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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收住勢子,彼此的對說:“承讓!承讓!”一轉身,當著寨主說:“獻醜!獻醜!”寨主爺說:“實在高明!”眼睜睜的,展南俠搭理搭訕的,把寶劍跨起來了。鍾雄又煩起來了。智爺擺酒與二位道勞,這才衝著寨主說:“哥哥,你看看二位劍法,實在是好,果然的妙,準保寨主哥哥愛看。”寨主說:“你是準知道我,不然怎麼說知性可以同居呢?”隨即使了個眼色,把智爺調出,說:“眾位告便。”智爺隨後也說:“眾位,我且告便。”也由後邊出來。
至於院內一看,鍾雄在那裡等候。智爺問:“寨主哥哥,什麼事將我調出?”鍾雄說:“你錯作了件事情,言多語失,你知道不知道?”智爺說:“我不知。”鍾雄說:“這個姓展的,他降意不準,這寶劍到了他手裡,豈不是縱虎歸山?還不是錯?你錯大發了!”智爺說:“就是為這個事?這寶劍我成心誆出來給他的。”鍾雄說:“賢弟,錯過是喝過血酒,你這一句話不要緊哪,我就錯疑了。”智爺說:“我出正無私,不怕人疑惑。”鍾雄說:“你怎麼成心給他?”“寨主哥哥若問,我把這段細情由,給你說了罷。這個寶劍不能不給他。我假意著說是哥哥愛看,借這麼個因由好教他物歸本主。”
鍾雄說:“你可知道那劍的利害?”智爺說:“我怎麼不知?把寶劍給他,露出寨主爺的大仁大義來了。請人家降山,又不給人家寶劍,人家豈不小看於你?”寨主說:“依你之見?”智爺說:“他在這裡一坐,咱們該說的也不敢說,該講的也不敢講。降不降就在今朝了。”鍾雄問:“怎麼講哪?”智爺說:“小弟少時進去,我就說哥哥叫我出來商量一件事,所有在坐的諸位,有拜過一盟的,可也沒拜過的,有一得一,今天全續同盟。有不願意的,趁早說明。”鍾雄說:“他若不拜?”智爺說:“他若不拜,那就是不降,晚晌用酒灌醉,結果了他性命,寶劍落在哥哥手中;他若結拜,就是降了,有什麼話也好對他說,就不用避諱了。”鍾雄說:“罷了,賢弟比我盛強百倍。”
說畢,二人回席,仍然落坐。智爺說:“寨主爺將我叫出去,說咱們在位人,續一回 盟,拜過的再重複一回 。可有一件,那位不願意,趁早說明,這也不是強為的事情。”
惟有展南俠一怔,說:“我本是該死之人,蒙寨主這般錯愛,如今又要結盟,焉有不願意之理?無奈何一宗,我的家眷現在都京,倘若風聲透漏,萬歲降旨,封門抄家,我擔架不祝”智爺說:“無妨。怕你不願意,倘若願意,將寶眷接在山上,那還怕他什麼?”隨說道:“你不用憂慮了!寨主哥哥預備香案。”把個鍾雄樂的是手舞足蹈。也是他時運領的,拿著喪門弔客當喜神。大家沐浴更衣,序齒結拜。沙老員外居長,依次鍾雄、北俠、展爺、智化、柳青、趙蘭弟七人結拜,也沒發誓,也沒喝血酒。書不可重敘。水旱寨眾寨主,大家相見道喜,留在承運殿吃酒,整整樂了一天,日落席散。當日鐘太保喝了個大醉。安置柳爺、趙蘭弟的住處。
又待了三日,早飯畢,嘍兵進殿,報:“山下虎頭崖下來了兩個投山的,特來報知。”鍾雄一擺手,嘍兵退去,叫:“智賢弟,還是你去看明來意,如要有詐,結果了他的性命,彆著他脫逃去了。”智爺出去。去了多時,轉頭回來,啟簾櫳進來說道:“有二個人叫在承運殿外,以候寨主的令下。”鍾雄說:“敬賢之道,下個請字,怎麼這個你說是叫呢?”智爺說:“你看什麼人,什麼人說什麼話。”到承運殿外說:“我家寨主叫你們進去。”只聽見“唯”的一聲,如同半空中打了一個巨雷一般。進得承運殿,一個是身高八尺,那一個比他還高一尺。全是一身青緞衣襟,六瓣壯帽,絹帕擰頭,青緞箭袖袍,絲鸞帶,薄底緞靴,閃披著英雄氅。一個肋下佩刀;一個是長把鴨圓大鐵錘,腰中繫著鼓鼓囊囊的大皮囊。一個白方面黑髯;一個是面如刃鐵,半部鬍鬚。一個是胸膛厚,臂膀寬;一個是肚大腰粗,脯肉翻著,翅子肉橫著。一個是堆壘銳鋒,疊抱著殺氣;一個是威風凜凜,虎視昂昂。全都是皺粗愚魯,悶愣溷濁。鍾雄一見,喜不自禁,問道:“貴姓高名?仙鄉何處?尊字怎樣稱呼?”兩個投山的衝著智爺:“嘿,我說,那個他——”這個也說:“嘿,我說,那個他——”這個說:“別合我們轉文玩笑咧。”智爺說:“過來給寨主叩頭。”兩個人倒身便拜,“咕咚咕咚”也不知磕了幾個頭,起來旁邊一站。智爺問:“叫什麼名字?”那人說:“我叫大漢龍滔。”這人說:“我叫姚猛,人稱鐵錘將,又叫飛鏨大將軍。我們居住深石崗,因在家好管不平之事,故此打死人了。有咱們董二大爺告訴說,君山有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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