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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來找它們的麻煩。
14號說有些昆蟲顯示紅色是讓其他生物以為它們有毒,但實際上它們並沒有毒。
7號補充說它也看到過一些互補的擬態進化。有兩種蝴蝶長著花紋完全相同的翅膀。一種是有毒的,而另一種沒有毒。但沒毒的那種和前一種同樣不會遭到攻擊,因為鳥類認出,它們翅膀上的圖案,便認為它們是有毒的而不敢去吃它們。
103號認為在吃不準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冒中毒之險的好。
15號灰心喪氣地把鞘翅目昆蟲放了過去。而更為固執的14號追上去把它殺死。它咬了那昆蟲一口。其他螞蟻都以為它馬上就要死去,但沒有。這的確是一種模仿有毒生物的擬態。
螞蟻們撲到昆蟲屍體上飽餐了一頓,
螞蟻們一邊走一邊討論關於擬態和顏色的含義,為什麼有些昆蟲體色鮮豔而有些卻不是?
在這樣一片酷熱和乾旱中討論關於擬態的話題好像不太合時宜。103號暗忖道這應該是它與“手指”接觸而產生的蛻化帶來的壞影響。但它發覺即使交談是對水份的浪費,畢竟還是能讓它們暫時忘記疲勞和痛苦。
16號說它看到過一隻毛蟲把自己裝扮成鳥頭狀來嚇唬想要捕食它的鳥。
9號說它看到過一隻蒼蠅模擬成蠍子的樣這來趕走捕獵的蜘蛛。
“它是完全變態的還是不完全變態的?”14號問。
這是一個在昆蟲中經常被提起的話題。昆蟲們很喜歡談論變態。通常昆蟲被區分為完全變態和不完全變態兩種。完全變態的昆蟲有四個成長階段:卵、幼蟲、蛹和成蟲。蝴蝶、螞蟻、胡蜂和蜜蜂,甚至跳蚤和瓢蟲都屬於完全變態的昆蟲。而不完全孌態的昆蟲只有三個成長階段:卵、幼蟲和成蟲。它們自孵化出來起就長得像一隻小型的成蟲,其隨後的變化過程是漸進的。不完全變態的昆蟲有蝗蟲、球螋、白蟻和蟑螂。
在完全變態的昆蟲中存在著某種對於不完全變態昆蟲的藐視。但昆蟲們往往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總是有這麼一種言下之意:“沒有經過蛹的階段,就等於發育不完全,”它們只不過是從幼蟲長大成為大幼蟲,而不是從幼蟲成長的成蟲。
“這是一隻完全變態的蒼蠅。”9號肯定地回答道。
103號看到了太陽慢慢躲到了地半線後面,只在天空中留下一片燦爛的黃色和橙色。也許是受到了日光的啟發,它腦袋裡突然出現一些奇怪的念頭。太陽是一種完全變態的動物嗎?“手指”是不是也是完全變態的?為什麼大自然唯獨讓它與那些魔鬼接觸?為什麼一個普通的個體要擔負起如此沉重的責任?
它第一次對自己的追求產生了懷疑。期望得到一副生殖器官,企圖改變這個世界,想要建立螞蟻——“手指”聯盟,難道這真的有意義嗎?如果有的話,那為什麼大自然要選擇如此曲折危險的道路來實現它的目的呢?
45、百科全書:未來意識
人類和其他動物之間的區別到底在哪?
是長有一隻與其他手指相對的太拇指嗎?
是語言嗎?
是發達的大腦嗎?
是直立姿勢嗎?
也許區別僅在於對未來的意識而已。
所有的動物都生活在過去和現在中。它們對眼前發生的事進行分析,把這些事與過去的經驗進行比較。而人正相反,他們試圖預見未來發生的事。
這種征服未來的傾向很可能是在新石器時期人類開始從事農業的時候出現的。從此以後他們放棄了採摘和狩措這種不確定的食物來源,而將滿心希望都寄託在未來的收成上。於是人類對於未來的看法自然而然變得主觀了,而且這種看法因人而異。人類同時也自然而然地創造出一種語言來描述未來。正是有了未來意識才產生了描述未來的語言。
古代語言的詞彙量很小,語法也很簡單。但為了談論未來現代語言不停地使自己的語法更為精練。
為了實現對來來的期望,就要發明技術。這就是科學技術的發端。
人類給超越其未來意識的事物起了一個名字——上帝。但科學枝術卻讓人類能夠越來越好地掌握未來,於是上帝漸漸消失了,被氣象學家和未來學研究者以及其他一些人所取代,這些人想要藉助於機械來預知明天會是什麼樣的,明天為什麼會是這樣而不是別樣的。
——埃德蒙·威爾斯
《相對且絕對知識百科全書》第Ⅲ卷
46、眼睛的重要性
馬克西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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