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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表示,我一直忘了代他請求。”
這使皇帝又笑了,搖頭說:“你在宮中那樣久,還是一些也不懂,你哥哥要做州官,又何需請求?他要求做尚書,才需要請求哩,以他現在的職位,如外放為上州州官,名雖不降,實際等於相當嚴重的降級!”
“上州刺史的官品也很高,好象比諫議大夫還高……”
“你不懂的,外官官品和京官官品不能同日而語!”皇帝又搖頭,“不,我想一個比較好的京官給他,光祿卿……”
“三郎,他自己要做州官,你就來一次皇恩浩蕩!”楊貴妃急說:“阿鑑有些象我的父親,不願因我而取高位!”
“好吧,我的外戚中各式人才都有,有一個不求顯達的舅子,也不壞,我立刻著人去辦!”
“那也不必如此急的,你記住這件事,照例辦就是了!”
當楊國忠顯貴甚盛的時候,楊鑑卻離開了長安,到遙遠的江南的湖州任州官,那是因為原來的湖州刺史剛好任滿。
楊鑑的外放湖州刺史,使長安官場中疑惑和議論,可是,這又只有幾天,新的事故轉移了他們。
在此以前,安祿山大破契丹,那是一場先敗後勝的戰役,功成。不久前,契丹又入寇,安祿山部將之擊退,並追逐三百里,佔領了十多個要塞,於是入朝。
此時,在西北立功的名將哥舒翰也在朝,哥舒翰成名在安祿山之前,但當時的聲威和名位都不及安祿山,他有些不平,皇帝使高力士為之調停。
楊國忠也奉命調和於兩員將軍之間。但是,青雲直上的楊國忠,此時的處境卻不太好。王錤事件之後,有人議論李林甫,楊國忠也順勢運用了一下。可是,李林甫做了十九年宰相,本身能力既強,又耳目眾多,朝廷間的細事,他都會知道的,楊國忠聲勢雖大,到底比李林甫差得很遠,楊國忠以為在皇帝面前暗損一下李林甫,必不會為人知的。可是李林甫卻得知了,這位老去的宰相對權力的控制是一絲不苟的,當他發現由自己一手提攜起來的楊國忠對自己竟然不夠忠誠時,便利用宰相權力來打擊楊國忠了。
楊國忠也耳目眾多,他得訊,很是緊張,這是他生死成敗的關頭,他求助貴妃了。
是楊鑑剛到湖州,謝表尚未呈遞入長安的時候,楊國忠向貴妃談及自己的處境,並且要求貴妃認真地給予援助。
“國忠,決不可能的!”楊玉環以她的直覺作回答:“如果李林甫圖謀你,一定會向皇帝說,可是,我知道沒有,皇帝很稱讚你,認為你的才能在眾人之上,那意思好象是說,李林甫也及不上,你儘可放心!”
“貴妃,你在宮中,對外面情形不瞭解,據我調查到,李林甫正在設法打擊我!”楊國忠以很認真的口氣說,“他在安排,這個人口蜜腹劍,很是陰險的,他一定會損我,現在沒有向皇帝說,只是時候未到!”
楊貴妃還是不相信,再者,她也不解,國忠和李林甫,從來就相處很好的,何以會忽然鬧到不相容的地步呢?她思索著,忽然如有所悟地問:“國忠,你有沒有貪贓?有沒有證據落入人手?”
楊國忠知道,大唐法律的習慣,大臣貪贓而且有據,被彈劾,十分之九必失位。於是,他又認真地說:“我兼領許多使職,貪贓的機會太多了,但我沒有,我花錢雖多,卻不是從貪汙得來,我向花花借——花花做巴蜀生意,我兼領劍南節度使,自然有方便,即使在以前,我用我在蜀中的關係,也使人予花花很多方便!”
楊貴妃皺了一下眉,終於笑了出來:“我家人中,花花是了不起的一個,我看她有用不盡的錢,原來如此!她本事真不小,今天,她在安祿山府中做客,你可知道,這是皇上命她去的——皇上原來命我在南內設宴款待安祿山,我不高興,花花承擔了去!”她不是政治性的女人,隨便一說,就把話題扯遠了。
“貴妃,我的事——”
“你放心,只要不被御史們當殿揭出貪贓枉法的事,決不會出問題,當然,你不會謀反的。”楊貴妃仍然不經意地說。
“貴妃,你能為我向高力士探探口風嗎?如果有意外,你要在皇上面前竭力保全我!”楊國忠在無可奈何中直說了。
“好,那沒問題,我知道了!”
於是,楊國忠在將信將疑中走了,他發現,玉環太不夠機靈,不過,他相信真有危機時,玉環會幫自己。
楊國忠走後不久,楊玉環因無事,便自行到內侍省高力士的公廨去——高力士雖為驃騎大將軍,但仍在內侍省舊日公廨辦事,楊玉環在宮中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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