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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都知道了,他一定在想我問這些的用意。
“李將軍,你說呢?”我問李湯。
“明相,據探馬回報,確是如王將軍所言。”李湯看了王崎一眼,回我道。
我覺得李湯也不算是莽撞蠻將,微微笑道:“若是我軍不攻東西兩個犄角,直攻白塔山,你們覺得攻得下來麼?”
王崎並足抱拳道:“明相,小將只需領三千驍勇,定能攻下白塔山。”
“要多久?”我追問。
王崎微微心算片刻:“三個時辰!”
“勇將,”我笑了笑,轉而問李湯,“若是李將軍用兵呢?”
“小將……只需兩千精銳,兩個時辰,定能攻下叛軍大帳!”李湯雖是新來的,卻不讓王崎,而且兩人隱隱有了競爭的味道。
“兩位將軍,若是貴部攻山的時候,東西犄角合攏圍攻貴部,如何是好?”
“明相自然不會看著叛軍犄角合攻我部。”王崎笑道,笑得有些尷尬。
“對啊,”我一拍如意,“李將軍也是這麼看的吧?出去抓個兵士過來問問,誰相信我會坐看子弟送死?既然我軍連個兵士都知道我不會,李彥宗領軍大將,會那麼傻麼?”
“明相……”
“很簡單的事實,”我指著沙盤,“我軍先鋒攻山,餘部牽制其東西兩軍,使其首尾不能相顧,中腹暴露,此戰毫無懸念,便是派些鄉勇都能取勝!李彥宗會那麼傻麼?”
“明相,李彥宗不過倚仗自己是宗親,紙上談兵之輩……”
“住嘴!”我喝止王崎,“為將者,豈能平白猜測?你可知道李彥宗為人?”
王崎一愣,連忙低頭賠罪。
我也覺得罵得狠了,平了平氣,道:“李彥宗此人,我在山南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我只是蔣棟國大帥帳下布衣幕僚,見此人對大帥亦是舉止桀驁,頗有不服之態,可知其氣傲。再者,宗親子弟,有多少從軍的?本朝不重武將,宗親寧為五品朝官,也罕有去從戎的。但是李彥宗呢?非但領了兵,領的還是山南的兵!山南是什麼地方?貧苦之地!他為何要去那裡?因為山南西出是坐大的西域王李彥亭,北上是諸藩國與匈厥古的領地,南下是當時尚未平服的安南蠻荒,東進便是駐兵極少的隴右、關內、京師!”
我見兩人齊齊吸了口冷氣,緩聲道:“若不是有極大野心,他會去山南這麼個四戰之地麼?由此尚不能見他的雄心大略?”
“還請明相明示!”兩人低下頭。
“兵法有云:強者示之以弱,弱者示之以強。李彥宗此舉乃是故意示弱。他想是料我浪得虛名,定然輕敵冒進。兩位將軍請看!”我指著沙盤上一條白粉標識出來的小路,沉聲道:“此山路乃是我軍進逼五泉山口的必經之路,李彥亭設了卡哨,卻不設伏兵,貌似願與我軍大戰於後。但以我之見,他定然會待我探馬歸營之後,輕兵設伏,待我軍毫無防備行於山道時予以強擊。”
我一口氣說完,深深呼吸一口:“他擺犄角營是假,本陣也只是個誘餌,其實不過是個大些的飛雁陣罷了。”
“明相說的是啊!”李湯笑道:“給明相這麼一說,清清楚楚都列在眼前了,如何去打,還請明相指示!”
我看了王崎一眼,見他還有疑慮,遂又道:“王將軍可是不信本官?”
“末將不敢!”王崎一躬身,道:“只是小將本不知李彥宗居然有如此將才,有些迷茫,正思索如何去打呢。”
我剛要說出我的想法,不過轉念又道:“此乃亦是本官所慮,兩位將軍回去細細斟酌商討,後日來回報本官吧。傳令全軍,疾行至山道口,不愈半步,紮營待敵。”
兩人行禮而退。
我獨自對著沙盤,更加滿意自己適才的推理,像李彥宗這種心高氣傲之人,怎麼可能會列陣待敵來攻?
兩日後,大軍到了山道口前停了下來,安營過夜。兩人來到我的帳前求見,我還以為他們想出了什麼好辦法,怎料也就是待其立足未穩,先發制人,攻其不備,強攻山道伏兵云云。王崎說是和李湯一起想出的主意,照我看他們兩人在謀略上也真是半斤八兩,強求不得了。
“明相,兵貴神速,還請明相傳令。”李湯上前報道。
“唉,”我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理會他們,傳令道,“今日大軍休息,不打更巡夜,營內不點燈火。明日日出行軍十里。”
兩人不解。雖然不解,軍令如山,兩人還是下去傳令照做了。
日出行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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