皇命來,也是頒賜武惠妃的遺物。
壽王利用這機會交好宮內有勢力的內侍,當牛仙童奉命到外地查察時,曾到壽王邸辭行,此前,他又以私人關係入壽王府邸一次。
壽王雖然仍有著不安,但是,眼前的情況,使他稍為定心,他相信,皇上對自己的寵愛未變,別人總不會輕易找事來相犯。
天氣轉向炎熱時,一天午時,玉真公主迎請壽王妃到玉真觀午餐小敘。
楊玉環已到玉真觀兩次,也算熟了,但每次去,玉真公主處總還有其他的客人,大抵是皇族中人,也會有文人或者內府的官員——文學侍從。
但是,這一天午飯,客人只有楊玉環一人。她有意外感,而她性情爽直,在吃飯之前就問了。
“今天,原本是寧王妃要來,和我玩伴,她臨時說有事不能來了,我想到你,約你來,上次,你說到音樂,我也會玩幾種樂器的,人多時,我們不便動手,今天只約你,飯後,我們可以自己奏弄樂器,聽說,你又擅長舞?”玉真公主笑嘻嘻地道出單獨相邀的原因。
楊玉環興奮了,她說:“我在家時偷偷地學過舞,婚後,壽王爺不禁我,我又跟王府樂班中人學了幾支舞——原來,我喜歡胡旋,但很難找適當的人作對手,現在,我學了婆羅門舞。”
“婆羅門舞是很新的啊!教坊中會的人也不多!”
“是的,我是從教坊師那兒學來的,那時,母后還在世,我也看到了婆羅門樂譜,是涼州都督府進上的,還有舞相配,那是音樂中的鉅製!”楊玉環興致盎然地說:“這一套舞有慢有快,有繁有簡,音樂很好,倘若能稍微改動一下,就更合我們的胃口,現在天竺的味道總是太濃了一些。”
玉真公主看著眉目飛動的楊玉環,欣賞著,邀請她飯後表演一下。
她們倆人在一起閒談,正要上食,忽然有一名侍女進來,低聲向玉真公主密報。於是,玉真公主向她說:“玉環,有特別的客人忽然來了,你迴避一下,我去出迎。”
玉真公主說。在轉身時,又補充道:“是皇上駕到,但不妨事,皇上偶然會私行,蒞臨玉真觀看我!”
楊玉環暗驚著,皇帝私行到此,自己在,總不大好,她思考著是否應先退,從後面走,但她又不敢造次。
她只被引入內起居間,那是和玉真公主的臥室相連的,但她才進入,又有侍女入內來請她。
楊玉環再到外面,在前進的左廂,她拜見皇帝。
玉真公主對她說:“玉環,皇兄散朝後在苑中馳馬,忽然想起我來了,皇兄說要在此吃午飯,我們是一家,此地不是宮廷,你也不必迴避了!”
她惴然不安,看看玉真公主,再看看皇帝。
大唐開元皇帝只著內苑便服,神清氣朗,他向媳婦微笑,同時命她不必拘束,強調了這是道觀而不是宮廷,一切禮制都用不著,道觀為神地,在此,人人都平等的。
楊玉環依然有侷促感,垂頭而坐。
午餐似乎因為皇帝的突然到來而暫緩,但延遲的時間又並不久,皇帝命小妹玉真公主不必多所準備,他表示自己有些餓,隨便吃一些,不必弄許多菜。但開元皇帝又點了一種酒——皇家在武功特釀的輕甜味的麥酒。
他們進入玉真觀的小餐廳,皇帝坐在餐桌的正面,玉真公主和楊玉環則分坐左右。
在入座還未上酒時,皇帝問她們倆人在自己到來之前作些什麼,玉真公主坦率地相告。而楊玉環,為此而窘,面頰泛紅了——作為王正妃,熱衷於音樂歌舞,那是並不合適的。
然而,開元皇帝卻欣然而問:“壽妃通婆羅門曲?”
她勉強展開笑容,接應著說:“我只學了一些,談不上通。”
“玉環何必客氣?”玉真公主介面說:“剛才你還建議要改一改曲調,說那樣才合我們的胃口,看來,你很通哩,皇兄也精擅樂理。”
於是,開元皇帝朗聲笑著,連說很好,隨後,他又解釋,婆羅門組曲雖然生動,但和中國趣味有相當的距離,他表示,自己也早有心將之改變一些節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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