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北大結識了羅章龍,羅章龍介紹他認識了那位來自俄國海參崴的漢學家鮑立維教授。鮑立維剛來中國時,先是住在天津“特別一區”。這位教授跟俄共(布)有著許多聯絡。
北京的華俄通訊社招聘工作人員,張太雷去應徵,為這家通訊社做些翻譯工作,跟俄共(布)有了更多的聯絡。
一九二○年四月,當維經斯基率“記者團”來到北京。經鮑立維介紹,張太雷去北京拜晤了維經斯基。維經斯基用英語跟他交談,非常欣賞這位風度瀟灑、英語流利、精力充沛而又堅定地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中國青年。
張太雷成了當時活躍的“三張”之一。不過,張國燾、張申府還只是奔忙於北京—上海之間,而張太雷則在天津—北京—上海之間頻繁往返。
一九二○年六月,已經在北洋大學畢業的張太雷趕往上海。在那裡,他參與了陳獨秀、維經斯基籌建上海共產主義小組的工作。當上海社會主義青年團成立時,他也參與其事。
不久,他又來到北京,參與了北京共產主義小組的成立。接著他加入了北京共產主義小組。
回到天津,他籌建了天津社會主義青年團,擔任書記。他起草了中國第一個團章:
1)宗旨——研究和實現社會主義。
2)方法——①幫助工人組織起來,並對工人進行教育工作;②調查工人的狀況;③散發文獻書籍;④基礎的宣傳鼓動;⑤組織討論;⑥出版文獻讀物;⑦邀請名人演講;⑧組織研究社會主義;⑨協助組織罷工。
3)一切人,不分民族和身份,均可成為天津共青團團員:①學生,②工人和農民,③人力車伕,④鐵路工人,⑤搬運工人,⑥店員,⑦士兵,⑧經大多數團員贊成的所有同情者,都可以被接受為團員。
4)加入天津共青團組織需由兩名或兩名以上團員介紹。
第3條中說到的“士兵”,由兩人介紹可被吸收入團;而凡為“同情者”,須得大多數團員的同意才能被接納。
5)開除團籍——如果某個團員作出了危害其他團員的行動,或是發生了不道德的行為,那麼,根據兩名或兩名以上團員的呈報,經大多數團員同意,他就要被開除出團。
6)經費由團員自願捐獻。
7)執行機構為書記處或各小組的代表、工人狀況調查委員會、社會主義研究部。各部門負責人每月選舉一次。
8)會議時間——例會定為每星期一次。
9)補充條款——修改本章程,需有三名團員提議,由全體大會透過。轉引自舒米亞茨基,《中國共青團和中國共產黨歷史片斷——悼念中國共青團和共產黨的組織者之一張太雷同志》,《革命的東方》一九二八年第四、五期合刊,莫斯科出版。
一九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夜,張太雷興奮地跟一位路過天津的朋友,用常州話談到夜深。
這位朋友斯斯文文,一副金絲邊框眼鏡後閃爍著精明聰慧的目光。他跟張太雷有著同鄉、同窗之誼,比張太雷小一歲。此時的他,初出茅廬,後來他的大名震撼中國——瞿秋白!
瞿秋白是以北京《晨報》記者身份,在一九二○年十月十五日獲得遠東共和國派駐北京的使節優林的簽證,獲准前往蘇俄採訪,成為中國第一個訪問紅色蘇俄的記者(日後他寫了《赤都心史》)。
雖然後來瞿秋白取代了陳獨秀,成為中國共產黨領袖,不過此時的瞿秋白還不是中國共產黨黨員,只是明顯地傾向於共產黨罷了。
瞿秋白在天津逗留了兩天,然後由張太雷送他登上北去火車,經哈爾濱進入蘇俄。路過哈爾濱時,瞿秋白“無巧不成書”,竟在那裡遇上參加過共產國際“一大”、“二大”的劉紹周。當時,劉紹周隨張斯代表團回來,正在哈爾濱。只是劉紹周竟不知道中國各地已經有了中國共產黨組織,以至沒有加入中國共產黨,也沒有出席不久召開的中國共產黨“一大”……
送走了瞿秋白,過了一九二一年的春節(辛酉年正月初一為一九二一年二月八日),張太雷忽接李大釗的通知,馬上趕往北京。
在北京飯店,張太雷見到了從廣州回來的維經斯基。張太雷獲知,經維經斯基和陳獨秀、李大釗商議,決定派他前往伊爾庫茨克工作。
於是,張太雷和維經斯基的“記者團”同行。這時,原先與維經斯基一起來華的俄共(布)黨員楊明齋仍在上海。張太雷也就成了“記者團”離華時的翻譯。
第六部分:聚首共產國際“三大”在克里姆林宮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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