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4 頁)
將要上門,進來一人,問可賣酒,回說賣酒。落坐要酒。來者的是艾虎,在墨花村聽見信,冬至月十五日定君山,自己偷跑來的。到此已然十六日了,又下起雪來。要喝酒,入鋪內,把酒擺上,自己吃用。忽聽裡面說:“得慢慢的辦,誰敢得罪他?”艾爺就知必是惡霸。自奔到屋中問:“什麼事?要有惡人,你們怕,我不怕!我可愛管閒事。”
胡七說:“這位行了。”國南要與艾虎叩頭,小爺攔祝武國南將丟公子的話說一遍。
艾虎問:“掌櫃的,你可知道?”胡七說:“有八成是他們。”艾爺說:“你說罷,不是也無妨。”胡七說:“他們二人,一個叫狼討兒,一個叫車雲,是把兄弟。狼討兒有個妻子,是趕氏,暗與車雲私通。二人擺渡為生,忽窮忽闊。武大哥所說就是他們,住在狼窩屯。”艾虎說:“我酒也不喝了,我同武大哥上狼窩屯。”給了酒錢,同武國南出來。
胡七同著到了擺渡口說:“由此往西,他們住村外路北。”胡七說:“我回去了。”
雪也住了。到了村外,看見牆內屋中燈光射出,教國南外等。進去時刻太大,方才出來,拿著公子的衣服、頭巾與國南看。國南問了緣故,小爺說:“我到裡面殺了姦夫淫婦的性命,就是車雲、趕氏。狼討兒揹著你家公子,上嶽州府賣去了,把衣服留下。剩這兩個狗男女議論,要害親夫,教我遇上殺了。男的問明,女的也就殺了,放了把火。咱們走罷,上嶽州找去。”國南拿著衣服,又要叩頭。艾爺不許。
直奔西南,走有二里路,國南說:“有了。”艾爺問:“那裡?”國南看這腳印子是他。艾爺問:“因何看的準?”國南說:“他穿的是大草鞋。”艾爺樂了。順印兒找下來了。走著才問艾虎的姓。艾虎告訴他姓艾。找到一個門首無有了,細看進去了,院內掛著燈籠。艾爺問:“武大哥,這牆上是什麼字?”國南說:“婆婆店。”
艾爺上前打店,裡面婆子出來,開門進去,問:“二位客官住西屋兩間如何?”小爺說:“好。”將到院內,就聽東屋內人說:“我找我武大哥。”國南一聽,一著急,便拉了艾爺一下說:“艾恩公聽見沒有?”艾虎說:“你別管,有我哪!”婆子問:“你們作什麼哪,拉拉扯扯的。”小爺說:“你別管,說我們的話哪。”來到西屋,國南出房外,聽東屋的公子說什麼。艾爺叫點上燈,問:“媽媽貴姓?”婆子說:“姓甘。”艾爺說:“原來是甘媽。喲,你是誰的甘媽?”甘婆說:“你願意叫我甘媽。”
艾爺說:“你那歲數,我叫你甘媽不要緊。”婆子說:“那可不敢當。客官貴姓?”
“我姓艾,我叫艾虎。”婆子說:“你叫什麼?”又說:“我叫艾虎哇!”“你再說。”
“我本叫艾虎麼!”婆子想其間有同名同姓的,問:“你在那裡住?”艾虎說:“臥虎溝。”一聽,眼都氣直,氣哼哼的問:“你們一溝有多少艾虎?”說:“全叫艾虎。”
也是氣,說一溝都是艾虎。婆子明知是買他的便宜,假充他們姑爺,問道:“客官用酒飯罷?”艾虎說:“拿去。”
婆子出去,國南進來。國南說:“恩公,那屋裡打我們公子哪!”小爺一聽,鍾麟說:“找我武大哥。”回答:“咱們這就找你武大哥去了。”遂將孩子“叭叭”的亂打。
孩子直哭。婆子問:“你打這孩子是誰?”回答:“是我兒子。”婆子又問:“他武大哥哪?”回答:“是我們大小子。”艾虎說:“武大哥,他說你是他大兒子。”國南說:“他是我重孫子!”婆子進來,擺上酒菜,復又出去,說:“你別在這裡管孩子,你一打,他一哭,人家還睡什麼覺哇。”那人說:“我們走。”婆子說:“正好,我給你們開門去。”國南說:“他們要走。”艾虎說:“走才好哪!你這等著,我追他們去。”
聽著婆子給他們開門,等他們出去又關上門,讀讀念念往後去了。
艾虎出院子,一擰身躥出牆外,跟下狼討兒來了。過了一射之地,前頭有道山溝。
書不可重絮,他先著狼討兒擱下公子,過去一刀,結果了狼討兒性命,扔在山溝,揹著公子說:“我帶著找你武大哥去。”
回到店外,躥過牆去,進了屋中一看,武國南倒於地上,口漾白沫。將鍾麟放下,說:“你看,這不是武大哥?”鍾麟說:“是我武大哥,睡著了。”艾虎說:“你叫什麼?”說:“我叫鍾麟。”艾虎說:“這是你們使喚人麼?”回答:“是我們家人武大哥。”艾虎說:“你們那住?”答道:“我們在君山,我父親叫飛叉太保,著人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