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轉為共產黨政府內務部參事。
其二:
“任命包惠僧為國務院參事。總理周恩來
一九五七年四月二十九日。”
在成為國務院參事之後,包惠僧的心境好了些,從“不敢寫”到開始寫回憶文章。他的筆名“棲梧老人”,出現在《新觀察》上。
筆者問謝縉雲,“棲梧”兩字的含義是什麼?她答道:“包先生從澳門回到祖國大陸,覺得新中國如同一棵茂盛的梧桐,而他只是飛來棲息其間的一隻小鳥。這筆名也反映出他的自卑心理。”
筆者又問及“惠僧”兩字的來歷,謝縉雲說出了鮮為人知的原因:“他本叫包悔生。跟董必武初識之後,董必武給他寫信,寫成了‘包惠僧’。後來,他乾脆就改用‘包惠僧’——以至現在流傳於世的名字,就叫‘包惠僧’。”
一九五七年,包惠僧曾在國務院黨外人士鳴放座談會上,說過一些話。反右派之後,他沉默了一段時間。
他晚年的主要貢獻,是為後人寫下了近百萬字的回憶錄。他當過記者,又參加過中國共產黨“一大”,而且參與中國共產黨一九二七年七月前的一些重要活動,因此他的回憶錄富有史料價值。尤其是關於中國共產黨“一大”,他和張國燾兩人是留下回憶文字最多的。雖然因事隔多年,包惠僧的回憶有一些不準確的地方,而且又明顯地迴避了某些問題,但他畢竟還是盡力做好這項工作——這是毛澤東關照中宣部讓他做的工作。
在“文革”中,包惠僧受到了衝擊。國務院參事室人員複雜,各種來歷者都有,有人貼了他的大字報。一個拄柺杖的參事,甚至用柺杖打了包惠僧的右腿。他病倒了,躺在家中。
掃“四舊”的風聲正緊。在極度的痛苦之中,包惠僧生怕惹事生非,叫子女把陳獨秀寫給他的一百多封信,付之一炬!他原本是非常珍惜這些信件的,曾一一裱糊,裝訂成冊,封面上題《陳仲甫先生遺墨》,還特地寫了前言,以作永久儲存。這些信化成了灰燼,再也無法重新得到了……
他在病中熬過了那苦難的十年,心臟病不時發作。
一九七一年,大夫發現他的肚臍附近有個瘤,診斷為“腹主動脈瘤”。雖然大夫建議做切除手術,但他和家屬考慮到他年事已高,身體衰弱,未動手術。
一九七九年七月二日,八十五歲的包惠僧早上起床後說腰痛,叫家屬到北大醫院去拿了點藥。下午,他在家看檔案。那時,全國政協開會,發了許多檔案。
吃過晚飯後,他看電視。那天播映的是電視劇《伽利略傳》。他覺得很枯燥,看不下去。於是,邀老鄰居三人,在客廳打撲克。打到九點多,他忽然把撲克牌一甩,說腹部不舒服。他朝臥室走去,往床上一倒,就再也沒有起來。
他臉色煞白。那是因為腹主動脈瘤破裂,大量失血。
家屬一連打了八次電話,大夫終於趕來。做工人呼吸,無效。夜十時四十分,包惠僧離世。
在他去世之後,他所留下的大量回憶錄手稿,由人民出版社編輯、整理,夫人謝縉雲協助,於一九八三年出版,全書三十二萬字。書前所載他的照片,雙眉緊鎖,據他的女婿說,是在家門口為他拍的。
第八部分:錘鍊張國燾凍死於加拿大養老院
在毛澤東病逝之際,從加拿大多倫多的老人病院裡,發出一聲長嘆:“我們都年華消逝!”
這位老人中風在床,已是風中殘燭,自知剩下的時光不多。他說:“我像毛澤東一樣,是個總歸要死的人,而死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此人便是張國燾,比毛澤東小四歲。
張國燾晚景淒涼。一九六八年,他和妻子楊子烈雙雙住進加拿大多倫多養老院,仰仗一點微薄的養老金打發殘年……
在中國共產黨“一大”會議上,二十四歲的北大哲學系學生張國燾非常活躍,當上了大會主席,當上了第一屆組織主任。
會後,張國燾擔任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主任。
一九二二年七月,在中國共產黨“二大”會議上,他當選為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兼中央組織部長。
此後,張國燾極其激烈地反對馬林關於國共合作的戰略。在中國共產黨“三大”會議上,雖然他出席了,但是落選了——他被擁護馬林戰略的毛澤東所代替。毛澤東成為中國共產黨中央執行委員兼中央局秘書,旋任中國共產黨中央組織部長。另外,張國燾在黨內組織小集團,也受到中國共產黨中央的尖銳批評。
他意識到再堅持反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