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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聽我的——他對我,從來就不大看重!”謝阿蠻發著牢騷。“好,我去找他再說,大不了挨他罵一頓。”
當宮中轟傳著楊貴妃忤旨而被逐出宮時,楊貴妃在一天中,同一個上午,再到了楊錡的家。
她曾經大怒,但在宮車中過了一段時間,怒氣消失了,有一些自傷——她想到平常時日皇帝對自己的寵愛,人們稱為罕見的,然而,一宗在她以為很輕微的事件,卻引致如此的後果,她對自己的任性沒有譴責,她遺憾於一個皇帝的情愛無常。她不依照宮廷的思路想事,她只從自我的直觀出發,她想:出宮就出宮算了,有什麼了不起呢!
於是,在再到楊錡住宅時,她很平靜。楊錡已經回來,他和太華公主在恐懼中出迎,而楊貴妃卻輕鬆地說:“我被皇帝驅逐出宮,我的貴妃完了!”
她的輕鬆使楊錡夫妻大感意外,他們不敢介面,依禮招待了內侍,送走他們後,再到內室和貴妃相見,太華公主的憂惶已表現在臉上,一見,急促地問:“貴妃,真個不嚴重嗎?”她從楊玉環的神態看,似乎不嚴重,可是,以她本身的經歷,宮中逐出貴妃,必然是極嚴重的,逐出,應該只是第一步,而第二步,大致會是處死。但是,她又有些淆惑,被逐出的妃嬪依然乘著有徽飾的車輛,這是可怪異的,和宮廷的制度不合;其次,送貴妃來的內侍、從者,既未宣讀詔諭,又無正式的禮節,似乎是茫茫而來,又茫茫而去,使她不解。
楊玉環對自己的事是否嚴重,心理上缺少概念,她雖然在宮中日久,由於本身不接觸權力,對於許多儀制多有疏忽,現在,當著太華公主的詢問,她苦笑著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嚴重或者不嚴重,我剛回宮,皇帝就來了,毫無理由地和我吵嘴,鬧了起來,他大發脾氣,要把我趕出宮;他一個人氣虎虎地先走了,我跟著就出來!”她說著,嘆了一口氣,合上眼皮說:“皇帝的情份真的靠不住,唉——”
她又沉吟,如忽然記起地問:“對了,剛才,壽王側妃陪我來此地,我被他們趕著回去,她呢?”
“魏側妃剛走不久,我們讓她換了衣服,又派人去檢視了,再讓她回去的,此時,應該已回到壽王邸。”
“王利用來說僾兒病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楊玉環雙眉緊鎖,“當時,我一著急,沒有細問,來馨又說沒事……”
“貴妃,恕我直說,你實在是不能到壽王邸去的,此事關聯很大!”楊錡訥訥地說:“也許是吧,理它呢!反正我已出宮,皇上說我為人荒唐,就算我荒唐吧!”她餘憤未息,再說:“這事不管它了,不知道僾兒到底如何?公主有辦法找一個人為我去打聽一下嗎?我猜測,壽王邸可能出了什麼事!”
壽王府邸的確是出了一些為他們自己所料不到的事。當楊玉環在楊錡家午餐時,壽王的側妃魏來馨又來了——她很機智,先到楊錡家,再隨同楊銛到楊錡的府邸。
楊玉環經過了上午一連串的事故,情緒很壞,有些餓,但真正進食時,卻又吃不下,而楊銛和壽王側妃則已來了。而且,幾乎是同時,宮中也派了四名內侍和四名宮女來,他們是由高力士遣派來服侍貴妃的。
太華公主為此憂心忡忡,她耽心這是派來監視的。幸而這些宮人很隨和,內侍在外面,新來的四名宮女則和原來隨貴妃來的宮女在一起,並不理會其他的事。
魏來馨悄悄地告知貴妃:事件的起因是咸宜公主提出的,設法使壽王和貴妃在外面見一次面,王利用是參與這項秘密的人,咸宜公主打算以王利用作聯絡人,所有的商議,從未提及以壽王長子病危誆貴妃出宮。因此,魏來馨肯定,王利用必是被太子的人收買了,陷害壽王和貴妃。
她盡力避免參與權力鬥爭,可是,皇家的權力鬥爭,終於套到她的身上。
她為此而傷感,在煩惱中,不願再問事,託言有些頭疼,到房中去——新來的侍女告訴她,在宮中的皇帝於貴妃走後大發脾氣,有兩名內侍吃了大虧——她心灰,懶得多問。
楊貴妃關起了房門睡覺,而楊氏家人則在無比緊張中,楊銛和楊錡商量,自行上表請罪辭官。
太華公主則和魏來馨在一起,商量著如何挽救壽王,她們認為王利用必是被人收買,今日的事又必然會使壽王獲罪,她們商量著如何才能使壽王的罪名減輕。但是,她們無計可施——咸宜公主也得訊,但為了避嫌,不敢到楊錡的府邸來,她派了人來警告:事體嚴重,不可作任何的活動,只能聽天由命。
於是,楊氏的人更加憂惶了——楊貴妃沒有得知咸宜公主派人來的事,她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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