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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到了的時候,就晚了。我還上樹林子裡叫了他半天,他也總沒言語,焉知曉他懷恨在心,他這是成心要鬥鬥我們哥們,諒他沒有殺害大人之意;若有殺害之心,可不在衙門中砍了?他必是把大人搭個僻靜的所在,他央求去。他不想想丟失了大人,我們哥們什麼罪過?一計害三賢,這叫一計害五賢。”北俠說:“四弟不用著急。柳賢弟你要知道點影色,你可就說將出來。”柳青說:“我們不見面有十五六年,我焉能知道下落?我知道不說,教我死無葬身之地,萬不得善終。”北俠說:“算了罷,人家起了誓了。”蔣爺說:“算了罷,我的錯,你幫著找找,橫是行了。”柳青說:“那行了。不但幫著找,如要見面,我還能夠一與反目。”蔣爺說:“既然這樣,咱們大家分頭去找。”把路爺請過來:“打這上武昌府有幾股道路?”路爺說:“有兩股道,當中有個夾峰山。兩山夾一峰,或走夾峰山前,或走夾峰山後,兩股全是上武昌府的道路。”一議論誰去,有一得一,這些人全去。蔣爺說:“不行,這些人全去,就讓逢見他,你們也不認的他,總得有作眼的才行。”北俠說:“我認的。他在鄧家堡,我沒認準他;後來到霸王莊,二次寶刀驚群寇時節,有智賢弟指告我,我才認準了他。那人瞅著就是的。”
列位,前文說過,此書與他們那《忠烈俠義傳》不同,他們那所說北俠與沈中元是師兄弟,似乎北俠這樣英雄,豈肯教師弟入於賊隊之中?這是一。二則間沈中元在霸王莊出主意,教鄧車塗抹臉面,假充北俠,在馬強的家中明火。若是師兄弟,此理如何說的下去?這乃是當初石玉昆石先生的原本,不敢畫蛇添足。原本兩個人,一個是俠客,一個是賊。如果真若是師兄弟,北俠也得驚心。
歐陽爺說:“認的他了。”南俠說:“我不識認,咱們一路走了。”二爺說:“我也不認的,我也同你一路走。”盧爺說:“我放心不下,我還得回去哪。誰同著我走?”
三爺說:“我同著你回去。還有誰一路走?”龍滔、姚猛說:“我同走。”史雲過來說:“我也走。”柳青說:“你們幾位不認的,我作眼。”蔣爺說:“不可,咱們兩個一塊走。”盧爺說:“我們這些人全不認得,誰給我作眼?”蔣爺說:“教艾虎去,他認的。”大家遍找艾虎,蹤跡不見,連他的刀帶包袱全都沒有了。智爺就知道偷跑了,自己找沈中元、大人去了。永遠他是那種性情。蔣爺說:“智賢弟,你同他們去罷,除了你,他們誰也不認的沈中元。”智爺說:“四哥,你派的好差使麼,你看這些個人,有多明白呀。”蔣爺說:“有你就得了罷。”智爺說:“咱們商量誰走夾峰前山,誰走夾峰後山。”北俠說:“隨你們。”徐慶說:“我們走夾峰前山。”北俠說:“你們走夾峰前山,我們就走夾峰後山。”蔣爺說:“我們上娃娃谷。老柳,你不是想你師母,我帶你去找你師母去。我算著沈中元必找他姑母去,必在娃娃谷。”智爺說:“你這個算哪,真算著了。我猜著也許是有的。是可就是,不知艾虎往那去了。”
焉知曉艾虎聽見說明此事,自己偷偷的就把自己的東西拿上,也不辭別大眾,自己就溜出來了。原來是打婆婆店回來,同著武國南、鍾麟回了晨起望,見了蔣四爺,書中可沒明說呀,就是暗表。他問了他四叔娃娃谷的事情,對著艾虎說了一遍鳳仙怎麼給招的親事。艾虎先前不願意,嗔怪是開黑店的女兒。蔣四爺又說:“別看開黑店,有名人焉,人家徒弟都可以,誰,誰,誰。”艾虎記在心中,如今要上娃娃谷找去。離了晨起望,走了一天多,看見樹林內一宗吒事。不知什麼緣故,且聽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回 小義士偷跑尋按院 勇金剛遭打找門人
詩曰:人慾天從竟不疑,莫言圓蓋便無私。
秦中久已烏頭白,卻是君王未備知。
且說艾虎歲數雖小,心情高傲,自己總要出乎其類的立功。聽見蔣四爺說沈中元是甘媽媽的內侄,又是二徒弟,自己一算:“他盜了大人準上娃娃谷,我何不到娃娃谷看看。有定下姻親一節,白晝可不好去,只可等到晚間躥房躍脊的進去。沈中元與大人若要在那裡,自己是全都認的,就下去拿沈中元,救大人,那就說不的什麼姻親不姻親了。”主意拿好,可巧路走錯了,是嶽州府的大道。見著前面樹林內有些人,自己也就進去看看。分眾人到裡邊一看,是打把式的,地下放著全是假兵器,竹板刀、山檀木棍算長傢伙。二三十個人全在二十多歲,都是身量高大,儀仗魁梧,有練拳的,有砍刀的,連一個會的沒有。小爺暗忖道:“全是跟師媽學的。”有意要進去,又想找大人要緊,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