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3 頁)
鑑真,是因為我從走近敦煌時就萌動的那麼一種情緒需要找到一種溝通。我認為大的憂鬱才能出大的智慧。作為大慈大悲的佛門人,縱然有著千般情緒,也無法替代憂鬱。我在離開莫高窟時,我說不好是我用憂鬱的眼睛把大泉河畔陡立的崖壁看得一片憂鬱,還是那崖壁上一個個黑色的洞口都向我投過來憂鬱的眼神,使我改變了凡夫俗目?
反正在我走出千佛洞時,我沒有走出憂鬱。我走出很遠了,我還在回頭望著那一片神秘而又神聖的崖畔上的一片密實的洞口,像一艘破船,在樹梢處若隱若現。
再看對面的山,那是三危山,這座山也是聖山。相傳,公元366年時,有個叫做樂樽的和尚走到這裡時,突然看到三危山那邊有一片無比燦爛的光線射到了鳴沙山的崖壁上,那是一片佛光,有著萬千尊形態各異的佛在崖壁上映動。就是在那一瞬間,這位和尚有了開鑿石窟修建佛洞的念頭。於是,他就在這裡開鑿了第一眼佛窟……
從那時到現在,也不過1000多年。1000多年發生過多少故事?樂樽在開鑿第一眼佛洞時,他會想到日後這裡會有這麼多佛這麼多壁畫這麼多藝術這麼偉大的創造嗎?他會想到這裡因此而遭受了多少災難嗎?他沒有把佛刻在崖壁上而是把佛安放在深深的洞窟中,大概是為了讓佛安安靜靜。可是,歷朝歷代,佛們安靜過嗎?他要是在天有靈,他會感到得意呢還是會沉入憂鬱呢?
寫到這裡我忽然察覺我的文章越寫越矯情起來,為什麼就一定要用憂鬱來硬套
敦煌呢?
敦煌有輝煌,有悲壯,有神聖也有過恥辱,可是,它有過憂鬱嗎?
那麼多人到過敦煌,那麼多人去寫敦煌,怎麼就沒有一個人認為它是憂鬱的?
我不能不開始懷疑起我的這種發現是否公允是否客觀。我試圖說服自己換一種感覺,可是,我不能夠。
劉元舉的西部情結……《西部生命》(28)
我離開莫高窟時,我就被這種憂鬱的感覺纏裹得無法邁步了。宕泉河太弱了,很少的水在河心支離破碎地分佈著,看不出流動的感覺。瞅一眼東邊的三危山,卻看不出一丁佛光的靈度,倒是有一層蒼灰籠罩著那山,也籠罩著周圍空曠的大漠。這種色調在我看來都不是明快的,有點鈍,也有點澀,還有點濁……
我固執地把這種色調視作憂鬱。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編 後 記
當聽說東北作家劉元舉就其《西部生命》一書被抄襲上訴的事兒,我不免懷疑他能否打贏這場官司。時值三年之後,這場官司竟然贏了,且不說,劉元舉獲得的經濟賠付多少,其結果仍出乎我的想象。並不是劉元舉不該贏官司,實際上,我深知抄襲案的界定極難,即使你有
百分百的把握,也還會有其他一些說不清的原由,誰能預料最後的結果?
本案所涉及的不僅僅是簡單的抄襲,由此案件引發的相關問題及案件本身均具探討價值,可以說,這是我策劃本書的原始動機。換言之,這一案例的判定,或許標誌著我國著作權保護又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就抄襲來說,不僅普通百姓很難判斷,業內人士也未免都能界定。不是有網友稱:“抄你是抬舉你,看得起你”嗎?對這種觀點,我不能苟同,也不想過多的指責,畢竟我國實施著作權法的時間尚短,人們對於著作權法的理解和接受仍存在著很大不同。要改變人們固有的觀念,還有待於著作權法律法規的普及和進一步完善。我甚至還想:當初實施抄襲的人是否清楚抄襲和合理引用的區別呢?為此,我們把這個案例的過程和當事人的感受以及專家評述等如實地展現出來,我們希望透過本書以增進讀者對著作權法規的瞭解,加強人們對智慧財產權保護的意識,也希望透過本案揭示的問題引起業內人士對著作權案的關注和探討。
感謝國家版權局的許超副司長,在赴外談判期間仍騰出時間給予了支援,感謝新浪網副總編輯侯小強先生及千龍網記者部主任阿良先生的鼎力相助,感謝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張恩和教授等各位作者的信任與支援。
正值本書出版之際,又獲悉我的另一作者莊羽訴當紅少年作家侵權案一審有了結果,判定對方剽竊成立……又一起侵權案的判定啊!
著作權維權道路儘管仍顯艱難而漫長,但值得欣慰的是自我國實施著作權法以來,人們的維權意識已經覺醒,著作權案的判定也越來越明朗起來。新世紀,中國法律的天空正在澄出一片蔚藍。
戴 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