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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松井不由得點頭道。
“剛才我差點選斃他!”山本立刻報告道。
松井聞言立刻大叫道:“那你為什麼不殺掉他?媽的,陳大雷根本不在三道灣,不在津浦路,他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們圍攻了這麼長時間,到現在才明白敵人是誰。真是可恥呵!哈哈哈哈!”
“對不起,閣下,我雖然是個狙擊手,但是我的使命告訴我,一定要將最重要的情報率先傳達到指揮部,所以,我才會放棄對陳大雷的狙殺。”聽到松井的質問,山本嚴肅地回答道。
松井忽然悲喜交集放聲大笑,顫聲著說道:“沒有人責怪你,山本君,你做的很對,尤其你傳達了這個情報,讓我感到非常的高興!多年的死對頭終於又落入我掌中,陳大雷這次即使插翅也難飛了!”
眼見聯隊長如此失態,身邊的眾人正準備出言相勸,可松井卻忽然大步衝出指揮部。
指揮部外面,幾個隊長此刻正蹲身於地,圍著一副作戰地圖指指劃劃,彼此憤怒地抱怨著——
“這裡是敵軍火力支撐點,我在這傷亡慘重。炮火覆蓋過它幾次都沒它消滅掉,松下你怎麼搞的?!”
“炮彈只能打掉敵人工事,並不一定能消滅敵人。你們衝上去時敵人又從別處補充過來。我能朝你們頭上開炮嗎?”
“松本君,把你部的機槍都集中給我。下一次我帶人衝鋒,你跟在後面!”
“你放屁!剛才我已經攻上山嶺了,是你到得太晚!”
就在幾人爭論間,突然,一雙巨大軍靴猛然間踏在那副示意圖上。眾人疑惑地抬頭看去,登時望見面色鐵青的松井站在他們面前。
“你們知道被圍的是誰嗎?不是國民黨軍,是陳大雷!是陳大雷啊!!”看著眾人一臉愕然的樣子,松井忽然開口說道。
聽到聯隊長的話,眾隊長臉上頓時顯露出一片驚駭的神色:“陳大雷……原來是陳大雷呀!”
松井此刻已被怒火燒紅了眼,聲音燙人地說道:“我兒子南太郎就死在他手上!佐佐木,你的兄弟俊秀不也是死在他手上嗎?還有松下你,想一想兩年前你的隊伍是怎麼垮的?!”
說著說著,松井開始高聲朝遠處整裝待命的日軍士兵怒吼道:“六年多來,陳大雷所部打死過我們聯隊兩百多人,你們每個班、每個小隊都有戰友犧牲在他手裡!他兇惡,他狡猾,他可恨,他是我們的死敵,是我們全聯隊的恥辱!是大和民族的天敵呵!現在,他終於落到我們手上了。他就在嶺上,就在一千兩百米處。他已經插翅難飛!我命令,日落之前,不惜一切代價。務必攻下山嶺,殺死陳大雷!”
松井的話,彷彿興奮劑般瞬間點燃了所有日軍士兵心中的怒火,剎那間,四周響起震撼的怒吼聲:“嗨!殺死陳大雷!”
滿意地看著周圍群情激動計程車兵,松井解下頸間一隻碧綠的玉牌,高高舉著它,顫聲說道:“這是我家祖傳的圓道牌,傳到今天剛好六百年。我是從兒子南太郎屍體上解下來的,現在我把它掛在這裡,你們誰殺死了陳大雷,這圓道牌就是他的。這件獎品不代表軍部,它只代表我,代表一個父親!”在眾人地注視下,松井伸手從一個士官腰間拔下刺刀,嗖地一聲插在旁邊枯樹上,大聲嘶喊道。
一向嚴肅的聯隊長忽然表露出如此情緒化的神態,頓時感染了周圍所有計程車兵,有些日軍甚至已經哽咽起來,更多的則咬牙切齒地凝視著遠方仍然不斷傳來炮火聲的戰場。
“把我的命令傳達到每一個士兵,告訴他們,陳大雷就在面前,消滅他!”眼見眾人群情激昂,松井再次大聲命令道。
“陳大雷被包圍了……聯隊長把圓道牌掛在樹上……命令天黑前消滅陳大雷……”命令伴隨著新的訊息不斷地在日軍中傳達著,因連續進攻失利而出現的氣餒情緒,在這訊息的刺激下,再次被鼓舞起來。
山坡陣地上,日軍一邊整裝備戰一邊厲聲傳告道:“陳大雷在山上,聯隊長命令,天黑前必須拿下山嶺,消滅這個死敵!”
傷兵帳蓬裡,一些傷兵聽到這命令也紛紛抓起槍,掙扎起身,彼此傳告著:“山上是陳大雷,是他媽的陳大雷呵!”
不斷有傷兵沉默地從懷裡掏出白條幅,就著血水在上面端正地寫下兩個紅字“血戰”!然後緊緊地綁在自己的額頭上。
指揮部內,松井此刻正麻利地紮好綁腿,檢查手槍,束好指揮刀,隨後抓起一支步槍朝門外走去。
眼見松井如此,身邊的軍官立刻衝到門前擋住他,正聲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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