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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也應清楚地看到:將核武器作為抵禦常規軍隊入侵的威懾力量,同樣也會付出長期高昂的代價,即隨時存在相互進行核攻擊的危險。
至今,大部分人仍不知道,艾森豪威爾總統的國務卿約翰·福斯特·杜勒斯早在五十年代中就已經意識到這一問題。當時,他向總統遞交了一份高度保密的備忘錄。這一備忘錄幾年前剛剛解密。約翰·福斯特·杜勒斯在備忘錄中指出:“將原子能用於戰爭,對任何國家來講都是一種過大的能量。”因此,他建議將核力量的控制權交給聯合國的一個無否決權的安全委員會,從而“普及熱核武器抵禦戰爭的能力。”
近幾年來,約翰·福斯特·杜勒斯的建議已得到一些著名的安全專家們的響應,然而,我認為,公眾或許尚未注意到他們的觀點。因為這些觀點反映在三個報告和一大批雖不保密但卻並未廣泛傳播的宣告中。
這三個報告都發表於一九九○年之後:一、一九九一年,在一份由已退休的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戴維·C·瓊斯將軍簽署的美國國家科學技術委員會的報告中這樣寫道:核武器除了阻止……另一方的核攻擊外沒有其它用途。“該委員會相信美國和俄國的核力量可以降至一千到兩千個核彈頭。
二、一九九三年春,《外交事務》雜誌刊登了一篇文章,合著者之一是另一位退休的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小威廉·J·克勞上將。文章指出:到二○○○年,美國和俄國的戰略核力量可減少到各自擁有一千到一千五百個核彈頭。該文在收入一本書時進行了擴充,其中說道:“一千到一千五百個核彈頭將不是二十一世紀初可達到的最低水平。”
三、一九九三年,前北約在歐洲的最高統帥安德魯·J·古德帕斯特上將發表了一份報告,其中指出,現存的五個核大國應該將核武器儲備降到每國二百枚,而最終結果則應該是零。
這三個報告不應使人們感到驚訝。因為近二十年來,越來越多的西方軍事和文職防務專家對核武器的軍事價值表示懷疑,以下是他們的觀點:·一九八二年,英國國防總參謀部七位退休參謀長中的五位曾表示,他們相信,根據北約的政策,首先使用核武器將會導致災難。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五年的英國總參謀長路易斯·蒙巴頓勳爵在一九七九年被謀殺前的幾個月說道:“作為一名軍人,我看不出核武器有什麼用。”一九七三年——一九七六年的英國總參謀長菲爾德·馬歇爾·卡弗勳爵在一九八二年寫道,他完全反對北約首先使用核武器。⑨·尼克松總統的國家安全顧問和國務卿亨利·基辛格一九七九年在布魯塞爾講演時明確表示,他相信,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挑釁,美國永遠不會首先使用核武器攻擊蘇聯。他說:“我們的歐洲盟國不應該總是要求我們,增加我們不可能擁有的戰略保衛力量。因為,即使我們擁有這種力量,我們也不能使用。要知道一旦使用這種力量,我們將面臨文明毀滅的危險。”
·原美國太平洋地區陸海空三軍總司令諾埃爾·蓋勒將軍在一九八一年指出:我們的任何核武器都沒有實際的軍事使用價值,其唯一合理的使用價值是,阻止我們的對手使用他們的核武器。
·前西德總理赫爾穆特·施密特在一九八七年接受BBC廣播公司的採訪時說:“靈活的反應(北約的戰略要求在反擊華約的非核攻擊時,可以使用核武器)是一派胡言。我並不是說它過時了,而是說它只是一派胡言……西方在五十年代形成一種觀念,認為我們將願意首先使用核武器,以便補充所謂常規力量的不足,這種看法從未使我信服。”
·尼克松總統的第一任國防部長梅爾文·萊爾德一九八二年四月十二日在《華盛頓郵報》的報導中說:“一個世界範圍核為器零的選擇加上充分的檢驗,應該成為我們當前的目標……這些武器……沒有什麼軍事上的使用價值。”
·前美國空軍總參謀長和前戰略空軍司令拉里·韋爾奇將軍最近表達了同樣的看法。他說:“核武器的威懾力量取決於某些人的相信,即一旦你做出行動,那將是完全沒有理性的行動。”
·一九九四年七月,美國航天司令部的總參謀長查爾斯·A·霍納上將宣稱:核武器已經過時了,我想徹底擺脫它們。“
在六十年代初,我就得出了與此相似的結論。在許多次私人談話中,開始是與約翰·F·肯尼迪總統,後來是林登·B·約翰遜總統,我都曾建議無論何種情況,無論任何限制條件,他們都永遠不要首先使用核武器。我相信他們接受了我的建議。
但無論是他們還是我都不能公開談論我們的立場,因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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