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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太長,先將就而已。打臉水獻茶,吩咐擺酒。酒過三巡,魯員外與蔣爺講論這個女賊怎麼個辦法。蔣爺教了魯爺一套主意:”先擺佈他,把地方找來,讓他們把女賊押解送在當官,然後自己親身到衙署把他告將下來,必要拿人。索性到他家中,先把他兒子連家人一併拿住,以為見證。左近地面既有無頭案,這贓證必在他的家中,只要找著一個人頭,這算行了。你要不行,我替你去辦。“魯員外說:”四弟,稍在我這裡住三五日,我要辦不了的時節,四弟還得幫著辦理。“蔣爺點頭。比及找了地方的夥計,約了鄉長,找了里長,派人去先拿了大狼兒,拿了幾個家人,送在當官。說到此處,就不再重絮了。
縣官升堂審訊,派人下來抄家,後院搜出六個人頭。家宅作為抄產,抄出來的物件入庫,六顆人頭傳報苦主前來識認。重刑拷問喜鸞。重責大狼兒八十板,一夾棍全招了。
質對他母親。喜鸞無法,全推在閃電手範天保、喜鳳身上。讓他們畫供,大狼兒、喜鸞暫為待質。出籤票,賞限期,捉拿範天保、喜鳳,連拿範天佑,待等拿獲之時,一併按例治罪。家人僱工人氏,當堂責罰,魯員外拿女寇有功,暫且回家。後來本縣縣太爺賞賜魯家一塊匾額——“急公好義”四個字。本縣留魯員外住了一宿。
次日回家,見蔣四爺,一一告明此事。蔣爺說:“還有要事,意欲告辭,我又放心不下。”魯員外說:“所為何事放心不下?”蔣四爺說:“我們走後,怕範天保去而復轉。”魯員外說:“四弟公事在身,我這裡自有主意,多派家下人晚間打更。晚間叫你侄子跟著我那裡睡覺,若有動靜,我把他叫將起來。”蔣爺說:“等著我們襄陽之事辦完,我再把我這個徒弟帶去。”員外說:“我是難為四弟一件事,這孩子可是不好教哇。”蔣爺說:“我能教,交給我罷,你別管。”用完早飯,告辭起身。魯員外送路儀,再三不受,連徒弟都送將出來。由此作別,與魯員外打聽道路,那裡是奔武昌府的道路,那裡是奔娃娃谷的道路。“魯員外一一指告明白。傻小子與蔣、柳二位又磕了一路頭,這才分手。蔣、柳二位直奔娃娃谷來了,路上無話。
至娃娃谷,直到甘婆店,柳爺一瞧,果然牆上寫著“婆婆店”三個字。蔣爺說:“走哇。”柳爺說:“不可,你先把我師母找出來,我才進去呢。”蔣老爺說:“老柳,你這個人性實在少有,你師母開的店,你還拘泥不進去。瞧我叫他‘親家呀,小親家子’。”隨說隨往裡就走,隨叫“小親家子”。柳青瞧了個挺真,打旁邊來了個人,拿著長把條帚在那裡掃地,聽著蔣爺叫“小親家子”,未免得無明火起,把條帚衝上,拿著那個條帚把,望著蔣爺後脊背就是一條帚把。虧了蔣爺是個大行家,就聽見後脊背“叭”一聲,往旁邊一閃身,一低頭,“嗖嗖”的就是幾條帚把兒,蔣爺左右閃躲。柳爺說:“該!幸虧我沒進去。”蔣爺連連的說:“等等打我,有話說。”看那人的樣兒,青衣小帽,四十多歲,是個買賣人的打扮,氣得臉是焦黃,仍是追著蔣爺打,他一下也沒打著。蔣爺這裡緊說:“別打了”,那人終是有氣。蔣爺躥出院子來了,問道:“因為何故打我?”那人說:“你反來問我?你是野人哪!”蔣爺說:“你才是野人呢!”
那人說:“你不是野人,為什麼跑的我們院子裡撒野來?”蔣爺說:“怎麼上你們院內撒野?”那人說:“你認的我們是誰,跑的我們院子裡叫小親家子?”蔣爺說:“誰的院子?你再說。”那人說:“我們的院子。這算你們的院子?”蔣爺說:“誰的院子?
你們的院子,憑什麼是你們的院子?“那人說:”你們親家姓什麼?“蔣爺說:”我們親家姓甘。“那人說:”姓甘?姓甘的是你們親家?姓甘的早不在這住了。我們住著就是我們的地方,你不是上我們這撒野嗎?“蔣爺說:”你說的可倒有理。無奈可有一件,你們要搬將過來,為什麼不貼房帖?再說你是個爺們,為什麼還寫‘甘婆痁’?“那人說:”我們剛過來拾奪房子哪,還沒有用灰將他抹上呢。“蔣爺說:”也有你們這一說。
就不會先拿點青灰把他塗抹了嗎?倒是嘴強爭一半,沒有理倒有了理了。“那人氣的是亂戰。
柳爺實瞧不過眼了,過來一勸說:“這位尊兄不用理他,他是個瘋子。”連連給那人作揖。那人終是氣的亂戰,說:“他又不是孩子,過於矯詐。”柳爺說:“瞧我罷,我還有件事跟你打聽打聽,到底這個姓甘的是搬了家了?”那人說:“實是搬了家了。”
柳青說:“請問你老人家,他們搬在什麼所在?”那人說:“那我可是不知。”柳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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