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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麗坐在板凳上回過神來。姬雄付了氣霧劑的錢,他們走上回路。又聽到震耳欲聾的孤步舞曲了。還是一首阿歷山大麗娜的歌,她的成功新作“愛情魚”。
D·J師明白自己的社會角色,又找到了兩個附加卡槽來提高音量,他把燈光調得更暗了,只留下一個鋪著反光馬塞克、發出極細微光線的球在轉。
“俘獲我,對,把我整個俘獲;俘獲我,我永遠的愛人,我生命中的愛人……愛的激情,這是愛的激情……。”女歌手喊著,她的聲音被合成加工過以後,在真正女歌手的真正聲音上砰然作響,
朱麗最終明白了自己所在,很喜歡姬雄把她抱在懷裡。她凝視著這個韓國人。
姬雄很美。有某種媚惑的東西。在這種陌生的環境和這種奇怪的地方注視他,更增加了他的魅力。
她一會兒為自己是一個遲鈍的女人而害羞、害怕,一會兒又產生新的、幾乎可以說是獸性的、去“消費”姬雄的渴望。
“我知道,”姬雄說,“別這樣看著我。你受不了與任何男人或者任何人的肌體接觸。別害怕,我不叫你跳舞!”
她正想否認他的話時,兩個警察出現了。那個藥劑師把兩個侵犯者的容貌告訴了他們,並指明他們從哪兒過去了。
姬雄把朱麗拉到舞池中央黑暗深處。需要就是法律。他摟起她。
但這時候D·J師卻決定把舞池所有的燈都開啟。一下子,“地獄”的所有動物區系都出現了。有改成異性的人,有施虐-受虐狂,有雌雄同體的,有扮成男人的,有扮成女人的,有裝成男人又把自己當成女人的,所有的人都搖擺著,滿臉大汗。
現在那兩個警察在舞蹈者中穿行著。假若他們認出兩個“螞蟻”的話,便會逮捕他們。朱麗那時居然做了件令人難以想像的事情。她用力抱起韓國人的臉,親吻他的嘴。年輕人驚訝萬分。
警察在他們周圍逛著。他們繼續吻著。朱麗知道螞蟻的習性,她也放任自己到這樣的舉動中:交哺。它們翻出食物用它們的嘴互換著。目前,她覺得自己還不可能有這樣的壯舉。
一個警察疑心地看著他們。
兩個人都閉上眼睛,像不願看到危險的鴕鳥一樣。他們再也聽不到阿歷山大麗娜的聲音了。朱麗渴望男孩摟緊她,用有力的雙臂把她抱得更緊。但警察已經走了。像兩個偶然靠得太近的情人一樣,他們侷促不安地彼此鬆開。
“對不起。”他在她耳邊喊著,讓她能夠在嘈雜聲中聽見。
“情況確實沒有給我們留下更多的選擇餘地,”她逃避地說。
他抓起她的手,離開“地獄”,從他們出來的同一個地下室回到“革命”中。
114、百科全書:由遊戲開始
60年代,在法國,有一個種馬場主買到了4匹矯健的灰種公馬,它們都很相像。但它們脾氣都很差。一旦把它們並排在一塊,就會打起架來。根本不可能把它們套在一起,因為每匹馬都朝著不同的方向走。
一個獸醫有辦法把馬羈裡的4個馬攔排在一塊。他在中間的隔牆上裝上游戲:以推著轉的小輪子,用蹄部拍打把它傳遞到另一分欄的球,用繩子懸起來的五顏六色的幾何模型。
他經常顛倒那些馬的次序,以便使所有的馬都能夠互相認識。彼此玩耍。一個月以後,4匹馬變得難分難捨了。它們不僅願意被套在一塊,而且它們在工作中也好像找到了遊戲的樣子。
——埃德蒙·威爾斯
《相對且絕對知識百科仝最》第Ⅲ卷
115、騷動
7號注意到火使靠的最近的螞蟻投下了擴大的影子。它在火爐旁邊拿到一塊冷卻了的火碳,決定在隔板上仿造出一個不動的形狀。工作結束以後,它把它展示給其它螞蟻,它們認為這是一項真正有意思的事情,便試圖與它談談。
7號很難解釋說這僅僅是個素描。就這樣,剛開始時很像以拉斯科山洞的石壁版畫的方式一樣描繪事物,但最終便朝著更獨特的風格演變了。用了3塊木碳之後,7號創造出了螞蟻繪畫。它久久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心想黑色並不足以表現事物,應該加上其它顏色。
但怎樣加上其它顏色呢?
它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殺掉一個來觀賞它工作的灰螞蟻,這樣它得到了白色的血,塗在上面,使臉和觸角富有立體感。很成功。至於那隻灰螞蟻,它沒有過分呻吟,它為藝術獻上了第一份祭品。
看看,螞蟻是怎樣迷戀於創造的瘋狂的。在那些驗火者、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