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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區道路,可以放車疾馳,路雖遠,行進反較快速,四匹馬拖拉的宮車疾馳而趨入苑坊。
車中的楊玉環浮想很多,由路徑,她恍然領悟,何以皇帝能悄悄地出來,到玉真觀——自掖庭宮轉夾城路出,等於在宮禁區內,自然沒有外人知道了。
宮車直至,先有報告,壽王匆匆出迎,他派人款待官使,並且厚賞每一個人。他驚疑不已,入內室,急促地問妻子是何原故。
楊玉環在非常興奮中,她絮絮地把今天在玉真觀的經過說了一遍。壽王卻有著迷茫感,他雖然知道父皇對玉真公主很好,但以前未聽說父皇輕出,駕臨玉真觀,他只記得母后生前說去過玉真觀,可是,以他的常識判斷,皇帝不先行通知而赴玉真觀,應該是極少有的事。
於是,他再詢問,楊玉環對此等細節全不關心,她喜孜孜地講述皇帝擂鼓的事,又講高力士來迎駕的事,隨後,她稚氣地說:“阿瑁,有宮車送,走夾城,穿宮過苑,就是宵禁了,也一樣能回得來!”
“玉環,這是異數,難得有的事,由此地到曲江的夾城,我們常可獲得在夾城中通行,穿宮過苑,王妃中,只怕你是第一人,母后在日我也不曾有過象你今天走的那樣長,通常,我只是入宮,今天,你從西城繞過北門直到東城,玉環,很少人能繞過北門禁區的!啊,除皇上外,很少人能如此!”
她依然不著急,向丈夫說:“北門那邊,可真大,路也寬闊平坦,車在北門路上走,既快且穩,我還是第一次到此門禁區!”楊玉環稍頓,盈盈地笑著:“阿瑁,皇上一點也看不出是上了年紀的人,他著了騎服,擂鼓時的樣子,比忠王殿下還要有精神!”
——忠王是現在的太子,壽王不願提到的人物。因此,他不再說了。不過,壽王對今天的事仍然感到淆惑,自他懂事以來,在記憶中,父皇似乎從來沒有過如今那樣的事,他不解,父皇何以對自己的妻子如此好?
但在此後十日間不再有事故,玉真公主也沒有來邀,偶然的事故就淡了下去,再者,宮車送壽王妃回壽王宅也傳開,對壽王,這總是有利和增加安全感的事。
在平靜的秋初時,楊玉環的父親楊玄璬,有了特殊的擢升,由國子博士晉為國子監的司業。
國子監以祭酒為主管官,次官是兩位司業,官階都是從四品下階。國子監祭酒的職位和各卿同級(太常卿的地位則比其他各卿高一級),司業和少卿同級,但國子監是一個清高的衙門,國子監司業通常要學者才可以充任的,楊玄璬出身為地方佐官,又為椒房之親,一般說來,他實在不夠資格作國子監司業的,自然也有人感到意外——短短數年間,一個正七品下級的地方官,升到從四品下,已經太快了,何況又在國子監。但人們探索之後,楊玄璬在國子監很受器重,他由國子博士晉級,雖因一位司業外調,但舉薦的卻是國子祭酒,而且透過中書省和由皇帝核可。
有人說,這是因為楊玄璬的曾祖楊汪在隋皇朝曾官國子祭酒之故,又有人說,楊玄璬獻了一部解經的著作,為皇帝欣賞,又在參加整理校對開元禮時有貢獻。
人們完全不曾想到楊玉環的關係,因為藩王妃的母家,通常不會得到特別好處,何況在清貴官方面,椒房之親,反而不易有進身之階。
楊玉環因父親晉官為司業而回了一次家,她的哥哥,已婚,承榮郡主成了楊鑑的妻子後,彼此很合得來,他們有賜第,但楊鑑夫婦又常住在父親家。
楊玉環來向父親致賀時,還看到從兄楊銛,那是她已故的大伯父楊玄琰的長子,楊玉環祖父直系的第一繼承人;還有,她也看到族叔楊明肅,那是玉環叔祖父的兒子,她還在婚前幾年見過的。
在家中,她又得知了曾參與婚禮的小從妹花花,今年秋冬之間曾結婚,夫家為巴蜀的巨家大族裴氏。
她在父親家中和親人閒話,楊銛又告訴,她有一位族兄、伯祖父的長孫楊釗,在巴蜀為新都尉,秩滿,入節度衙門——楊玉環幼年時見過這位族兄,但早已沒有印象了;只是,她這一次回家,得知了自己曾祖以下的親族情況,她的從兄楊銛,為人較精明,把祖父輩三兄弟的後人,列寫一紙,送給美麗的堂妹妹。
她在喜悅中回壽王邸,她的丈夫卻在發愁——因為內侍牛仙童收受幽州節度使張守珪的重賄,謊報奉命查察的事,被人檢舉而處死——牛仙童和壽王有來往,李瑁聽到一些謠傳而緊張著。
他告知妻子,楊玉環惘惘地相看,稍後,她表示自己的見解,如果有事,在牛仙童死前就會牽連到,牛仙童既已被殺,那就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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