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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行了?只要你看得中意,我就能給你去說。“崔德成說:”那日清明上墳,插柳的時節,看見溫家莊溫員外家有個女兒,叫溫暖玉,稱得起美貌雙全。我見了他一面,神魂恍惚,直到如今,我總有些個思念。可惜人家是有夫之婦了。“雙錘將說:”只要你看著如意,有夫之婦,他也得給咱們。“崔德成說:”他要是給的無能之輩,還有你這一說。他給的朱家莊朱德家,那如何行得了?“雙錘將說:”你只管放心罷,後天咱們就辦事。要是不給,咱們還會搶哪。妥了,兄弟你在那辦?“崔德成說:”要是妥了,我就在這辦。“賴頭黿聽了,雖不願意,也是無法。有句俗言:”寧借停喪,不借人成雙。“無奈可有一件,吃了人家的口軟,使了人家的手軟,自蓋房屋不敢說不行。崔德成雖說此話,也沒有擱在心上,仍然告辭上合歡樓去了。
雙錘將把家人叫將過來,自己讓人備辦了八盤子花紅彩禮,叫人備上馬匹,自己換了新衣服佩上,出了自己房門,乘跨坐騎,帶上從人,直奔溫家莊。到了溫員外門首,雙錘將撇(革登)離鞍,下了坐騎,從人前去叫門。裡邊有人答言:“什麼人叫門?”
從人說:“開開罷,我們大爺來了。”正是溫員外出來開門,一看就是一怔,知道雙錘將是一惡霸,素無來往,到門必沒有好事。只可滿臉陪笑,一躬到地。雙錘將要行大禮,說:“老伯在上,侄男有禮。”溫員外說:“豈敢。好兄弟,請到寒舍待茶。”說畢,往裡一讓,庭房落坐。溫員外問道:“有甚貴幹,駕臨寒舍?”雙錘將說:“侄男聞聽老伯有一千金令愛,我有個盟弟,此人大大有名,提起來大約老伯也知道,就是崔家莊崔德成,可稱得起是門當戶對。”溫員外連連搖手,說:“辜負賢弟一番美意,我的小女已然許配人家了。”雙錘將說:“老兒,你太不知進退,好意前來說親,你竟自拿這般言語推託於我。後天前來迎娶,孩子們,把定禮放下。”溫員外把雙錘將一攔,說:“且慢,我的女兒許配朱家莊朱德為妻,倘若不實,小老兒情願認罰。”雙錘將把手一抖,溫員外“撲咚”摔倒在地,他竟自揚長而去。
溫員外放聲大哭,皆因是安人已然故去了,就是自己帶著女兒度日,已然給了朱德。
郭宗德硬下花紅彩禮,不從罷,人家勢力真大;從了罷,也得朱家答應。鄉村有點事情,街坊鄰舍盡都知道,早有鄰居過來探問。溫員外就把始末根由對著大眾說了一遍。眾人七言人語,就有說打官司的;就有說攢人打架,打完了和他打官司;就有說把姑娘藏起來的;就有說給朱家送信的。溫員外就依了這個主意。鄰居散去,溫員外到了後面,就把此事對著女兒學說一遍。姑娘是個孝女,跟隨天倫溫習儒業,熟讀《列女傳》,廣覽聖賢文。口尊:“天倫,是女兒累及你老人家了。他明天一來,女兒我就速求一死。”
溫員外說:“女兒先別行拙志,為父去到朱家送信。要是死,也是破著我這一條老命,先與他們拚了,我兒可千萬別行拙志!”暖玉說:“孩兒死也不這麼死,我還有個主意。”說畢,姑娘痛哭。員外勸解了一番,出來找了鄰家二位老太太伴著姑娘,怕小姐行了拙志。員外復又出來,離了自己門首,直奔朱家莊而來。
到了朱家莊上,直奔了朱德家中。家下人等見了老員外來,說:“老員外爺兩眼發直,莫非有什麼事情哪?”溫員外說:“禍從天降,請你們大爺來了。”說著話,往裡就走。從人說:“我們大爺沒在家。”員外也並沒聽見,直到庭房落坐。溫員外說:“請你們大爺。”從人說:“方才回稟過員外爺,我們大爺沒在家。”員外說:“請你們二爺。”從人說:“我們二爺沒在家。”那邊從人也說:“我們大爺、二爺都沒有在家。”兩邊從人一口同音齊說:“沒在家。”溫員外放聲大哭,說道:“蒼天哪!蒼天哪!”從人問道:“老員外何故這麼恨天怨地?”老員外說:“咳,我們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哪!”從人一個個瞧著納悶,說:“老員外,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溫員外對著朱家從人,一五一十細說了一遍。從人說:“員外爺來的不巧,前三兩天還行呢!
我們大爺、二爺、把兄弟沈大爺在這裡的時候,這樣的惡霸有一千也拾奪了。“老員外說:”怎麼這麼不巧。你們大爺、二爺到底上那去了?“從人說:”上南鄉取租子去了。“老員外說:”要給送信,明天晚上回的來回不來?“從人說:”回不來,要是連夜趕騎著快馬可行咧。“溫員外說:”煩勞你們那位辛苦一趟,總是大爺來才好哪!我們姑老爺尚未過門,說話有點不便。“
正說話之間,見老太太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