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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長安城。
賀知章在秘書監任事兼內職,總是控制皇帝部分機要事務的。他利用自己的地位,也引進四方的才人,使入翰林或其他機構。在朝臣中,他是一派的領袖,顯貴如李適之,名望極大的李邕,還有不少有名的文士,和賀知章合在一起,這對李林甫行事是有牽制性的。如今,賀知章這位領袖一走,他的集團等於散了,貴為左相的李適之,沒有領導一群人的才能。
這些事,在長安雖然成議論的中心,但是,宮中的楊玉環卻全不著意,當賀知章退休而歸去時,她在內宮和作秘書少監的哥哥相見了。
她直率地向哥哥說明了自己在宮中的地位,她表示:皇帝會在適當的時候立自己為貴妃,同時,也會對自己的家人有封贈,她要求兄長向父親說明,求取諒解。
楊鑑處身在夾縫中,他很痛苦,但他又不能不將父親的意思說明,他告知妹妹,父親呈明家世,以長房為主,就是為了避免本身受封爵,如果皇帝有封賜,父親必然會不惜一死而辭,同時,他又表明父親辭官的決心。
她又為此而愁,喃喃地說:“大人只是小小的國子司業,和你的地位相等,而且還不及你的官位重要,為什麼要這樣呢?”
“玉環,大人原也不許我出任秘書少監的——”楊鑑痛苦地說:“他已謝絕了好幾次封官……”
她緘默了,稍後,喟嘆著說:“大人原來是熱衷做大官的,我知道,這只是為了我的緣故,我本可以回家探父,皇上一定會答允我的,但我不敢,哥,那怎麼辦呢?讓父親辭官,又不好——”
“大人有病,那是事實,但據我想,你如為貴妃,爵封給予已故的大伯父,大人可能不會感受太大的刺激!”
“哥,這是不可能的,我如果為貴妃,封賜,第一是予生父,已故的大伯父會有追贈,二伯父也會有一個爵銜的,封賜不及生父,依照體制是不合的!”
“玉環,大人目前的官職,再拖延下去大約無妨,他不去上班,也不會有人說話。可是,如封賜及於大人,那真會出些事,大人的性情你總知道的,他是儒家!”
她無法可想了。楊鑑和妹妹默默相對了一些時,告訴她:從妹花花喪夫,有兒子,又承受了夫家的大財產。此外,楊鑑又說到再從兄楊釗,在巴蜀做官,漸漸有了聲名。他說出:花花曾以資力濟助楊釗。
她為花花的喪夫而嘆息,對於隔一族的堂兄楊釗的事,她完全不關心,因為,她本家的事就夠煩了。
李隆基原想在天寶三載的春日冊立楊玉環的,當楊玉環把父親的反應坦率地告知皇帝時,迫使皇帝只能將這一事暫緩下來,皇帝為此而心情不好,於是,有一連串事故發生了。
左補闕兼東宮侍讀薛令之,多年未有升遷,在壁上題了一首詩表示心情,皇帝到東宮巡視時看到了薛令之題詩的最後兩句:“無以謀朝夕,何由保歲寒”,很不高興,他命人取筆,在這兩句詩之下,寫下一首詩:“啄木嘴距長,鳳凰羽毛短,若嫌松桂寒,任逐桑榆暖。”薛令之看到了,立刻棄官,徒步還鄉。
也在同時,供奉在翰林的酒中八仙之一的裴圖南,上表請求還山,皇帝在不滿中批准了。
這兩人都屬於賀知章集團的,裴圖南是以起居舍人本官入翰林,應該說是很受重視的人,但因受到兼領兵部侍郎、中書舍人、翰林院首席學士張垍的壓力,告退。
李白去送行,寫了兩首詩,其中一首最後兩句是:“同歸無早晚,潁水有清源。”於是,張垍把這首詩和李白贈集賢諸學士的詩,乘機給皇帝看,也乘機說了李白的壞話,心情不好的皇帝皺著眉,向同在的高力士說:“此人固窮相,他要做隱士,讓他回去好了!”
在偶然中,皇帝的女婿張垍又把一名才人排擠掉了!
雖然是如此,皇帝對李白總有一份好感在,他讓李白還山,賜金,禮儀接近先走的道士吳筠。
長安的春花三月,著名的大詩人李白,在社中鬥了兩場雞,喝得醉醺醺地離了大唐皇都長安。
喜歡李自詩歌的楊玉環,此時困擾在自己家事中,對李白的去,不曾留心。
又接著,皇帝罷換了京兆尹,又處分了一些人,有一次,楊玉環還聽到皇帝向高力士發脾氣,可能是她領悟自己的事使皇帝煩惱,也可能因皇帝的煩惱而致的煩惱,也可能因皇帝的煩惱而致的一些影響,不懂權勢的楊玉環,認為應該改變一下氣氛,她又拋開了自己的紊亂,偕皇帝遊樂。
——這中間,還有一件矛盾的事,那是咸宜公主來通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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