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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什麼事都吸引不了她。”
馬煜點點頭:“她現在也是這樣,我每次見她都是坐在咖啡店裡,聽歌、看雜誌、上網、曬太陽……她幾乎沒有戶外運動。”
南楊的眼神黯淡下去:“可能……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抬頭看見馬煜探究的眼神,便笑笑:“或許將來她會告訴你。”
馬煜輕輕嘆口氣:“她的故事似乎很多。”
南楊沉默一會,道:“那些事,或許不知道也不是壞事。如果你喜歡她,不如想辦法讓她把以前的事都忘掉。”
他看著遠處遊樂園的大門,目光和記憶似乎都飛到遠處:“小離從小就不是幸福的小孩,可她從小就是個好孩子。”
他回過頭,注視著馬煜的眼睛:“如果你想和她在一起,就要讓她相信,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是有幸福的。並且,也有屬於她的幸福。”
他頓一下,輕輕嘆口氣:“我以為我可以做到,可是,好像很難。”
馬煜看看遠處和YOYO邊走邊笑的桑離,沒有回答。
他只是在想:究竟什麼才是桑離想要的幸福?
到了碼頭,YOYO蹦蹦跳跳地上了探險船,桑離遲疑一下,微微撩撩裙襬,似乎在猶豫什麼。馬煜有些納悶地看著她,只見南楊伸出手抓住桑離的胳膊:“右腳,踩這裡。”
他指指船沿處一塊平坦的地方,桑離抓緊他的胳膊,借他的力跳上來。南楊表情平常地拉她坐到身邊,又順手拂一下她的裙襬,讓褶皺順開,輕輕垂下來。
桑離低著頭,什麼都沒說,可是馬煜回頭看著這一切,心裡有些空洞的辛酸感。
他幾乎可以確定,在這個女子身上曾經發生過太多故事,而自己錯過了,便永遠與她的生活存在隔膜。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是不是叫做“妒嫉”—和南楊的談話似乎已經擺明了立場,他們都願意對她好,端看她願意不願意接受。不過聽南楊的意思,她似乎也不會接受任何人在感情上的任何饋贈。
這樣想著的時候小船開動,漸漸快了一點,風吹過來,拂在人臉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馬煜扭頭,看見桑離表情安靜地看著兩岸,岸上花朵盛開,黃的、紫的、粉紅的,連成蔚為壯觀的一片。
YOYO很開心地指著不遠處的溶洞問:“我們要到那裡面去嗎?”
馬煜摸摸女兒的腦袋:“是啊。”
YOYO回頭問桑離:“裡面會不會有妖怪?《西遊記》裡的山洞都有妖怪的。”
桑離笑了:“YOYO見過妖怪嗎?”
YOYO搖搖頭。
桑離握住YOYO嫩嫩的小手,微笑:“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妖怪的,妖怪都是人變的。只要YOYO做好孩子,就不會變妖怪,不會嚇到別人。”
“那別人不做好孩子,變成妖怪嚇到我怎麼辦?”YOYO觸類旁通的能力也很強。
桑離想了想,認真回答:“我們都是好孩子。”
馬煜笑起來,南楊也笑了,他不知道馬煜是不是也想起那首歌:《我們都是好孩子》。
這首歌開始流行的時候他失去了桑離的訊息,可是直覺上他每次聽都會覺得這首歌說的就是他和桑離,或許也是向寧和桑離,更或者就是所有他們這群人的昨天。因為那時候,每個人都是好孩子,每個好孩子想要的幸福都很簡單。
那首歌的歌詞多麼好:推開窗看天邊白色的鳥,想起你薄荷味的笑。那時你在操場上奔跑,大聲喊我愛你你知不知道。那時我們什麼都不怕,看咖啡色夕陽又要落下,你說要一直愛一直好,就這樣永遠不分開。我們都是好孩子,異想天開的孩子,相信愛可以永遠啊。我們都是好孩子,最最善良的孩子,懷念著傷害我們的,那時我們什麼都不怕……
那時候,我們真的什麼都不怕;那時候,我們真的相信愛可以永遠啊。
(B)
那時候,開始愛,相信愛的時候—桑離十六歲。
那年九月開學,十六歲的桑離成為了省重點中學朝華中學的學生。開學後沒多久,桑離便收到向寧寄來的信,信封上用好看的手書方方正正地寫著:桑離同學(收)。
當時是下午課間,生活委員在喊著名字發信,那個白色的信封經過幾個同學的手傳遞過來的時候,桑離自己都感覺到有一小朵笑容已經綻開在自己嘴角,漸漸地,笑容越來越大,快樂逐漸擴散成熱氣球一樣,呼嘯著上升。桑離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撕開信封,看見裡面薄薄的三頁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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