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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必要時,應派遣特別全權代表一名到駐伊爾庫茨克的第三國際遠東書記處去。此外,要派代表到其他遠東各國去,以發展和配合今後階級鬥爭的程序。”
據李達回憶,那天的大會還透過了《中國共產黨第一次代表大會的宣言》。張國燾的回憶錄中,也提起曾起草過《中國共產黨成立宣言》。這篇宣言未曾傳世,迄今未能找到。
據李達回憶,宣言的大致內容如下:
第七部分:成立中國共產黨宣告正式成立 2
“接著大會討論《中國共產黨第一次代表大會的宣言》草案,這宣言有千把個字,前半大體抄襲《共產黨宣言》的語句,我記得第一句是‘一切至今存在過的歷史,是階級鬥爭的歷史’。接著說起中國工人階級必須起來實行社會革命自求解放的理由,大意是說中國已有產業工人百餘萬,手工工人一千餘萬,這一千多萬的工人,能擔負起社會革命的使命,工人階級受著帝國主義與封建勢力的雙重剝削和壓迫,已陷於水深火熱的境地,只有自己起來革命,推翻舊的國家機關,建立勞工專政的國家,沒收國內外資本家的資產,建設社會主義經濟,才能得到幸福生活。宣言草稿中也分析了當時南北政府的本質,主張北洋封建政府必須打倒,但對於孫中山的國民政府也表示不滿。因此有人說‘南北政府都是一丘之貉’,但多數意見則認為孫中山的政府比較北洋政府是進步的,因而把宣言中的語句修正透過了,宣言最後以‘工人們失掉的是鎖鏈,得到的是全世界’一句話結束。……”李達:《中國共產黨的發起和第一次、第二次代表大會經過的回憶》,《“一大”前後——中國共產黨第一次代表大會前後資料選編》(二),一三頁,人民出版社一九八○年版。
天色漸暗。大會進入最後一項議程,即選舉中國共產黨的中央領導機構。考慮到當時的中國共產黨黨員不過五十多人,各地的組織也不健全,所以決定不成立黨的中央委員會,只建立中央局。
就在選舉著手進行之際,湖面上忽地傳來一陣“突突突”的響聲,會不會是警察局的汽艇?
代表們收起了剛剛討論透過的檔案,“嘩啦嘩啦”搓起麻將來。
“突突突”聲由遠而近,果真是一艘汽艇,不過,汽艇從畫舫一側一掠而過,並未前來找“麻煩”。事後知道那是嘉興城裡一位紳士的汽艇,與警察局無關。
一場虛驚過去。選舉繼續進行,用的是無記名投票方式。
中央局的人選很簡單,共三人,即書記一人,宣傳主任一人,組織主任一人。
書記,當然非陳獨秀莫屬。這位《新青年》的創始人,北京大學文科學長,五四運動和新文化運動的領袖,在當時享有很高的聲望。
陳獨秀的表弟濮清泉(濮清泉又名濮德治,他說陳獨秀母親姓查,“和我母親是堂姐妹”)寫過《我所知道的陳獨秀》《文史資料選輯》,第七十一輯,一九八○年版。,內中有一段頗為重要的回憶:
“據陳獨秀告訴我,中國共產黨第一次代表大會他因事留在廣東,沒有參加,之所以要他當總書記,是第三國際根據列寧的意見,派一個荷蘭人馬林來中國傳達的。說是中國無產階級還沒有走上政治舞臺,黨的總書記一職,要找一個有名望的人,號召力要大點。……”
果真,選舉結果,以集中的票數,一致選舉陳獨秀為總書記。
張國燾主持中國共產黨“一大”,擅長社會活動,也得到不少選票,被選為組織主任。
李達負責中國共產黨“一大”的籌備工作,是上海共產主義小組的代理書記,著譯過大量介紹馬克思主義的文章,被選為宣傳主任。
在唱票時,忽地唱到李漢俊的名字。董必武問了一句:“是誰選的?”
劉仁靜答:“是我選的。”
這是李漢俊獲得的唯一的一票。
周佛海在《往矣集》中如此說:
“我們就在船上開起會來,透過黨綱和黨的組織,並選舉陳仲甫為委員長,我為副委員長,張國燾為組織部長,李鶴鳴為宣傳部長,仲甫未到滬的時期內,由我代理。……”
他的這段寫於一九四二年一月的回憶,把書記記為委員長,把組織主任、宣傳主任記為組織部長、宣傳部長,這種以後來流行的職務稱謂當作當初中國共產黨中央局的職務稱謂,倒也沒有什麼。問題在於,周佛海自稱當選為“副委員長”。
在張國燾的《我的回憶》中,把此事講得比較清楚:
“大會旋即一致推舉陳獨秀任書記,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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