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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將口袋放下,兩個人與大爺、二爺行禮。大爺問被捉的情形。三爺就將怎麼被捉,怎麼出來的話,細說了一遍。大爺一聞此言,原來展南俠還在寨內幽囚著呢,說道:“可別不管人家呀!”蔣爺說:“主意已然定好了。這就是老五的骨罐,現在這裡。”盧、韓二義士放聲大哭。公孫先生出來打聽,也就哭了一番。有蔣四爺勸解,然後將骨罐壇請到裡面,面見大人。大人一見,慟倒在地,哭的是死去活來,連主管也哭了個不了。大眾好容易才將大人勸祝大人吩咐將古瓷壇放在大人的臥寢,每遇大人早晚吃茶、吃酒、用飯,必要在古瓷壇前邊供獻供獻,並且早晚間還要燒錢化紙。若論朋友之交,也就是了;就是親胞兄弟,還怕不能如此。大人見了古瓷壇之後,與先生商議:“五老爺雖死,王爺尚未拿獲,這個折本先不必入都。”先生說:“正當如此。”蔣爺又把定君山救南俠的事,回稟了大人一回 。大人說:“但憑你們諸位辦理就是了。”
蔣爺告辭出來,見了三位哥哥說:“我上五柳溝去了,早晚之時,你們可要多加小心才好。”盧爺說:“上院衙的事,你不用管,自有我們幾個人料理。你們要有用人之處,我們再往那裡撥人。”蔣爺說:“你們在此,我走了。”蔣爺出上院衙,奔五柳溝,暫且不表。
且說晨起望眾人,惟有智化躊躇了兩日,這才把這一個詐降的主意拿好,就將路爺請將過來,問道:“咱們這裡可以找一隻小船,撐船的可要面生之人,又是得咱們自己人才行,不然不好說私話。”路彬說:“有。我有個親戚,離此四十里,終日在渡口撐船。此人姓王,名叫王順,他要到了這裡,並沒人認的。若把他找來,有什麼私話皆都可說。”智爺說:“既有此人,就煩路大爺將他請來。”路爺點頭,立刻就叫魯英請王大哥去。魯爺點頭,就此起身。
到了次日早晨方到。路爺帶了那人,與大家見禮。智爺一看王順,三十多歲,穿了一身藍布的衣服,白襪青鞋,黑黃的臉面,細條身材,很透著機靈。智爺一看準行,說:“王大爺,我教的你幾句話,你可說的上來?”王順說:“你老人家可別稱呼我大爺大爺的呀!我叫王順,你要教的我什麼言語,我全行,還不用你費事,教什麼會什麼,可就是不能生髮。”智爺說:“那就行了。”就把設計詐降君山、怎麼救展老爺的話,說了一遍,說:“你明天撐著船,去送我們去。我們要是上了山,倘有嘍兵下來問你怎麼僱的船,你可把我這話記住了,你就說我們僱了一年的船。若問你上那去,你告訴沒準。”王順說:“世間那有那樣事情?撒謊可要圓全。小人我可是多說。”智爺笑道:“你別管他,若問你的時節,你再說。”王順說:“他要問我僱這一年的船,可上那裡去,我怎麼回答?”智爺說:“他若問你這一年哪,你就說:”他們僱這一年的船,為的是遊山望景,那裡有好山水,就往那裡去。若見名山勝境,也許住一年半載,也許住個月起程。若要山水不好,轉頭就走,連舟就不停。淨在兩湖、兩廣、山、陝、浙、閩普天蓋下的地方,只要那裡有山水就去。一年是四百兩銀子,酒錢在外。給了二百兩,下欠二百兩。‘若是把二百兩給你,把我們的東西搬下去,你撐船就走,就沒有你的事了。“王順連連答應說:”是了,是了。“
路彬過來問道:“智大爺,還要什麼東西?”智爺說:“還得合你借幾分鋪蓋被褥。”北俠說:“跑到船上睡覺去麼?”智爺說:“想咱們花四百兩銀子,僱一年的船,連分鋪蓋沒有,這可稱的起是個窮樂。”北俠說:“沒有你想不到的事。”智爺說:“咱們哥兩個,也得商量明白了才好呢。這一進君山,可是見幾而作,隨機應變,指東而說西,指南而說北,一句真話沒有。”北俠說:“罷了,我是一輩子不會撒謊。”智爺說:“無妨,看著我眼色行事。設若我指著正東,我說這不是正西麼,你就說正是西方庚辛金;我指著正南說是北,你就說不錯,正是北方壬癸水。你橫豎捧著我說就行了。”北俠說:“我若接不住,那可怎麼好?”智爺說:“無妨。我看得出來,你若接不住,我就接著說下去。”北俠說:“我是準不行,若要叫人看出破綻來,可別怨我。”
智爺說:“我也不準行,看展爺的造化,看國家洪福就是了。”
果到次日,吃了早飯,將行李搬在船上,二位穿好了衣服。丁二爺說:“二位哥哥多辛苦了。我聽信,若有不便,我急去。”路爺道:“有我哪!我在外面聽信,若聞凶信,必然回來報信。”
智爺與北俠出門,有路爺帶道。行至地名叫馬保峰,路爺一指正北說:“我可不往那邊去了,遇見熟人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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