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2/4 頁)
打在迎面骨上,慢說是個女賊,就是男賊也禁受不祝這還是蔣爺有恩典,拿刀背釘的;要是拿刀刃一砍,雙腿皆折。
把他釘下牆來,蔣爺嚷:“拿住了!”柳爺也躥出來了,雖然肩頭上受了他一流星錘,打的不重,又是左肩頭。柳青飄身下牆,問:“四哥,怎麼還不捆?”蔣爺總是行俠義的,最不愛捆婦女,再說要是四馬攢蹄,總得搭胳膊擰腿。四爺這是把他釘下牆來,用腳將他刀踢飛,在旁邊蹲著看著。一者女賊沒刀,就不要緊了。二來腿帶重傷,起來一站,“噗(口甬)”一躺;往起來一站,“噗(口甬)”一躺。不多時,柳爺就出來了。蔣爺就教他捆人。柳爺恨他恨入切骨,搭胳膊擰腿,就把他捆將起來,提溜著由垂花門而入——那日晚間,蔣爺的主意不讓關垂花門——直奔上房。柳爺把他提溜在屋中,他是苦苦求饒。柳爺索性撕衣襟,把他口中塞住,仍然把門閉上。柳青說:“四哥,我還受了他的傷哪。”蔣爺說:“你受了什麼傷了?”柳爺說:“他一敗,我一追,受了他一流星錘。”蔣爺說:“在什麼地方?”柳爺說:“在左肩頭上。”
聽著院裡咳嗽一聲,原來是魯員外交三鼓之後,那裡睡的著?自己拾奪利落衣襟,預備下刀索。沒什麼動靜,自己出來,走到院中,咳嗽了一聲,試試蔣爺睡了沒有。一咳嗽,裡頭一答言,把員外讓將進去,把千里火一晃,讓員外看看這個女賊,低聲就把如此如彼的話說了一遍。蔣爺說:“你不是說他們家裡連男帶女都是賊嗎?少刻還有來的,你先在後邊等著,要是來一個,拿一個;來一對,拿一雙。”員外點頭歸後。他們仍是又把門關上,就是虛掩。兩人復又坐下,靜聽外邊。
天有五鼓,聽路石“吧噠”一響,蔣爺拿胳膊一拐柳爺。忽聽由後夾道“蹬蹬”有腳步的聲音。蔣、柳二人開門出去,原來是前頭跑著個女賊,後頭追的是魯員外。
你道這兩個女賊,可是魯員外說的不是?正是,分毫不差。就皆因閃電手範天保作了些好買賣,掙了家成業就,可也沒算棄了綠林,就在此處居祝果然是先娶的喜鸞,又買的喜鳳。喜鸞又給他生了一個兒子,愛如掌上明珠一般,嬌生慣養。這溜街房鄰舍,從小兒小孩們,誰要打了範大狼,範天保倒不出去,不是他娘出去,就是他媽出去——他管著喜鳳叫媽,必與鄰居吵鬧,就是男子也打不過天保這兩個女人,男子常有帶傷的。
打遍了街巷,誰也不敢惹。大狼越大越不好了,街房有少婦長女的,直不讓他進門。也有鬧出事來,與他告訴的,晚晌家中就是無頭案。也有告狀的,他們永遠沒破過案。這天可巧大狼為搶驢,被魯士傑將家人也打了,馬也打壞了,算央求著他沒挨著打。回到家中,與他娘、媽一哭,飯也不吃了,要給他報仇,不然他活不的了。他娘說:“讓你練,你老不練。你若要練會了本事,如何當面吃苦?”大狼給他娘、媽磕了一路頭,求他娘、媽斷送士傑的性命。喜鸞、喜鳳俱都應承了,哄著讓他吃飯。不然,這個養兒再不可溺疼,這就是溺疼之過。
也是他們惡貫滿盈,把此話可就告訴了範天保。天保猶疑說:“魯家可不是好惹的呀!再說咱們與魯家素常怪好的,他們那是傻小子,必是咱們這個招了人家了。不然,我去見見眾賢去,叫他責備責備他那兒子,何苦動這麼大參差?”原來魯遞號叫眾賢。
喜鸞把臉一沉,說:“我的兒子不能出去讓人家欺負去,為死為活,都是為的我那兒子。
命不要了都使得,也不能叫我那兒子出去栽跟斗。現在咱們的馬讓他們打壞了,現在咱們家人帶傷,倒給他賠不是去。你怕他呀,我今天晚晌去。我要不把他這個孩子剁成肉醬,誓不為人!“說畢,氣的渾身亂抖。不然怎麼說家有賢妻,男兒不作橫事。範天保又是懼內,可巧喜鳳在旁說:”這事不用你管,有我們姐兩個,絕給你惹不出禍來。“
又是激發的言語。究屬總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魯家要沒有蔣平、柳青在那裡,魯家滿門有性命之憂。
天交二鼓之半,先是喜鸞去,天保與喜鳳喝著酒等著,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天交五鼓,喜鳳放心不下,說是:“大爺,我去看看我姐姐去罷。天氣大晚,魯老頭子也會點本事,別是與我姐姐交了手了罷?”天保說:“不然我去。”喜鳳說:“不用,還是妾身前往。”說畢,脫去長大衣服,摘了簪簪環首飾,絹帕矇頭,汗巾束腰,換了弓鞋,背後勒刀,跨上流星囊,躥房躍出去,直奔魯家而來。躥上了東牆,“吧噠”,問路石往下一扔,一無人聲,二無犬吠。飄身下來,不先奔房屋,先找他姐姐。順著東牆根,施展夜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