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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務長,指導員梁鵬飛是師政治部的組織幹事,其他幹部則是從本團和A團、B團抽調的。班長副班長戰鬥小組長作為〃戰鬥骨幹〃則分散來自全團幾乎所有連隊,在原單位大都是戰士。最初考慮連長人選的時候,劉宗魁曾對程明提出過異議,團長則堅持自己的意見:第一,倉促之際找不到熟悉的和更合適的人;第二,這個臨時拼湊的連隊根本不能打仗,C團是師的預備隊,三營是團的預備隊,九連又是三營的預備隊,所謂預備隊中的預備隊,很難打上仗,讓程明這個不大懂軍事的人當連長,還可以省下一個稱職的連排幹部在戰鬥連隊裡打仗。程明的老婆在農村,兵齡也不短了,團長沒說出的意思是得讓他有個機會邁上連職的臺階過渡到副營,把家屬轉成全民戶口。劉宗魁也是農家子弟,理解團長的一番苦心,就沒有再堅持,何況團長對九連打不上仗的分析並非沒有道理。
團長和他都沒有想到部隊抵達戰區後會接到師裡那樣一道命令:從你團抽調一個營,配屬給A團參加騎盤嶺地區的進攻戰鬥。考慮到戰爭的第一階段結束後可能還有第二階段,那時C團就有可能在戰場上唱〃主角〃,團長當然不能把自己最好的部隊拿給別人用。三營作為團的預備隊本來就擔負著應付意外增援他人的使命。事情的結果是:最不能打仗的九連倒成了全團最早開赴戰場的連隊之一。
十四
他是最後一次途中休息時到了九連的。這個連正停在一面林木繁茂的嶺坡上。戰士們或躺或坐,沒有笑聲,互相之間也無人交談,看似平靜的氣氛裡暗藏著某種沉重、壓抑和不知所措的情緒,讓劉宗魁一下就感覺到了。教導員陳國慶最先看到他,沿著那條發白的林間小路,由下而上迎過來,悄悄地說:
〃該講的都給幹部們講了。全連也再次進行了動員。武器裝具也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問題。倒是程連長和梁指導員之間有些意見。剛才梁指導員找我談連長的事,說他獨斷專行,又是司務長出身,不懂軍事,不少幹部和戰士對他指揮打仗有顧慮。〃望了望他的眼睛,遲疑了一下,陳國慶還是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看是他本人信不過程連長的指揮。〃
劉宗魁臉色陰沉下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挎著作戰圖囊、肩後背一支衝鋒槍的矮個子軍人就匆匆從坡下向他走過來。此人二十八九歲,四方臉,左腮一道傷疤斜斜的伸到頸部,一雙鼓突的大眼因內心格外緊張和激動而顯得過分明亮,雙眉間清楚地凝聚著一股狂躁不安之氣。他在劉宗魁面前站定,大口喘著粗氣,委屈地、高聲地說:
第38節:《穿越死亡》第一部(38)
〃副團長,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有什麼話你就說嘛,這兒又沒有別人!〃劉宗魁提高一點聲調說,沒有掩飾對程明的不滿。周圍林子裡的戰士都靜靜地望著他們,聽他和程明對話。九連連長此時還搞這類小動作,對全連的戰鬥情緒不會有好的影響。
但他還是遷就了這位滿腹怨氣的連長,往右側人影稀寥的林間走了幾步。他看到九連的幹部們都立在坡下,朝他們這邊望,卻不跟著程明走上來。劉宗魁模糊地意識到,九連的問題可能比教導員講的更為嚴重。
〃副團長,我指揮不了這個連!〃剛剛在林子裡站定,程明就怒衝衝地說起來,〃我不知道現在我能不能辭職!……我跟指導員沒法配合!人家是知識分子,我是大老粗,伙伕!〃
〃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宗魁一向不喜歡這種彎彎繞式的談話,雖然他想努力壓住心頭騰騰上躥的火氣,話一出口,還是既響亮又煩躁。
程明直視著他的眼睛,語氣並不因他的態度而有所改變;
〃副團長,一個連總得有個頭吧!要打仗了,總得有一個人說了算。我們指導員今天夜裡還在鼓動班排骨幹孤立我,這仗我還怎麼打!〃
劉宗魁氣急中生出了幾分驚訝:再過幾個小時就要打仗了,這個連的連長指導員還在爭孰高孰低!
〃你們兩個人的分工不是很明確嗎?〃他說,〃指導員主要負責戰場思想政治工作,協助你指揮戰鬥,作戰指揮上的事情統統由你拍板,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程明現在聽出副團長話中的怒意了。劉宗魁不僅在批評他,還從心眼裡鄙視他。他有點怯了,吞吞吐吐地說:
〃對團裡配給九連的幹部我也有意見!只有一排長、二排長和我是本團的,原來互相也不熟悉。指導員是師裡下來的,副連長是軍裡下來的,司務長和副指導員是B團調來的,他們都不是步兵出身。剩下一個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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