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1/4 頁)
他大聲又喚了兩聲,終於跑出去喊人了。
不一會,進來的是我帳下偏將王崎,當初我還笑王寶兒說他們是“王家軍”,不過此人倒是膽大心細,就是有時候太冒進了。
“明相,明相?”他喚了我兩聲,我還是隻能顫抖一下。
“還愣著幹嗎?去找大夫來!”王崎大聲喊道,當下有人出去找大夫了。
我不知道一個小縣是否有明醫能治這怪病,看起來像是中風,我自己卻又知道這絕對不是,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想起前線軍情,不禁有些著急。
過了一會,大夫來了。替我把了脈,還在我手上紮了兩針,不知道是哪家的手法,大概連血都給他扎出來了。
“馬上風。”他說。
“你瘋了……”我心裡說。
不知道旁人都是以怎樣的眼神在看我,我有些難過……
“服了這貼藥就好了。”他又說。
“我死也不喝!”誰知道這個庸醫給我開了什麼……
“多謝大夫了。”
王崎那個傢伙,比較笨……不過也怨不得他。
我心中苦苦嘆了口氣,以後真要找個人給我看看命,位極人臣倒是不假,可怎麼老是不順呢?以前硬挺著總是不信這些,可現在也由不得我不信了。最不能融忍的,居然說我“馬上風”……我是那種不知檢點的人嗎?若是傳到章儀芸兒耳朵裡……
我已經能想像章儀暴怒,芸兒暗自垂淚的情形……
當天,我牙關緊閉,居然被王崎一捏下巴,硬生生撬開,把湯藥灌了下去。我不知道我得了什麼病,但是有種人之將死的感覺。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等我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漆黑,該是晚上了。又過了不知多久,我聽到有狗叫,那是軍中的狗,無比的勢力,看到什麼都叫,除非你穿上將軍的戰甲。它開頭也對我叫過,後來被踢了幾次,便不敢再造次了。奇怪的是,它叫了一會又不叫了,倒是有幾個兵士叫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來人啊!”
不一時,營中的警鐘都敲了起來。
我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居然能讓手下兵士這麼大張旗鼓。而且,漸漸的,他們似乎朝我房裡來了。
“道長請。”
是王崎的聲音,不知道哪裡請來了什麼道長。雖然我也算半個道家出身,卻對僧道沒什麼好感,總覺得他們之中騙子更多些。
“呀,呀,呀!師兄,說句話吧。”
有人撲在我身上,用力搖我。我被他搖得頭疼,忍不住就像張嘴罵他,只是奇怪的是,他越搖,我的身子就似乎越輕。他又喊了幾聲師兄,我居然能張開眼睛了。
雖然很朦朧,但是我的確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面板細白,微微有些發胖的年輕道士。但是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喊我師兄,當日在死牢裡,絕對沒有另外的人。
我想說話,喉嚨裡卻只發出一陣咕嚕的聲音。
“我師兄嘴幹,麻煩去取些水來。”那年輕道士對王崎說道。
我抬眼看了眼王崎,用力點了點頭。
“水來了。”有眼色的兵士已經送了一碗水來。
那道士接過水,一手抬起我的頭,餵給我喝。那群粗人把我放在這裡一天都沒有想過給我喝口水,所以這碗水就如同甘露一般可口,我甚至不捨得他急急抽走碗,定要把底子喝乾才罷休。
“再去取來!”王崎喊道。
我一連喝了三大碗,精神也越來越好,似乎病已經痊癒了,不禁有些奇怪。不過更讓我奇怪的是這個道士,一直笑嘻嘻的模樣,閉口開口都喚我作師兄。
“有勞道長,敢問道長仙鄉何處?”我緩緩施了個禮,問道。
“嘿嘿,師兄,不記得我了?”那年輕道士笑道。
“這……在下師門歷來單傳,恐怕道長認錯人了。”我疑惑道。
“神機妙算豈可能,煉己修心或有靈。”道士笑著吟道。
這的確是祖傳的詩句,他怎麼會知道?我有些迷茫,莫非是師父這些年又收了弟子?怎麼會是個道士?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我也補上了前兩句。
道士一笑,道:“我說沒認錯嘛,哪有連自己師兄都認錯的道理?師兄,給!”他說完,伸手在懷裡掏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掏出來。見我驚疑地看著他,他笑了笑:“嘿嘿,忘記了,在包袱裡。”說著,解下揹著的包袱,從裡面取出一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