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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軍中的兵士都是大夫領著打過仗的,聽說再跟著大夫去打匈厥古,各個摩拳擦掌。”我嘆了口氣。孫士謙不解,問我為何擔憂。
“眾兵士都道今日出兵,明日便可滅了匈厥古,哪裡來這麼好的事情?照我所言,非十年之功不可啊。”等軍士們發現歸家之日遙遙無期,還能穩嗎?孫士謙知道我言下之意,也皺眉沉思。
“大夫,成親如何?”孫士謙突然道。
“怎麼?”我有些不解。
“讓兵士娶當地女子為妻,把家安下來,心也就安了。若是已經有家室的,可以讓其妻子兒女同來北疆,家人也可領一份軍餉。”孫士謙道。
“如此妥當嗎?朝中會不會有人說我要擁兵自重?”
“怕就怕如此,不過現在北疆不穩,聖上一定會採納充實邊郡的策略。只是,大夫此番恐怕又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了。”孫士謙也嘆了口氣。
“嫁衣倒是無妨,誰穿都是我大越之福。只是,唉,過些日子還要去匈厥古納貢,真是我心頭的一塊重石啊。”
“大夫,秋高馬膘,匈厥古真不會背信棄義來攻打我們?”孫士謙問道。
我心裡也吃不準,道:“但願吧。”
“卑職有個計較,只是恐怕太過卑劣了。”
“再卑劣的事我也不是沒做過,仲進說說何妨。”
“禍水西引。”孫士謙壓低聲音,“讓匈厥古人去打代州、古州等地,一來減輕我燕雲的危機,二來也好堅定舉國抗擊匈厥古的決心。”
這個辦法我不是沒有想過,不過如此拿我大越子民的生命做籌碼實在不是我能接受得了的。“多備一千匹絲綢吧,再把那些精巧的小玩意送些給他們的部落首領,最好還是不要打仗。”
孫士謙知道我不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正當我準備車駕要去匈厥古的時候,聖上傳下聖旨,要我回京敘職。章儀不放心我,怕又有什麼陰謀,孫士謙倒說:“聖上居然發了聖旨命大夫回京,想來是有大事。既然有大事,大夫能保無恙。怕就怕朝中無事,那時大夫便要趕快些回來。”
我點了點頭。章儀不解,問:“為何沒有大事了反而要回來了。”我笑道:“若是有大事,定然不會有人想節外生枝,仲進是怕別人事情都忙好了,有空轉過來對付我。只是仲進,匈厥古一行……”
“大夫放心,卑職一定會為大夫辦得妥妥當當。”
“唉,那些可憐的姑娘我也就不去送了,仲進告訴她們,她們也是為國為民去的,總有一日,我明可名會紅紗鋪路再把她們迎回來。”
“大夫實在不必內疚,大夫幫她們安家已經很厚道了。”
“想我堂堂大越,居然還要靠送女人才能喘息,真是豈有此理!莫說朝裡的御史,就是我自己也恨啊。”我拍了拍桌子,恨聲道。
孫士謙苦笑,道:“還是請皇上大力實邊吧,倭寇沒有幾十年的休養生息是緩不過來了,海患算是平了。南疆那邊聽說曹彬將軍收復了安南古郡,舉國都在歡慶呢。西域通商之後,幾乎不必再派重兵了。現在我朝也就北疆這裡吃緊,該充實了。”
我要回朝一事傳開後,不少將佐都送了禮,這乃是歷朝的舊習,回京之人因為需要打點,所以屬下或多或少要送川資。路增不是我的屬下,卻也送了一輛馬車。他的馬車最奇怪的地方還是輪子,居然有四個輪子。
“老朽將馬車稍稍改了改,如此一來顛簸就輕很多了。”路增解釋道。
我謝過路增,就乘著這輛巧匠改過的馬車往京城駛去。
四輪的馬車的確要比兩輪的平穩許多,一路上在驛站換馬,我也聽了不少訊息。原來平倭軍從高濟回師,史君毅等人率軍直赴北疆,李渾帶著御林軍在長門獻俘。聽說當日京師萬人空巷,都爭先一睹我大越軍容。
因為被俘的倭奴有二十萬之眾,他們的國君也親自前往金鑾殿謝罪,幾個聽說是挑唆倭奴發動侵略戰爭的大將被砍了腦袋。因此,聖上終於開恩放這些戰俘從海路歸國。我總覺得有些不妥,卻不敢往深裡想,因為最安全妥善解決倭奴問題的辦法只有把這二十萬眾全部坑殺。
我住在館驛的一間偏房,隔壁是代州的軍使,正和一個兵部的使者爭論這二十萬倭奴是不是該殺。兵部使者顯然更像個文人,大談仁義王道。代州軍使給說得回不上話,憋了半天嚷了一句:“直娘賊,就是我華夏族破落了,想當年戰國大將黑起,一戰坑殺四十萬都沒有眨眼。你也別給老子再說什麼仁義,再他孃的嘰歪老子一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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